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黑月光来当侍卫了+番外(39)
从京城到成州,会经过庐城,在那里或许还能拜访一位老朋友。
“公主,等你来到庐城,我给你做当地的美食啊。”
想到那个明丽的姑娘,路蕴的嘴角不禁盈起浅浅的笑容。
马车一路向南,他们走的都是平坦大道,路蕴在车里会读一会儿书,更多时候,是在闭目养神,红琴和充当车夫的周昊,俩个人会不时地叽叽喳喳聊会儿天。
方移松和赵临尧两人神情冷肃,专心致志地骑着马,一左一右守卫在马车旁。
马车上带着些干粮,为了抓紧时间赶路,他们简单地在路边解决了午食。
红琴为路蕴忙前忙后,誓要为公主创造出最好的就餐环境,路蕴笑笑,赶紧阻止了她。
夜晚,一行人投宿于路边的酒家,顺便用些晚饭。路蕴上楼休息了,周昊也跟着守在门口——前半夜是他当值。
楼下只剩下了红琴,方移松和赵临尧,因着天色已晚,食客们也走得七七八八,整个厅堂像是被三人包圆了一般。
方移松放松地靠在桌边,悠闲自得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赵临尧说:“哥们儿,公,啊不,小姐都上去了,你还这么端着啊。”
赵临尧无语地看着这位禁中高手:“本来就没有。”
红琴惊讶:“你白天那个样子都是装的吗?”
昨日初见,这人还一脸严肃,今日白天也一直端庄正经,认真负责,现在闲下来,谁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昨天见到他时,赵临尧和红琴等人都有些惊讶:方移松的年纪要比他们想象中小很多。他们原以为会是一个中年人,但实际上,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俊俏白净,甚至看上去有些稚嫩。
原本他们认为他只是外表如此,内心成熟稳重,现在看来,方移松本质倒是挺活泼。
方移松咂舌:“我之前的工作,平日里见不到,咳,公子,所以我觉得还行。但是你们几个,天天在小姐身边,难道不会紧张吗?毕竟是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赵临尧迷茫了。
“翻手为云覆手雨,不动声色置人死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方移松绞尽脑汁,努力搜刮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储备。
红琴被方移松努力形容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哈哈,你这都是什么形容啊?”
赵临尧嘴角抽搐:“你真的是这样看待小姐的吗?”
“当然了,”方移松很严肃地回答,“陛,嗯,公子叫我来保护小姐的时候,我实在诚惶诚恐。唔,和这样的大人物共同相处好一段时间。”
“虽然小姐早上安慰清梅的时候看起来挺平易近人,但其他时候都挺冷淡的,我在她面前,肯定装得要严肃成熟啊。”方移松解释道。
“你根本不用这样,哈哈哈。”红琴笑着摆手,“殿,啊不,小姐只是对外人冷酷罢了,她对自己人很护短的。”
她笑完歇了一下,接着说:“方侍卫,你说的很对,小姐很高贵很厉害很强大,但是,她也是个温柔的人,对公主府的下人们都不错的。哈哈,还特别容易被我和绿箫讲的笑话逗笑。”
赵临尧很浅很浅地赞同了一声“嗯”。
方移松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居然是这样看待那位的……”
“你快说,你的那些‘翻手为云覆手雨’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印象?”红琴催促道。
方移松左看右看,见店里没有其他人,才把声音低下去说:“一些朝廷事……西北盐马案,前户部孙尚书一事,以及朝中正热议的新法……具体的我不能再说,但我知道,‘小姐’的手腕强硬,她在这一系列事情中的作用很重要。”
“莫谈政事,莫谈政事——但是听了你的话,我只有一个感觉,我们家小姐真厉害!”红琴由衷地赞叹。
赵临尧陷入沉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路蕴已经成长为这样的人物,不再囿于小小侯府内宅繁冗,当年周夫子的惋惜冥冥中已经改变,路蕴的才华抱负终于能在朝堂上尽情施展。
她认真思考的问题,不再是怎样让木马动,哪家公子值得小侯爷交往,而是国家大计,如何让百姓安康,国家富强,政治稳固。
赵临尧为她感到高兴,又对她有一点心疼。
红琴有了些倦意,伸了个懒腰,也上楼歇息去了,楼下厅堂只剩下方移松和赵临尧两人。
赵临尧给自己的杯子斟了一杯底,如今他喝酒很谨慎,绝不多贪一口。
方移松看着他,赵临尧觉得发毛,蹙起眉头问:“你怎么了?”
方移松露出一个笑,他的身体微向前倾,神秘地向赵临尧说:“你是前成英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