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33)
这是她吃过的,最不甜,最难以下咽的透花糍。难以下咽地让她有些吃不下去。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
她抬起脸来,是一张乖巧的笑靥。
“我吃饱了。好困,我去躺着啦。”
江月慢早就觉察出了月皊的不对劲,询问的目光望向华阳公主。华阳公主拉拉月皊的手,忍痛微笑着:“去吧,多睡一会儿。”
虽然月皊最近两晚都睡在华阳公主的榻上,可华阳公主已派人给她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就挨着华阳公主的寝屋。
月皊蔫蔫地进了房中,连鞋子也没脱,蜷缩着侧躺在床榻上。
她听见了推门声,却连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都没有力气。
脚腕被握住时,月皊才惊讶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江厌辞坐在床边,正在给她脱鞋。
江厌辞望过来,继而温暖的掌心覆过来,覆在月皊的额头上。
“生病了吗?”他问。
“嗯。”月皊低低地嗡声应着。
掌心的温度却并不烧。江厌辞俯身,更靠近她,问:“哪里不舒服?”
她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呆呆地望着他,干净明澈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身影。
江厌辞忽然觉得她像一件玉器珠宝,精致美好又极易破碎。
月皊慢吞吞地抬手,将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
江厌辞注视着她的动作,深沉的眸中浮现几分不解。
月皊搭在心口的手又慢慢抬起,轻轻地攥住了江厌辞的衣襟。
江厌辞抬眼,视线重新落回月皊红红的眼睛上。
“如果我听话,也要那样吗?”月皊开口,前半句还语气平缓,后半句就带了哽咽。
江厌辞眼睁睁看着眼泪从月皊眼角滑落,落于枕上。他问:“月皊,谁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扶、扶腰拾秽……”月皊一下子泣不成声。
她眼前忽浮现了些画面。
难堪和耻辱皆在其次,月皊心里被一种她自己也不理解的悲伤淹没。
画面里的三郎抱着另一个女人。
【 作者有话说 】
小江:什么鬼,我腰好着呢不用扶= =
第五十三章
江厌辞皱眉,问:“扶腰做什么?拾什么?”
“你竟也不知道……”月皊喃喃着。她将脸偏到一旁,眼角贴着枕巾,眼泪一颗一颗缓缓洇湿了枕巾。
她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声音轻轻地呢喃:“我要好好想一想……”
江厌辞不清楚她要想什么,却仍说:“慢慢想。”
他垂眼望着月皊,指腹抹去她面颊上的泪痕,思索着华阳公主上午带她出去见了什么。
“冷。”月皊忽然颤声说。
江厌辞探身,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好些了?”他问。
月皊摇头。她在被子里蜷缩起来,还是觉得很冷。
江厌辞再将叠在床尾备用的一床被子也扯开,再给她盖了一层。他重新在床边坐下,给她掖着被角,问:“还冷吗?”
月皊湿漉漉的眸子里一片空洞,听了江厌辞的话,她过了一会儿,才迟钝地轻轻点头。
江厌辞回头,望向屋内正燃着的炭火。炭火烧得很足,屋子里很暖和。他已试过月皊的额温,知道她没有发烧。
他沉默地凝望着月皊。
良久,他问:“你是不是想让我抱你?”
月皊细细的弯眉慢慢拢蹙,空洞的眼眸缓缓挪过来,望向江厌辞。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下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江厌辞五官也变得明朗起来。
“是这样吗?”她茫然地轻声问。
不是问他,是问自己。
望着月皊这个样子,江厌辞心里那种陌生的闷涩感再次袭来。
他俯身,推去堆在月皊身上的被子,将纤细柔软的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月皊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被禁锢着江厌辞的怀里,紧贴着她熟悉的坚硬胸膛。她甚至可以听见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弱地颤了颤,却始终不敢抬起来环他的腰。
以前不敢拒绝,如今不敢靠近。
门外,华阳公主和江月慢转身,悄声往外走。
华阳公主眼睛红红,心里又痛又酸涩。待回到方厅,她才哽声道:“我要受不了了!”
被她疼爱了这么多年的无忧小女儿,一朝滚落泥里,如今变得这般低微与悲伤。她一想到日后江厌辞娶了妻,日日看着廿廿当个低微的婢妾,还不如让她现在一头撞死算了。
江月慢偏过脸,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湿意,压了压情绪,才颇为感慨地开口:“让廿廿去别人家做女儿我也不放心,有时候想着她还不如将她放在弟弟身边,至少放在眼前。”
“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是想让廿廿一辈子这么稀里糊涂着,还是想让你弟弟扶妾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