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64)
“守好,一有异动,立刻动手。”
“得令!”两人抱拳。
沈瑜卿狐疑地看着远处走回来的男人,魏砚拉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去哪?”
“找药。”
他们现在是在关外,商路多,来往商旅所贩货物各样,药物亦是种目繁多。
“先换件衣裳。”魏砚问,“有胡服吗?”
沈瑜卿点头,“来时柳伯母送过我一件。”
只不过她穿不惯才一直搁置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换好胡服,沈瑜卿下了马车,魏砚上下打量她一回,被他看得耳根发热。
沈瑜卿撩了下耳边的发丝,“好看?”
魏砚还是上次那句,“一般。”
他低低地笑,眼里透着坏。
远处厉粟张禾二人看守,见这情形厉粟啧啧感叹,胳膊撞向张禾,得意道:“你看王妃和咱们王爷多般配。”
阳关无人,出阳关行几里是一方村镇集市。
镇子不大,却是关界唯一小镇,来往商旅频繁,贸易畅通。
两人快马赶至镇外,为掩人耳目,只有他们二人。
下了马,魏砚牵住她的手,“跟着我走,别乱跑。”
沈瑜卿低头看了眼他们相牵的手,其实算不上牵,是魏砚掌抓着,大掌粗糙烫热,将她手紧扣。
入了镇,人来往众多,摩肩接踵,几乎无落脚的地。
沈瑜卿身量小,走几步先被一身宽体胖的壮汉撞到心口,胸脯生疼。
她蹙了蹙眉,倒没多说什么。魏砚看过去,长臂伸开,牵手改为半抱着她,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他胸膛也是烫的,明明尚在严寒隆冬,她却莫名感到炙热。
两人往里走,他几乎提着她,阻隔开拥挤的人群,下巴蹭她的额角,偶有青色的胡渣扎着她的肉,有点痒。
到了药铺前,魏砚不知看到什么,忽扣得更紧,将她用力提到巷口,高大的身躯挡住外面来往的人。
他头压低,鼻尖相触,薄唇几近贴上了她。腰间收的力气更大了。
“怎么了?”沈瑜卿眨了下眼,唇一动,近乎擦过他的两片薄。
魏砚喉结滚了滚,“犬戎人。”
“他们认得你?”沈瑜卿试图往后缩,却被他扣得更紧。
“嗯。”
巷内封闭,不知是否出于紧张的缘故,她后背竟生出了汗。
好一会儿。
“他们走了吗?”沈瑜卿忍不住开口。
魏砚眼沉了片刻,倏忽掀起看她,“走了。”
沈瑜卿松了口气,“那我们出去吧。”
“嗯。”
他嘴上应着,手却依旧按着她,没松下半分的力。
“又怎么了?”沈瑜卿问。
魏砚盯住她的眼,似乎贴得更近了,呼吸拉扯,她能够看清他眼底晦暗不清的神色。
“沈瑜卿,你老实说,那个珠子倒底怎么回事?”
第38章 .争吵你以为你是谁?
“这珠子怎么回事很重要吗?”沈瑜卿看到他眼底的暗色发深,眼眸微动,不自觉地偏过头。
离得近,她一动,相触的唇尖擦了过去。
蜻蜓点水般,她擦过他的唇。
“很重要。”魏砚抓着她的手,胸膛贴近,“看看你是不是在耍我。”
沈瑜卿腰间一收,他长臂绕了过去,她完完全全地贴靠在他胸怀。
炙热的,躁动的。
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魏砚强迫她转过头,沈瑜卿缓了缓,许久后才启唇开口,“这珠子是我刚进书院时先生所赠,珠子常年受莲雪药水浸泡,有了药性,可御百毒,常佩戴也可缓解我的畏寒之症,先生告诫我不能离身。”
魏砚等了会儿,她已合了唇。
“没了?”
“没了。”
“屁大点事你的婢女为什么要说谎话骗我,问你你也不直接跟我说?”他是铁了心要问到底。
沈瑜卿道:“绿荷不清楚实情,我也没必要跟你说得那么明白。”
几句话便搪塞过去,魏砚冷笑,不再问这件事。
他眸低垂,凝神去看她的眼,“那个你常挂在嘴边的先生呢?”
沈瑜卿说,“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魏砚磨着牙根问。
“你懂什么?”沈瑜卿烦躁不耐,挣着肩,但他力气实大,还是摆脱不开。
“怎么,戳你心窝子了?人都在我了这还不安分。”
魏砚一手锢着她,另一手去捏她的下巴,掌下力道没轻没重,对上她的脸后才看清她眼底的一圈红。
“沈瑜卿,你有种别他娘的为别的男人在这给老子哭!”
沈瑜卿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咬紧唇,眼朝他看,“我帮你救人,帮你解毒,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但我不会犯贱去伺候你,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那道圣旨,为了我在狱中的父亲,我们之间也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