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60)

作者:西皮皮

-完-

第二十七章

◎你可知我一整日都想做一件事(修几个错别字)◎

是夜。

赵容蓉微阖着眼,侧躺在床榻上。

忽而背上有暖意袭近。

很暖,暖的让她忍不住就回过身,不曾睁眼,便环住了来人的脖颈,贴近他的身体,贴近他的唇。

那是个炽热而绵长的吻,她沉溺其中,想要索取更多。

那人的手贴着她的腰,像是一团火焰,烫的她忍不住一缩,却又更渴望贴近,她的腰带被褪去……

不想,那人忽而停下了动作,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摩挲着手上绑着的丝绢,他的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了她,手上的丝绢被人小心翼翼的解了开来。

那人沉默了片刻,似是观察了伤口以后,方才问道:“今日在宫中,是何人伤了你?”

赵容蓉半靠在他胸前,不曾睁眼,只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前轻轻点着圈,忽而勾了他已经凌乱松散的衣襟,凑到他唇旁,暧昧的问他:“皇叔深更半夜进我房中,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别闹,我白日里若是问你,旁人岂不起疑?”玉绥叹气,搂着她坐起来,借着床榻旁的那盏昏黄宫灯,仔细看着她手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周边微微有些红肿,在她白玉般的手背上,便是显得触目惊心起来。

玉绥皱着眉头,白天他就看见了她手上绑着的丝绢,是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想是竟是受了伤。

他分辨了一番,小心的将丝绢重新绑上,才问她,“这是锐器所致的划伤,何人伤得你?”

他犹豫了一瞬,“是不是你母亲?”

赵容蓉入宫,会去的几处地方,紫宸殿,长寿宫,再有便是贤妃娘娘处。

他是知道赵容蓉与贤妃关系不好,可贤妃竟然会伤她……

可到底贤妃为何要这般伤她?

她今日能受这样的伤,往日里,贤妃又该是如何对她的?

赵容蓉忽而就推开了他,自个儿卷了被子往床榻里侧躺去,她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声音冷淡漠然,“你既然不想,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困了,对你没兴致了。”

她的冷淡,仿佛在说着,他不过是她这夜里排解寂寞的一时兴起罢了。

可玉绥怎么会走,他伸手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搂进了怀中,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就是她伤的你,对吗?”

他的声音里隐隐藏着怒意,不知是生她气,还是在生贤妃的气。

手不由得握紧,一整日都不曾感受到的疼痛,突然就一丝一丝的从手背蜿蜒攀爬着臂膀往上,疼的她忽而就皱了眉头。

这种痛感让她心烦的很。

“这与你有何干系?”

她冷笑道:“怎么,皇叔是要为我报仇?”

“我若是说就是她,你明个儿难不成还能提着刀进宫,也同样在她手上划上一刀?”

玉绥叹气,掰着她的肩膀,温柔却有力的将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的躺着。

她的双眼亮的惊人,充满了怒意,还有那还未来得及藏起来的脆弱。

他微微低头,吻上她的眼,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哄着,“你若是心里难过,不必瞒着我。”

“皇叔说笑了,我这人从来都没心没肺,又怎会为了这点儿小伤难过?”赵容蓉抬起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半点都不曾推动。

推得她手酸,她恼怒的盯着他沉静的眼,问他,“你到底走不走?”

“你若还想留下,便什么都不要再问。”

玉绥反问她,“倘若我一定要问呢?”

赵容蓉被气笑了,“皇叔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本宫的驸马?”

这人莫不是有些天真可笑过了头,自以为与她同床共枕过,便能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了吗?

她受不受伤,如何受伤,与他有何干系?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那道小小的咬痕依旧可见,仿佛还能瞧见留在上头的暧昧情。欲。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人世间早就疯了。

她叹了口气,不想压抑此刻的渴求,她软了身子靠到他胸口,“皇叔,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三更半夜里同床共枕,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让我心烦呢。”

“分明现在,你应该让我高兴才对。”

玉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一般,低声道:“我们是夫妻,你若不好,我又怎会好?”

“不管你现在信不信。”

“在我心里,我们从来都是夫妻。”

赵容蓉的心思早就不在他的话上面,她只是一心想要贴近她渴求的暖,便随口应和着,“至少在此刻是。”

春宵一刻,也算的是夫妻。

她根本不想再多说话。

玉绥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却又包容的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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