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岂无愁(3)
若说有愧疚,也大概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容华一会儿工夫就释然了,小夏本就是心甘情愿的,他从来没许诺过什么。
处理好了家中事务,与同窗的离宴,谢师宴也吃过好几轮了,容华就准备动身去扬州了。他的老师与他说定了,待他在扬州呆满一年就寻机会把他调到京津一带,然后就好与老师的女儿成婚。
如此大好前程铺在面前,容华心中十分顺畅,连日来只觉走路都轻快。
临行前一晚,容华正在客栈里休息。忽听得拍门的声音,他以为是哪个认识的来送行,笑道:“我赶明天大清早的船,今夜里可不能闹到太晚了!”
就听得外面道:“容公子,是宫里有人来找。”
容华心里一震,打开门就见店家身后是身着紫衫的公公。他知宫中能穿紫衫的太监用手数得过来,不由更是惊疑不定。
如乐进屋坐定,先客套道:“小人听说容大人就要往扬子江水道赴任,先道一声恭喜。便是水师讲习堂出来,能一开始就派往扬州,也是十分难得的。”
容华心中已经转过数个想法,隐隐猜到点什么。
如乐又道:“不过那扬子江水道虽好,又哪里比得上塘沽港呢。眼下宫里那位,想您留在京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您可愿意不愿意?”
容华遭雷劈了一般,捏着茶盏,重复:“宫里那位?”
他一瞬间想到了穿着黑色礼服的皇帝,高而瘦弱,神色郁郁,眼睛里黑不见底。
如乐哂笑,竖了食指,向上指了指:“就是上头那位发了话,说您要是不乐意,明日就往扬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您要是乐意,就留下来,将来断不会亏待您。”
容华这时候反冷静了,想也不想,道:“我留下。”
如乐心里还真怕容华不乐意,听他答应得干脆,心里松了口气,忙嘱咐道:“今日已经晚了。大人暂且住一晚,明日宫里会派人接您进宫,然后再给您在京里安置给清净院子。”
容华忙问:“我进宫都要做些什么?”
如乐上下打量容华的身板,道:“小人这次还真揣测不出那位的意思。”临走又嘱咐容华此事极是机密,不可走漏了消息。
容华对进宫到底要做什么,并不十分在意。他只知道他是被皇帝挑中的,他已经攀上了这世上最牢靠的后台,就在刚刚他还为能娶老师的女儿而欣喜不已,此时想想已经成了不值一提的事情。
天色擦黑的时候,宫灯逐一亮了。若天上仙人站在云头向下观望,定会以为地上有面镜子,映出九天宫阕,河汉点点。
容华穿着素白亵衣,站在紫檀木六折屏风后面。
屏风是玻璃的,上面烧着灰背白肚的鲤鱼,墨绿飘逸的水草,枝桠磷磷的珊瑚。可容华无心观赏,他透过屏风,看到皇帝正躺在床上,下身赤裸,长发披散,身边环绕着太监与太医。
长宁披着薄衫,卧在床上,两腿分开。
教习太监云苔用手抹了香膏,轻轻在皇帝小穴口轻轻按着,一边禀道:“陛下,小人若没掌握好力道,有什么不适请即刻出声。”
长宁嗯了一声,道:“无妨,你弄吧。”
云苔将皇帝穴口弄得松软了,才慢慢将食指的指头探进去,进去一分,退出来半分,如此进出抠弄,过了半晌才把一根手指都顺顺当当全放进去,再让那根手指慢慢搅动。
长宁哼了一声。
云苔是老手,怎听不出那声音酥软酥软,显是舒服的,但他怕有万一,还是停了手,问:“陛下可有不适?”
长宁深深呼出口气,道:“继续。”
云苔心里不那么怕了,手上动作也利索了些。放了两根手指到小穴里之后忍不住想到,原来皇帝这里真与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又紧又热,如此胡乱一想,云苔忙收敛了心思,全副心思放在手上。
待得小穴已经能顺利容下两根手指,云苔对徒弟含烟道:“取玉势来。”含烟忙从瓷罐中取出一直被热水温着的小号玉势,飞快地用棉布擦了水,均匀抹上一层膏脂,递给云苔。云苔握了握,玉势温得正好,比肌肤稍热些。他将放在花径中的手指一边搅动一边退出,然后将玉势慢慢推进去,因为手指退出而微微张开翕动的穴
口一下子就贴合在玉势上。云苔一边轻轻揉着穴口,一边将玉势缓缓动起来,即便云苔功夫极好,因长宁毕竟初次,穴口周围还是翻了些嫩肉出来。
玉势再如何温热也是死物,又比方才的手指来得硬而粗大,长宁不禁皱眉道:“再……慢些。”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虚弱。
云苔也已经出了一头薄汗,忙应声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