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尔道(19)
“谢五哥哥夸奖,清玉还要看望外祖母,不能与五哥哥闲聊了,告退。”
“正好我也多日未见祖母,我们一道去吧。”
说罢,他就肩并肩跟我一起往寿祥宫去
了。
路上,他与我闲聊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
无意,他又与我聊到了十七。
“清玉妹妹,你可知一年前,你那贴身护卫在千军万马面前逃出生天了吗?”我听后愣了愣,那么多士兵,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刺伤我爹,竟然还能活着离开?
“你什么意思?他没死?”我停下来紧盯着他,想让他说个明白。
“看来清玉妹妹是真不知后来事了,你那护卫真是不简单呐,看来我当初调查的没错。”他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听后心里的疑惑更重,也不知他到底调查的什么。
“他到底怎么离开的?“那么多人他没被杀死?
“是啊,我也好奇,他到底在南州国布下多少间谍,竟然能让他在这种场面下死里逃生。”他一副探究的表情。
“你也不知?”我有些怀疑。
“不知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布下间谍?”
“听说的,听说他被压入牢房,在被处死之前有人将他救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救走的,不是自己逃走的?你刚刚还说他在千军万马面前逃走,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十分疑惑,有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清玉妹妹勿恼,哥哥说的都是事实,他先是逃了又被抓住,后又被救走,另则哥哥只是试探你一下有没有被男人迷昏了头为他办事。”
我不在意五子又说了什么,也不在意他话里话外试探我的心思,所以十七他到底去哪了?回北国了?可他不是被北抛弃了吗?
我思来想后也想不明白。
进殿见到太后与帝,学如行如也在,学如姐姐被下嫁给一位侍郎,听说貌若潘安,品行端正,实为良配。
只是侍郎不算高官,到底人也年轻慢慢就是高官了。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孙皿公务在身,我独身守在家里。
思思劝我早些休息,但我怎么也睡不着。“小姐,可是在想十七吗?”
“思思,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世道如此可笑,十七竟然是北国人。”
我回想以前发生的一切,不禁好笑,好笑自己可怜,好笑他可怜。
这个人仿佛是上天看不惯我过的太舒心,送来让我受苦,难挨时光的。
看着窗外寒月辉辉,屋内屋外都静的可怕,我忍不住回想这些年有关十七的一切。
他到底如何了,我如今又是该想念他还是该痛恨他。
这两种情绪我是都有的。
我久久不能见到十七了,既然他活着,不知是否同我一样的心情,杏花开时再去尝尝那位婆婆的茶水点心,桃花盛开的季节想着与我去吃那桃花酥,看到地图上的北国时我总会想他是否回了北国。
又是年年复三轮。
我与孙皿成婚有四年了。
“清儿,北国那边派来了使臣,说是来求和的。”
他知我牵挂前线,牵挂北国境况。
所以只要是关于这些的他都会讲于我听。
“两国正斗的水火不容,北国如今这个时候来求和?”我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孙皿。
“确实奇怪,两国正打得火热,这求和突然就来了。”孙皿的意思是他跟我一样奇怪这一点。
“使臣什么时候到?”我从父亲哥哥的家书里也晓得些虽然两国相战不相上下,但他们次次都吃力得很。
我大哥哥出征四年,受伤的次数已经算不清了。
“车马行的慢,估计还得要个十天半个月,不过太子讲北国的使信上说,这位使臣是北国十分出彩的一位公子,不仅通晓诗文,还对治国伦理大有见解,是为奇人也。”
北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奇人?我不禁疑惑。
“可知名讳?”
“北境人皆称其为寒公子。”
这寒公子,是个怎么奇法?
你的新妾吗
战争在这段时间停歇了,就等着那寒公子与南洲国的求和情况。
只是两国互相都明白,他们北国近来交战都获胜了,士气高涨。
这处于上风者来求和确实令人觉得蹊跷。
四月又是桃花盛景。
那寒公子来的真不对时候,寒属冬独有,如今四月暖景遍布南洲国,他怕是来这儿不会那么顺遂。
我寻了个好天气,找到孙皿。
“孙哥哥,我们去尝尝今年的桃花酥可有变化?”
“好,清儿想吃夫君陪同是应当的。”
我等他收拾一番,我们二人才出府。
他握着我的手,走在我略前些,为我档开前方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