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压寨夫郎假戏真做了[女尊](84)

作者:竭泽而愉

她并不是一直与他作对的。简云宿刚刚登基时,因为常年与西辽征战,国库亏空。当时傅朝朝曾上书希望云宿能够整治官员公款吃喝,铺张浪费的恶习。

这无疑是动了那些官员们最根本的利益,那也是他被诋毁最频繁的一段时间,但依凡却坚定无疑地站在他这一次,支持他这个“祸乱朝纲”的男人。

“她……”傅朝朝意识到,也许简云宿并非是要鱼死网破。

“我明白了。”简云瑶将他剩下的话语堵了回去。

她在吻他。和上一次不一样的吻,她用了力气,很大的力气。

与先前轻声柔和的交谈不一样,她用上了只有在掌握着武器时候才会施加的力气。

几乎是撕咬,像是在吞噬,亦或者只是在论证这一切是真实而正确的。

这是什么?

傅朝朝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句话。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情绪的酝酿。不只是期待与爱恋,也绝不是单一的欲望或者渴望。

是一种复杂的,几乎将人撕碎的东西。

她的不安。她的责任。她的爱恋。她的选择。

无数的人,无数的情绪,无数的希望,无数的责任。

就像是被装订在一起的《男德》和《春宫图》一样,当那些最为表面的东西,在日复一日的伪装之下被消耗殆尽一样,当如《春宫图》一样因为“丑陋”而不得不遮掩起来的“本能”正在大片大片的苏醒。

他的心血来潮,他的渴望期待,成为了撕裂那些漂亮光鲜的尖刀。

许久以来,一切束缚在她身的期待,成为了滑落的一张张《男德》。最终,她还是褪下了这些王宫贵胄的伪装,变成了心中的绝世大侠。而在她选择相伴的人之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一切碎裂又重新被铸造的瞬间。

简云瑶是如何的人啊?她的动作正在传递着这个答案。

施加了气力的吻算得上是粗鲁,她提着他起身,身上的肌肉绷紧,近乎疯狂地带着他走。

直到后背抵触在墙边,到一切放在架子上的装饰品落下,与地面接触发出纸张无法比拟的声音。

可这些瓷器落下的声音,都不能和浅薄的纸张相比。

无声总是震撼的。

而此刻是与震撼无关的纠缠,舌根被搅的发疼,他还是用力换住简云瑶,顺应她希望的一样,热烈热情地回应着这些落点为他的情感。

牙齿又一次磕碰到柔软的血肉,傅朝朝的手抵在简云瑶胸口,缓和着因为空气缺乏带来的眩晕。

而这片刻的停顿,更是让他浸入深潭。

简云瑶倦眸微启。

“朝朝。”气息交换的间隙,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酝酿在方寸间的欲望之中。

“还不是时候。”话语含在唇间。她还是艰难地克制了自己。

傅朝朝看到那双眼眸之中的真挚与歉意,还有情动与爱恋。

也看到她的选择。

很多责任不可避免,即使她因为这些东西痛苦,因为这些东西难过。当她真的找到能够释放脆弱与不堪的那个人眼前释放了这全部的苦痛。

但她还会站起来的,就像是不曾言败的侠客,就像是阵前接敌的将军。

她会站起来,在苦难与苦痛之上绽放,就像是每一个他所认识的简家女子一样,张扬明媚,绚烂夺目。

现在要让她脆弱一会儿,一小会儿。

下巴自然地抵在他的肩头。

那是他对于这个这个晚上记忆最深刻的一瞬,一个女人紧紧抱着他,在亲吻与爱抚的还未完全褪去的氛围之中,一滴带着滚烫温度的泪水滴露在他的脖颈,以一种将他烫伤的温度,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傅朝朝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第一次,他的动作比思维更快,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背上,像是在安慰孩子一样,轻轻地拍打着。

低沉而柔和的曲调从他唇边溢出,一曲小君曾哼唱过的曲调。

傅朝朝自己都惊讶他还能记得如此遥远的歌谣,就在这片快乐与悲伤混合的空间之中,传递绽放,应和交织。

-

又十天。

焦县县城城南十里的荒地上。

身着官服的刘凌站得端正。已经是夏末,秋老虎的太阳却一点都不留情面。

锦州地界本来就干旱,一眼望去,千里土地上,没有半丝绿荫地。

刘凌望着远方,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在面颊上留下一道印记,衣领上落成一个深点。

钦差今天要到焦县视察。

前天,焦县收到了消息,便匆匆准备起来。

比起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太阳越来越烈了,可钦差还是没有出现的迹象。

刘凌还算沉得住气,但跟随着她的那些人明显的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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