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2)
宛苑轻道:“噤声。”
湘弦闭嘴,心里愤愤不平的想:
不管怎样,姑娘才是世子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陪世子守孝三年,还曾救过侯夫人的命,这世子夫人的位置,也只有她家姑娘有资格坐得。
席世子要是想退亲,说破大天,也是忘恩负义。
就凭这个,席世子也不敢退亲。
宛苑心无杂念在外等候,春樱冷不丁闯出来,慌慌张张的撞到她身上。
春樱只叫人去请侯夫人和金姑娘:“腿脚快些,世子头疼的厉害。”
宛苑被湘弦扶住,忍下手臂疼痛,正要入内,却被春樱拉住了手。
湘弦抬手拍了春樱一掌:“放肆!还不松手?”
春樱偏着头:“世子每次见到宛姑娘,头疼就更严重。宛姑娘怕我们贴身侍奉的不尽心,也想往前挤一挤,就不心疼心疼世子吗?”
这话直指宛苑,指责她想在席秋舫面前献好,却不顾他的病情。
可她宛苑岂是向男子献媚邀宠、渴求怜惜之人?!
宛苑还没开口,侯夫人赶来,拦下她来:“娘的好女孩,苑儿,你看今日他是去不成了,只能告罪,不如你先去贺寿,改日娘必定押着他,去给你赔罪。”
宛苑平息心神,不与长辈争锋,道:“我只是担心秋舫。”
侯夫人立刻道:“寿宴也是要紧事,好孩子,他这个样子,真是委屈你了。”
今日,侯夫人是断不会让她入内了。
宛苑告辞,又对跟在侯夫人身后的金灵均道:“此次,又辛苦金姑娘了。”
金灵均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宛姑娘,我说过,不辞辛劳。”
春樱抢过话:“姑娘放心,世子一见金姑娘,病就先好一大半。要我说,金姑娘才是世子的灵丹妙药呢。”
侯府的事乱糟糟,湘弦早就气怒非常,恨不得冲进屋里,拳打“□□”,脚踢“奸夫”,再让席秋舫跪在姑娘面前,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见金灵均。
宛苑却端正坐在车里,连发丝都没乱一根——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给祖母贺寿。
这样的大日子,宛家人全都在,她自小由外祖杨朝闻亲自教养,绝不能出丝毫纰漏,丢了杨家的颜面。
宛苑回宛家,和一场大战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她还扯起唇角,笑了笑。
湘弦:“……姑娘被气傻了?”
宛苑淡淡道:“没什么好气的。我和秋舫三年之情,不是作伪,他总会想起来的。他现在生病了,时常犯头疼,才不能不见金灵均。我就当金灵均是一味药引子,我和一味药有什么好置气的?”
湘弦还是气,气金姑娘这个白月光,气春樱那个小蹄子,还有侯夫人的态度。
侯夫人心疼儿子不假,可她总是叫金灵均过来,世子越发依赖金灵均,怎么和自家姑娘培养感情?
这数月来,非但没能想起姑娘,还越来越疏远了。从前还能说上几句话,最近一见到姑娘就头疼,这样下去,世子什么时候能想起姑娘?
湘弦问:“万一他一直想不起来呢?”
宛苑面上宁静,手心却早就被掐出血痕:“情既有时,总归有。就算他想不起来,我自然也要想办法,让他再喜欢上我。他和我有三年真情,我相信他。”
宛苑相信,席秋舫心里始终是有他的。
二房大堂兄宛苹在门外迎客,见她孤身从马车上下来,笑问:“四妹妹,我那未来的四妹夫呢?”
宛苑面色如故:“秋舫身子不适,突发急症,来不了了,托我向祖母告罪,改日登门谢罪。”
宛苹悠悠的“哦”了一声:“既然病了,那也没办法。虽说给祖母贺寿要紧,但赤泉候世子的身子也要紧,怕不是病的起不来了吧?”
要不是病的起不来身,连贺寿都不来?
宛苑随口“嗯”了一声,并不和他纠缠。
宛苹博得首筹,又道:“四妹妹快进去吧,你一向留在杨府,祖母想你眼泪花花的。”
宛苑进了后院,宛苹的亲妹子宛芝芝早等着她了。
她早听说宛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自认她失宠于未婚夫,又是一番言语嘲讽。
——就是因为这样,宛苑才懒得回宛家。
也不知道,她娘在坚持什么,杨氏嫡女,书香世家,要耗在这样的人家?
宛芝芝关切的拉着她手:“四妹妹,三天前我和大哥出府,你猜我碰见谁了?你未婚夫和那位丧夫归家的金寡妇!”
宛苑缓缓蹙眉,头一次变了脸色。
“他们在干什么?”
“在燕子楼,能做什么?燕子楼有最好的舞娘,最醇的美酒,当然是博佳人一笑。席世子一掷千金,请来最好的舞娘摇摇姬在鼓面上作胡旋舞,还亲手喂她饮酒,挥毫洒墨,将诗句提在燕子楼的墙上,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