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下)(56)
无其他人,闵枫一把将立于床边的白小渔拽上床,哪里看出他乏力了,一副生龙活虎,白小渔顺手拔掉扎在闵枫暗处穴位上的银针,闵枫的脉象不再缓慢。
“枫哥,皇上怎对你这么好,送来的那些药天天泡茶喝,都够喝个好几年了。”她窝进他怀里说道。
闵枫抚着白小渔的发丝,道:“之前不能确定,但现在,我肯定他知道了我背后弄出的事,我死了,西北暴动会要了他的半条命,所以他不敢让我死!”
白小渔蹙眉道:“这说不通呐,皇上既知你是他的威胁,他居然允许岁末节后,你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这有问题。”
闵枫面色凝重道:“你、我、白奇,咱们三想到了一块,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和弯弯绕,我却是怎么捋,都捋不出个头绪。”
“枫哥,我们要是平凡夫妻多好,就没这些勾心斗角了。”
“是呀,可这样简单的一个要求对我来说简直是奢求。”
两人窝在床上静静相拥,一直到傍晚。
傍晚的郊外,河边老地方,沐鸾飞抱剑立在河岸边,河已结冰,听不到流水声。
沐鸾飞的耳朵轻动,他扭头,就见林中有一黑影子踩树枝而来。
待黑影到面前,他上前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闵枫很少主动约他见面,一旦师兄主动约他,那说明有大事。
闵枫拉下遮面黑巾,道:“鸾飞,你听得皇上有什么动静没?”
“动静?皇上目下最大的动静,就是身边出现了一位神秘国师,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动静。”
这消息闵枫已知,这不是他想知道的,闵枫缓了缓说道:“我敢肯定,皇上知道我们的事了。”
沐鸾飞面显吃惊,“皇上知道了?那他为何允许你来去自由?这不符合常理呀。”皇上降下旨意,岁末节后闵枫回封地、或留在京城由他随意,这道旨意,满朝文武人人皆知。
“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顿了顿,闵枫又道:“或许这一切与皇上身边的那位神秘国师有关,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师兄,连梁海都没见过他,更别说我了。”梁海很受闵睿信任,梁海都没见过那人,可想而知那位国师得有多神秘,“师兄,现在怎么办,皇上既已知道了,他定会有所行动,恐怕真的要打了。”
“这一天迟早要来,老子随时接他招。”闵枫冷哼道,“你回去吧,若看着情况不对,立刻离开禁机处来与我汇合。”
“放心吧,咱俩轻功一个师父教的,别的我不敢吹,脚底抹油的功夫,我自信除了你没人能比的过我,想抓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沐鸾飞说。
☆、计谋
告别沐鸾飞,已是天空繁星现,闵枫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白府。
五年来,也再一直没见过寒山的面,从漠腊回京,闵枫就派人打听寒山的下落。探查得来,五年前带白小渔离京不久后,寒山就告别了白近隆云游去了,寒山是除沐鸾飞以外,闵枫唯一的好友。
当年大火将闵枫烧毁容,是寒山给了闵枫一张普通人的脸。
药卢还在,故人却无,闵枫叹息一声离开了。
白近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他拿白小渔做棋子,却没料到棋子不受他的控制,自那件事过后,白府少了往日喧嚣,到了如今已是一片萧条。
安插在白府的探子没查出兰花的孩子在哪,再找不到只得另想办法了,避过巡夜护院,闵枫倒挂在白近隆的书房外。透过窗户缝,他看见白近隆坐在书桌后写着什么,写好后,他把那信折好装进一支小竹筒,随后起身绕过了书桌。
闵枫连忙隐了身子藏起来。
白近隆踏出书房朝后院而去,去后院的途中还时不时的回头看身后,模样很是小心,闵枫悄悄跟着他,在自家都搞的这么神秘,闵枫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后院,白近隆取出鸽笼里的一只信鸽,将那信笺绑在鸽子腿上,随后放飞信鸽。
那信写给谁的?
闵枫飞身的追着鸽子去,定要看看那信上写的内容。
出了白府,踩着能借力处,闵枫离那鸽子越来越近。然而手中石子还未掷出呢,空中扑腾翅膀的鸽子仿佛被施定身术,直直的从空中掉了下去。
闵枫连忙朝着鸽子的跌落处落下,双脚踏上地面了,却什么都没找见,取出火折子照亮,别说鸽子,连个鸽子毛都没有。
闵枫确定那鸽子掉在这,可现在啥也没看见,莫非见鬼了?
只眨眼功夫鸽子就不见了,这有问题,观察四周一阵,闵枫闭上眼。一个东西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确信自己不是遇见鬼,而是遇见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