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看上你了(132)
后来成亲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姜琏所求,依姜琏的意思,她自从在城外的他相助过一次后,便心悦于他,为此,她更是拒了太后想将她配给赵瓒为妃的要求,一心只想嫁与他。
可笑的是,他却对什么姜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至此,他便连表面功夫都不惜得做了。
直接搬到了姚依依的隔壁,那时的他也是混蛋,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事对姚依依造成的影响,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外室。
后来的后来,姜琏开口说同意他纳姚依依为妾,可笑的是,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却也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动了。
姚依依原是要回苏州的,是他用虚假的承诺将她留了下来,是他最终将她和他们的孩子推上了黄泉路。
虽说确实是柱国公当年买通了姚依依身边的婆子,在她喝的安胎药里下药,才最终直接导致姚依依一尸两命。
可真要算起来,最开始错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最开始那么反对竟夕同陛下在一起,他看来,身份差距太大,才是二人不合适的根本,只是他却也不敢逼着竟夕选他要她选的路。
傅竟夕听完师父这段往事以后,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她小时候见到的长生位竟然是师父心上人的,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师父都孑然一身,从没想过给他找个师娘。
“师父,您就是因为这个,才自己一个人离开京城,离开镇远侯府,一个人到了苏州开起了医馆吗?”
傅子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之前,点了点头,他当年痛失挚爱与亲子,想要为姚依依讨回公道,却状告无门,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母亲都在阻止他,他的母亲甚至还偷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口供。
便是连陛下,哪怕他那时已经登基了,却也因为忌惮太后,不敢对柱国公府下手,只是这话,他并没有告诉傅竟夕而已,要不是他的错,当年陛下也不会面对那样的局面。
“师父当年在京城确实有不少的伤心事。”
傅竟夕虽然也觉着师父当年处事真的不对,可是这是她的师父,她的胳膊肘难免往内拐了些。
“那也是柱国公他太坏了,还有就是...”
先生名义上的“夫人”,也不知道这么说对还是不对。
“原来我是怨恨她的。”这个她自然是指姜琏,“原本我想的是要不是因为她当年和柱国公说非要嫁镇远侯世子,我与依依也不会到那般地步。”
傅子渊低头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温热的水汽蒙上他的眼睛。
“可其实没有她,想来我与依依也不会那么顺利,没有她,也会有别人,说到头来,还是你师父我当年处理的方式不对,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过年轻气盛,恃才傲物了,我若是能脚踏实地,真正做出一番成就来,也不会走到哪都只被人称作是镇远侯世子,到最后,便是谁都保护不了。”
傅竟夕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师父,她长到这般年纪,确实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说来都挺惨的。
“对不起呀,师父,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用再回来的。”
傅竟夕心里自然是向着这个养育她的师父的,不然师父要她这个徒弟做什么。
“竟夕,不是师父把你当外人才故意不同你说这些往事的,师父知道你刚刚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只是有些事情师父连自己都面对不了,所以才无法将师父这般犯错了的故事同你讲。”
傅竟夕觉着果然还是她鲁莽了,她刚才怎么能生师父的气呢。
虽然师父当年真的做错了不少事情,她当年要是那姜姑娘或是姚姑娘,肯定都恨不得咬死师父算了。
可是她不是,她就只是单单师父从街上捡回来的孤儿而已。
她这才终于知道罗伯母当初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想来师父的孩子如果活下来了,想必比她小不了多少。
“我明白的,师父,我刚刚也不是生气,就是想不明白而已。”
看着傅竟夕丧气的模样,傅子渊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竟夕,师父告诉你这些,也是想告诉你,不要在感情方面拖拖拉拉,但是师父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那么勇敢,那么坚持。”
傅竟夕虽然知道师父是在夸她,但是怎么就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想想她和先生之间,好像一开始确实是她比较主动。
...
赵璋在傅竟夕的房里等了半个时辰,傅竟夕才从外面回来。
只是回来的时候,精神不是很济的样子,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活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不过想想也是,潜明的往事确实是打击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