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10)
席秋舫听她说完,骤然顿足:“你嫁的是这么样一个人,那苗儿表妹呢?”
他声音极冷,面如寒冰,春樱打了个寒战,都忘了惺惺作态:“表姑娘也嫁了啊。世子,您不记得了,夫人选好了人家,表姑娘哭着来找您,说不想嫁,愿意给您做妾,可宛姑娘容不下。您让春樱送表姑娘出去,就再也不肯见她一面了。”
席秋舫站住,许久未动,良久才恍然问起:“她过的好不好?”
春樱叹息一声:“如人饮水吧。世子当时那么狠心,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席秋舫怎么不明白?他那个表妹,自幼父母双亡,养在母亲膝下,还不懂事就送自己荷包,说要做自己的妻子。
她现在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对方再好,也不是表妹真心想要的。
就像他一样,那宛氏女再好,也终究不是他心头所爱。
席秋舫道:“你歇息两日,养好伤,今后还是在我房里服侍。”
春樱大喜过望,眼角洇出几滴泪珠儿:“世子,有您这句话,春樱就是死了也甘愿。”
宛苑从宛家见过母亲,刚回到杨家,席秋舫就让人传信,请她去燕子楼一叙。
宛苑刚坐下,席秋舫就提出退亲:“宛姑娘,你对我有大恩,可我只有一颗真心,已经给了别人。我眼下退亲,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我心里念着别人,却娶你为妻,才是真的误你终身。”
宛苑大为意外:“世子不曾问过旁人?你以前是喜欢金姑娘,可三年前,是你亲自登门向我提亲,亲口对我说,对我有意,想要与我共度余生。难道你当初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席秋舫不为所动:“我今日请你来,是商议退婚之事。”
宛苑头上的步摇颤动,她佯装镇定,心却空茫茫的飘在半空。
她不明白,明明是席秋舫主动求亲,难道他当日所谓的真心,全都是骗人的?
她咬咬唇,镇定道:“虽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总该从旁人口中得知,我是你未婚妻子。且不说别的,你私下再见金姑娘,已经很不应该。我善良大度,不与你计较,可退婚之言,怎能轻易说出口?”
席秋舫皱眉:“但我唯一心仪的人,只有金姑娘。你对我有恩,秋舫结草衔环以报,但不该让我们三个人都继续痛苦。”
宛苑坐定片刻,不再看他凉薄的神色:“若是你想起来了呢?这三年来,你我情投意合,并不是你以为的我们没有丝毫感情。”
席秋舫越来越不耐,揉了揉眉心,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可我已经不记得了,宛姑娘,你这样的人物,何必要嫁一个心中没有你的男子?是我配不上你……”
宛苑道:“配不配得上,都还两说。你我两家早有婚约,结的是两姓之好,退不退亲,也不是你我两个在这里说了就能算的。你若真下定决心,不妨去请侯夫人做主,让她登门去向我母亲赔罪吧!”
席秋舫立即道:“你明知道我母亲身体不好,你是要逼死她吗?”
宛苑瞬时失望透顶。
她能逼死谁?郁夫人怪她,要逼死席秋舫。席秋舫又说,她恨不得逼死他母亲。
可分明是他们母子两个,对她处处紧逼。
宛苑看见席秋舫摁着眉心,轻轻吸了口气:“世子,若你当真如此决绝,我也无谓纠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就把玉佩还你。我们的婚约,也就此作罢。”
席秋舫听宛苑说完,久久无言。
宛苑深深的看了席秋舫一眼,目光湿润含着浅淡轻愁,却不曾明白的流露出少女的哀怨。
她素来是含蓄,且极有自尊的,即便她仍然决心想挽回自己的未婚夫,也不会乞怜姿态求人施舍。
宛苑走后,席秋舫心绪不佳坐着,几乎把玉环捏碎。等回到府中,金灵均提着灯笼,暖融融的烛光中她笑盈盈的迎过来。
“秋舫!你回来了?既如此,我先走了。”
说着,将手中的灯笼放到他手中:“夜色迷人眼,这盏灯给你。”
席秋舫心中一暖,瞬时握住金灵均的手:“手这样凉,怎么在风口站着?”
春樱快言快语:“世子也没说去了哪里,金姑娘不放心,站在门口等了你好久。这不,你刚回来,她又说不合规矩,就要走了。”
席秋舫送她出去,郑重其事的保证:“灵儿,你放心,我已经向宛姑娘退亲,她不会再缠着我了。”
金灵均心下暗喜,又问:“宛家妹妹自幼倾慕你,竟然同意了?”
席秋舫将披风搭在她身上,把人团团围住:“我心意决绝,她只能同意。至于她对我的恩情,我将来自会在别处还她。不过,她提出一个要求,让我明日陪她一起去岩牙山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