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29)
湘弦扶额,就要气死了,瞪一眼孟濯缨,又拉开敬酒的荣黛:“什么传不传的,我家姑娘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刨了会儿土,喝了几口酒。”
荣黛意味深长:“嘻嘻,宛儿,你记住姐姐的话,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
“姑娘,您不能拿果子丢人家,不庄重。”湘弦按住宛苑的手,拿帕子给她擦手。
荣黛突然搂住湘弦,给她喂了一口酒:“小管家婆,你也喝。”
宛苑跟着拍手:“嘻嘻,管家婆。”
湘弦气呼呼的,咂摸出嘴里的果酒味:“酸酸甜甜的,算了,我也喝一碗,只喝一碗。”
湘弦摇摇晃晃的提着灯笼,嘴里还嘀咕几句“姑娘”,她有点站不稳,差点撞到墙上,被人一把拉住。
荣黛笑嘻嘻的把她往另一边拉:“走呀小湘儿,我们再去喝酒。”
湘弦拼命甩头:“我不去,我要去找姑娘。”
她喝多了果酒,酒劲散发,没挣扎起来就被荣黛拉走了。
孟濯缨回到房中,早就有两个侍女候着,请他沐浴更衣。
孟濯缨不明所以,还是钻进铺满花瓣的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就是送来的这件寝衣,实在有点古怪。
他换好衣服出来,侍女低头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公子,我带您回房。”
孟濯缨用手捏着衣襟,觉得这衣裳的襟口开的有点太下了。
——总之不像正经寝衣。
侍女笑道:“公子不必害羞,您回房歇下便是。”
说完,两个侍女提着香笼给他浑身上下熏了一阵,又替他梳头,挽了一支木簪。出了房间,二人一左一右,提着两个红灯笼在前面引路。
孟濯缨: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这派头还有点熟悉。
孟濯缨推门而入,里面没有点灯,只有地上放了一盏走马灯,灯影憧憧,朦朦胧胧。这屋子里清香淡雅,暖香扑面,他一进来不止不冷,还觉出热来。
屋内无人,孟濯缨嫌热,敞开衣襟,摸向床边,刚要上床,就捕捉到清浅的呼吸声。
床上有人!
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衣袖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胳膊,还有宛苑清透欲滴的小脸。
孟濯缨吓的往后一缩,砰的一声,头撞到了墙上。
他眼冒金星,头上多半是起包了。
面壁冷静了好一会儿,孟濯缨才闭着眼睛,摸摸索索的离开了房间。
冷风一吹,孟濯缨彻底清醒了。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儿,为什么觉得熟悉。
从前皇后舅母担心他有什么毛病,想给他送美人,可不就是这一套,洗的香喷喷的,往他被子里一塞。那把他给吓的!赶紧好言好语,把人小姑娘请了出去。
这回,他自己成了这个被洗白白的美人了。
孟濯缨脸都黑透了,抓住一个侍女,找了一间客房,自顾自睡了。还不忘交代侍女,好生照顾宛家姑娘,别再搞这些幺蛾子。
一大清早,孟濯缨找到荣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荣黛摸摸脑袋,不解:“你盯着人家看,不是喜欢人家嘛?”
孟濯缨阴阳怪气道:“荣姑娘,宛姑娘是良家少女,我也是良家男子,你不许再搞这一套。”
荣黛:……
“成吧,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敢,浪费我那么多花瓣,把你洗的那么香。天都这么冷了,那可是夏天存下的。”
孟濯缨:“……还有,不许告诉宛姑娘。”
荣黛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宛苑一夜好睡,根本啥也不知道,睡到日上三竿起身,吃了一碗馄饨,就扛着锄头要和荣黛去刨蚯蚓钓鱼。
她来了这山里,真是快活死了,什么亲事婚约名声,都甩在脑后,恨不得像个疯丫头一样满山跑。
荣黛陪了几天,实在扛不住这么上山下河的折腾,骨头都要累散架了,借口要盘账目,把人丢给了孟濯缨。
宛苑和饭盆一起搬开一块大石头,看见里面的大家伙,用棍子来夹。
饭盆:“我就说!这块石头这么大,下面土又这么潮湿,肯定能抓到蚯蚓。”
宛苑:“饭盆,你真厉害!”
湘弦快气冒烟:“姑娘!您快起来,跟我回去绣花。别弄了,谁家姑娘会在地里抓虫子!像话吗?”
宛苑假装没听见,去翻另一块石头。
孟濯缨放下背上的琴,坐在石头上,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啊!今日天朗气清秋高气爽,我来弹奏一曲《秋词》……”
湘弦怒目而视,把琴抢走抱在怀里:“琴师就不要再添乱了。”
孟濯缨只好去钓鱼了。
湘弦见他放弃弹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一行人提着水桶里的几条小鱼,晃晃悠悠往庄子走。刚走几步,听见林子里一声凄厉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