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萱一愣，看了眼太上皇，心中有些敬佩。大卫曾经的王，哪怕败过，也是不可小觑。

“正是。”

“可是容颜遮掩，嗓音异常嘶哑。”

“正是。”

“那便是她了……”得出这个结论，太上皇却松了口气，“那人是大燕的嫡公主，也是大燕暗卫的尊主，琼儿……”

他眼神沉沉地看她：“答应父皇，这辈子见到那人，便绕道而行，这一生，都不可去大燕……”

“父皇，这是为何……”

“答应朕！”

用的是“朕”而非“我”，想来是君王对臣子的命令了。

何琼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儿臣……领命！”

这头太上皇总算是松了口气，却被萧子萱嗤笑的声音给激怒。

萧子萱也不要命了，今日她之所以前来，一是为了看看何琼愿不愿给她一条活路，若是不愿……那她便走第二条路……

“啧啧啧，还当真是父女情深，令人感动呀！”

萧子萱拍了拍手掌，“就是不知道尊贵的琼公主知道真相以后可还会如这般敬爱您的好父皇！”

“萧子萱！你什么意思！”她决不允许别人侮辱她的父皇。

“没什么意思。”萧子萱冷笑，“你们皇家的那些腌臜事本姑娘才没兴趣，但只要是能让你难过的事，我都愿意做。”

“琼公主，你从未想过，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竟有龙阳之好吧！”

“大胆！”皇上身旁的大太监脸色苍白，怒喝道，“萧姑娘，这位是太上皇！不是谁人都可以随便编排的！”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他呀！”萧子萱食指之处，正是一动不动浑身冒着冷气的太上皇。

何琼大气都不敢踹，她知道此刻应该反驳萧子萱，却因为此消息来得实在太过令人诧异，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上皇，您敢否认吗？”萧子萱冷冷道，“你敢不承认当年因为情势所迫不得已而娶了琼公主的生母，当今皇后？”

“呵呵……您当然敢承认，因为……”

“您根本就是因为嫉妒啊……”

萧子萱将从那个女人那里听来的真相全部告诉给何琼。

“当年，琼公主的生母与那人琴瑟和谐，互生情意……你多想成全自己心爱之人，不做那等昏庸之事！”

“可你做不到！因为你骨子里的兽性不允许你去成全，更多的想的是如何掠夺。”

“于是……你机关算尽，夺了那人心爱的女人，还让她为你生下一个女儿，不仅如此，你还不肯罢手！你将他困在这个皇宫里整整数年，直到他郁郁而终，皇后也因此心灰意冷，出宫修行……”

萧子萱笑得疯癫：“这些，您敢认吗！”

何琼道：“住口！你住口！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呵呵……”萧子萱眼里带着恨意，“何琼，这些年你是不是活得太畅快了些！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卫公主？你不过是你父皇强迫你母后生下的代孕工具！”

“不是这样的……”何琼抱着头，极致痛苦。

见到她这副模样，萧子萱苦闷数日的心总算是欢愉些，“怎么，这些就受不了了？那我便告诉你，你父皇心心念念数年不曾忘怀的那人是谁，好不好？”

“将她拖下去！”太上皇一贯冷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慌张失措的神色。

大太监也是一脸死气，已经准备好了准备直接将萧子萱打晕丢出去。

萧家看来是要全族亡在这个丫头手上了。

不过，萧丞相做出那等谋逆之事，萧氏九族也难保了，也难怪萧子萱不要命似地也要豁出去赔上所有人一起痛苦。

“谁敢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萧子萱举起就冲着靠近她的人刺。

如此一般，大太监倒是也靠近不了她身旁。

何琼心神不稳，还未待她回过神，已经被萧子萱冲过去劫持了。

“不好！保护公主！”太上皇总算是发觉萧子萱的真实意图，却已太晚。

帝王自带的威仪令萧子萱浑身一震。

“萧子萱！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她！”

“哟呵，倒真真上演了一副父女情深……”萧子萱的匕首轻轻一划，何琼的脖子便各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你不许动她，朕什么都答应你！”见不得爱女受伤，太上皇说话都颤抖起来。

“故事还未讲完，我如何舍得伤她？”萧子萱嘲讽地笑，“琼公主，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何琼脑袋一片混乱，心中更是凌乱不堪。

此刻的她好想白莫生，她想让他陪她，就守在她身旁，斗斗嘴也好，拼拼厨艺也好，欺负她也好，气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