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25)
再加上郁夫人气病,被捅了出来,他和自己就变成为了“真爱”,气病母亲的不孝之人。而且还在母亲重病的时候,出外饮宴,成什么人了?
不管他“失忆”也好,“真爱”也好,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什么都不好使。
席秋舫烦躁的就是这个,除却担忧自己的名声,他隐约想起今日宛苑看向自己的目光,浅淡且不带任何情意,又有点隐秘的不悦。
宴席结束,宛苑留到最后。
荣王妃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似乎闭目养神,晾了她一刻钟,才叫她坐下。
“宛苑,本王妃帮你一把,是不屑小人用名声来陷害一个姑娘,但我一向不喜欢这个弯弯绕绕的阴私诡计。你也一样,既然时过境迁,就彻底放下,不能因为心生嫉妒,就钻营这些小道。”
荣王妃的话虽然说的不客气,但宛苑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深深感激:“王妃的话,宛苑记在心里,也不会辜负外祖对我的教导。”
荣王妃拿出十二花神香囊把玩,觉得精致可爱,一招手,让人去女商荣黛处定了十几套,送到京城,还给宛苑留了一套。
“拿去玩吧,你自去家,打马赏雪,炙肉烤羊,干什么不好玩?别老想着男人。”
突然,荣王妃一拍桌子,发出河东狮吼,“王爷呢?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宛苑:……
宛苑回到家,荣黛后脚就到了,带着一套孤本拜会杨老太傅。
老太傅刚打完拳,见外孙女交了个不错的新朋友,心下快慰,又问荣黛,可有亲族是东越人。
荣黛拱手道:“杨老太傅真是慧眼如炬,我母亲就是东越国人,您可真不愧是两朝元老,文人泰斗。”
杨朝闻摆摆手,直吹胡子:“行了行了,女娃娃,别拍马屁了。东越国以女子为尊,你人虽在大荆,可行事作风却颇有东越女子之风。”
原来,东越国以女子为尊,荣黛的父亲年轻时周游四国,觉得当地男子不用挣钱养家,只用相妻教子,一来涨收饭来张口,生活非常惬意,一时激动,就“嫁”给了荣黛的母亲。
可时间长了,新鲜感过了,他就后悔了。
后来他实在过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夫男生活,偷偷带着女儿想跑回大荆,半路上被“妻主”抓住,怒斥他不守夫道,当场休了他,还把荣黛抢了回去。
荣黛她爹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大荆,虽然闹的不和气,这夫妻两个却一直惦记对方,都没有再嫁娶。
直到五年前,荣黛才和母亲来大荆找父亲。
“……母亲大人本来气的不得了,后来发现阿爹十年来守身如玉,就又原谅他了。现在他们两个在大荆,等过完春天,再回东越过半年。”
宛苑听的连连称奇,挽着荣黛不放手,不知不觉到了饭点。用过晚膳,二人继续嘀嘀咕咕,索性一个屋子睡下。
翌日一早,荣黛要去收租子,提议让宛苑和杨老太傅和她一起去山里。
“眼下城里闹哄哄的,你还不如和我去山里,随他们闹,咱们不理他们。”
杨老太傅也觉得不错,正好避开风头,一行人轻车简行,去山中的庄子小住。
席秋舫给母亲喂过药,见母亲哭了好一阵子,终于睡下,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郁夫人的确病情加重,他昨晚守了一夜。
可更糟的是,如今稍有不慎,他苦心维护的名声就全毁了。
席秋舫脸色阴沉,嘱咐侍女照看好郁夫人,刻意不换衣裳,满面憔悴的出了门。
他一路径自去了杨老太傅府,二话不说,在正门前跪下。
门房哪能真让这么个人跪在大门口,连忙叫管事出来。
一听见有人出来,席秋舫以为是宛苑或者杨太傅,即刻涕泪交加:“我自知有错,但我母亲是无辜的,她和宛姑娘感情深厚,知道我退婚后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我想求宛姑娘去见见我母亲,稍加劝慰。”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刻,席秋舫是难堪到了极点。
可他更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杨老太傅,也不是宛苑,只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管事,旁边还跟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童,并一个脸生的俊俏郎君。
他身形瘦高且脸色苍白,眼中似乎含笑,却又偏偏有一双泠泠寒目。
不知为何,席秋舫一见他,就心生不喜,十分厌烦。
孟濯缨:哦吼?这就是秋天的破船?
席秋舫起身,忍下屈辱问管事,杨老太傅和宛苑可在家。
他自认为掩饰的不错,其实言语中的怨气,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管事愁眉苦脸,道:“哎,老太傅病了,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原本都快好了,被气了一下,又病了。大夫说,山里清净,温泉也有益养身,我家姑娘至纯至孝,抛下一切,带老爷去庄子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