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33)
孟濯缨无有不应:“宛姑娘,好好歇息。”
翌日一早,山里竟飘起了小雪。
昨日还是晴朗日好,下半夜就起了寒风,等到凌晨,雪花窸窸窣窣,有一片没一片的下着。
宛苑半夜“做贼”,又是这样惬意的雪天,早上自然起不来。等湘弦蹑手蹑脚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姑娘!这不是琴师的披风?怎么在您房里?”
宛苑被她惊醒,意识都没回笼,瞥了一眼,嘟囔:“昨夜一起出去了。”
就又翻身睡下,任凭湘弦怎么推都不醒了。
湘弦叫不醒姑娘,鬼鬼祟祟的拿着披风去找琴师,横眉竖眼的质问。
“你昨晚带我家姑娘去哪里了?”
这一看,好家伙,姑娘的披风,反倒在他房里!
湘弦差不点就厥过气去了。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还交换了衣裳!
她好端端的姑娘,莫不是因为退婚就失心疯了?
她气归气,还知道压低声音,不许别人声张。
孟濯缨揉揉眉心,知道小管家婆不好打发,又开始胡编乱造:“你家姑娘不知看了什么话本,要吃叫花鸡,大半夜让我去抓鸡来烤。”
湘弦露出那种表情:你把我当傻子?
她一伸手:“鸡呢?”
孟濯缨无奈的摊手:“你看我,想到了什么?”
湘弦:“手无缚鸡之力?”
孟濯缨点头赞许:“孺子可教也。”
湘弦:……
“自然是没抓到,回来的时候,冷了些,我的披风厚实,就给了姑娘。我和姑娘都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湘弦挠挠头:“行吧?还好是在山里,你不许说出去。”
她有了答案,还是不信,取回姑娘的披风,特意守在床边。
宛苑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雪还在下,已经铺了轻薄的一层。
她一起身换好衣裳就急急忙忙跑到正厅,从烤火炉里挑了一碗罐子鸡汤,让湘弦快给她剥一个烤熟的鸡蛋,她快饿昏头了。
饭盆早出去玩雪了,荣黛去巡视自己打下的“领地”,顺便敲打敲打昨日那些庄户;屋子里只有弱不禁风的琴师在烤火。
琴师递给宛苑一个干荷叶包好的烤红薯,宛苑捏在手里暖手,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
湘弦轻咳一声:“姑娘,昨夜您和琴师夜里出去了?是做什么呢?”
宛苑错愕的问:“你怎么知道?”
湘弦气的鼻子都歪了:“姑娘连披风都拿错了。”
宛苑目光游移,余光扫向孟濯缨,见他端然坐着,看向外面雪地里散步的鸡。
宛苑试试探探:“我们出去,去……抓鸡?”
宛苑继续偷看。
孟濯缨眨眨眼,继续提示。
宛苑忽然灵光一闪:“叫花鸡!”
孟濯缨暗暗竖起大拇指。
湘弦:……她就觉得天要塌了!姑娘抓鸡为什么首先想到的不是她?
“姑娘!您抓鸡怎么不带我?您看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娇娇弱弱跟那个金姑娘一样,除了会说几句好听话,还能干嘛?”
咋地,席世子喜欢身娇嘴甜这款式的姑娘,她家姑娘也开始喜欢这款式的郎君了?
“我这就去给您抓鸡!”
宛苑气虚:“不,不要了吧?”
湘弦雄赳赳气昂昂,提着把刀就去抓鸡了。
宛苑要的烤鸡蛋还没剥,孟濯缨轻笑一声,从火炉边摸出鸡蛋,剥好了放在碟子里递给她。
“先吃吧,左右在庄子里,你的小管家婆最多摔几回。凭她的好强心气儿,今日她非让你吃上叫花鸡不可。”
宛苑用过早膳,湘弦还在抓鸡。
那几只鸡原本安安逸逸的在雪地里散步,现在被提刀的湘弦吓的飞到了树上。
二人围着火炉坐着,宛苑突然开口:“昨晚我是一时冲动,进了人家的院子,本想即刻出来,却看见秋千上刻着席秋舫和金家姑娘的名字。”
所以,才进了别人的屋子。
好家伙,倒有一屋子的“好东西”在等着她!
那满满一屋子的画,全是席秋舫的手笔,画中的美人,也全是金灵均。
就连书案上的一卷诗经,批注也是一首小诗,情情爱爱,绮丽缠绵,歌颂他两个至死不渝的真爱。
席秋舫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孟濯缨义愤填膺:“荒淫无度!”
宛苑满肚子骂人的话,突然就跑没了,满肚子的气,好像也……消失了?
宛苑挠挠头:“昂?也,也未必吧?”
毕竟席秋舫和她订婚三年,一向发乎情止乎礼,是个正人君子。
未必就这么急色了。
孟濯缨冷哼:“宛姑娘,你没见那屋子里除了桌子,没别的,愣是好大一张床,还有男女的衣裳鞋袜,可见是久居。一日两日就罢了,那么多天,难不成他们两天天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