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世子跑路了(2)
脂粉味太重,她嫌弃地抽抽鼻子,而后道:“我说的很清楚,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们赶紧走。”
“哎哟,姑娘诶,你可真不会盘算,王员外能相中你,那是福气,瞧瞧,哪家姑娘有你的福气。”
她撇撇嘴,眼含讥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刘媒婆嘴角抽抽,笑得尴尬,“姑娘嘞,你可真会说笑,我可没这个福气,再说,我哪有你貌美。”
她顿了顿,继续道:“王员外可说了,嫁过去立马给你两间铺子,之后更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刘媒婆发挥她坑蒙拐骗忽悠人的本领,就想让她同意亲事,她要同意了,那王员外答应给她的一百两就到手了。
一百两,足足一百两啊!
她扭着腰靠近孟采,道:“卖豆腐多辛苦,哪有嫁进王家舒服,虽是续弦,但也是正妻,好亲事。”
孟采睨着众人,懒得搭理,推着刘媒婆往门外走,“你们快走,我不同意,给我再多铺子也没用。”
王管家在身侧听了半响,困惑道:“刘媒婆,怎么回事?不是说答应了吗?”
王管家冷脸睨了她一眼,接着把目光落在孟采身上。眉如山黛,秋水杏眸,肌肤似白玉般无瑕剔透,粗布麻衣也挡不住绰约风姿。他不禁感叹刘媒婆眼光就是好,孟采的确是貌美,就是眉眼间透着倔强,还有一丝傲气。
王管家微微敛眉,对她道:“孟姑娘,我的来意你已知晓,我家老爷特意让我来问你,对聘礼有什么要求?”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纸婚书来,晃了晃,“这是婚书,”
婚书都带了,这么肯定她会同意?
孟采睨了一眼,摇摇头,依旧没有松动,从王管家手中接过婚书,撕的粉碎,飘落在地。而后缓缓道:“你们王府我高攀不上,请你回去告知王员外,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别再来了。”
这王员外是城里的大户,城里大半的布庄和米铺都是他家的。他的正妻一个月之前才病逝,他就忙着续弦,便托刘媒婆物色年轻貌美的姑娘,兜兜转转就盯上了孟采。
之前来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打发了,没想到还不死心,今日竟然带着王管家来了。还说什么聘礼,她才不答应呢!
别说什么续弦,就是原配她也不愿意。那王员外都五旬了,孙子都十岁,还想着娶年轻姑娘,也不怕折寿。而且她听别人说,从王府抬出去好几位年轻姑娘了。
她才刚及笄,他们分明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孟采礼貌俯身,扭头要走。刘媒婆却一把拉住她,轻声劝她,“孟姑娘,可别想不开,多好的亲事啊,高门大院,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消受不起。”她甩开刘媒婆的手,面露鄙夷。
见她态度坚决,没有转圜余地,刘媒婆便没再吭声,脸色讪讪地瞥了眼王管家。心里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银子,亲事没说成,银子没了不说,只怕还会被王员外教训一顿。
刘媒婆挪了两步,靠近王管家,想说两句好话让他帮忙,不想王管家瞧都没瞧一眼,一把推开她。
指着孟采没好气的说道:“孟姑娘可想清楚了,别不识好歹,我们老爷能让你进门,你该感恩戴德,不识抬举的事别做。”
她颦眉,垂着眼睑别开脸,对王管家说的话满不在意。谁爱要这福气,谁就拿去,反正她不要。
王管家面色铁青,等了半响没见她吭声,愤愤甩了下衣袂,大步流星地离开,“哼。”
…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地脂粉味,微微刺鼻,且久久不散。
孟采望着晃动的木门,心中甚是担忧,今日打发了,不知明日还会不会来?只怕刘媒婆早就盯上她了,没及笄之前,就说给她找个如意郎君,这不,才及笄就找上来了。
她父母早逝,就留了一间简陋的房屋和一个豆腐摊给她,身边也没个长辈庇护着,这些年全靠邻里帮衬,才平安长大,不成想刚及笄就遇上这种事,可真闹心。
孟采轻叹,把针线和衣裳拿进了屋内,叠好放在塌上。接着去了灶前把糕点蒸好,热腾腾地水汽往上冒,夹杂着香味,整个院子充满着烟火气。
不多时,一笼糕点就蒸好了。她款款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烬,径直往屋内走。
“青青。”
清越的男声响起,紧接着进来一个身形颀长,清雅俊逸的男子。他的肩上驮着一根粗壮的树干,轻松往地上一扔,不见丝毫喘气。
孟采莲步一顿,满心欢喜,“阿冬哥。”白玉的脸颊微微一红,眉眼带着少女的娇怯。
“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她小跑进屋,倒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