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20)
湘弦啐的一口:“就知道是她。这几个月,她整天在世子房里进进出出,这么不要脸,姑娘从没对外透露半点,维护她的名声,她反倒害起姑娘来了。”
宛苑想起那日的事,也是后怕不已,她对席秋舫太信任了。
湘弦气呼呼的:“姑娘,我们抓了她的奶哥哥,去向席世子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他看看,他冰清玉洁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歹毒心肠。”
宛苑摇头:“不用了,以后别再提这个人,就算见到,也当做不认识。”
湘弦送自家哥哥出去,偷偷叮嘱他,暗中打那个奶哥哥一顿。
宛苑站在假山下,轻风阵阵,秋深叶落。她彷徨了数月沉不到底的心也慢慢宁静下来,犹如徜徉在清河之上。
以前她被少时情谊蒙蔽了双眼,现在却越来越能看清那些疑点。
没错,人是金灵均的奶哥哥带上山的,可金灵均是怎么知道,她会去后园?谷夫人也是席秋舫“适时”带去后园的。
金灵均想要瞒着席秋舫做成这些事,并不容易,错过时机,就不成了。
宛苑静静沉思,反复回溯当日的事,轻柔的眉突然向上一挑,便显出少女特有的英气和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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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啥?秋天的小破船?
第十章 冰雹和雨
湘弦小跑回来,满腹牢骚:“姑娘,您不知道,今天荣王请席世子和金家姑娘去燕子楼看戏,说是最新的戏文。讲的就是一个穷书生,有一个青梅竹马,也是穷人家的女儿。”
“后来书生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本想回乡迎娶心爱的姑娘,没想到被榜下捉婿。”
“这户人家权势显赫,横行霸道,把书生关在家里,强行定下婚约。这个穷书生为了和青梅在一起,不惜舍命抗争,终于退了权贵家的亲事,和挚爱白月光双宿双栖了。还说什么,情投意合比翼鸟,相依相偎连理枝。”
“姑娘,这不就是在说席世子和金姑娘吗?那您成什么了?把您比作仗势欺人的权贵家女儿?抢您亲事的金姑娘反倒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姑娘了?安阳城这些说书的,也太烦了,一看就不是正经说书人。”
“都是这些无聊的人,现在城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说那时候老太爷是太子太傅,位高权重,故意拆散了席世子和金姑娘,把这门亲事抢给了您。”
“流言?”流言自然不会平地而起,尤其是这种明显具有导向性的流言。
宛苑皱眉,沉声问:“你去小库房取一对上好的参,亲自送去给郁夫人。”
湘弦道:“现在?听说那日郁夫人回去就气吐血了,只怕不会收您的礼。”
宛苑摇摇头,飞快盘算:“无事,你先跑一趟,她若不肯收受,你就等在府门口。过上一个时辰再回来,明日一早,再送一次,就算她不收,你也等着,闹出些动静来。”
湘弦有点糊涂了:“姑娘,这是为什么?叫人知道,多半以为您是冲着席世子去的,想继续纠缠他呢。”
宛苑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低低的琴音,琴弦拨动数次后,紧接着骤然一紧,传出一声杀气腾腾的“铮”。
琴曲轰隆隆的穿进耳朵里,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破铜烂铁,霹雳吧啦在脑子里响。
湘弦痛不欲生的捂住耳朵:“娘哎,这是哪家的鸡子在打架?鬼哭猫叫。”
宛苑精通乐曲,勉强听出是《半山听雨》,但也从没听过这么金戈铁马的《半山听雨》。
这哪是听雨啊,下冰雹子了。
一曲既罢,宛苑愣是没听出,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饭盆从假山上伸出脑袋:“仙女姐姐,湘弦姐姐!”
宛苑喃喃道:“原来就藏在假山上,怪不得振聋发聩。”
湘弦一脸菜色,摇摇欲坠:“难怪这么响,就在我耳边轰隆。”
琴师陶醉的闭着眼睛,坐在山石上,看得出来,他今天也很用功,把古琴弹出了铙的风格。
孟濯缨笑道:“宛姑娘,多谢你救我,我身无长物,暂时无法回报,只能轻弹一曲,望姑娘忘却昨日烦忧。”
宛苑失笑:“先生有心,还不知先生大名?”
孟濯缨略一沉思,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名儿:“在下孟樱,孔孟之孟,樱花之樱。”
孟濯缨自得的问:“姑娘以为方才的琴曲如何?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身无长物,愿再为姑娘弹奏一曲……”
宛苑连忙道:“非常好!孟先生,我也有些技痒,不如我先弹一曲?”
宛苑向他借琴,浅浅拨动琴弦,乐声随着清风流泻,从耳边划过。
孟濯缨席地而坐,心也逐渐宁和下来。
好像弹的也是《半山听雨》?怎么和他弹的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