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娇雀(115)
以及抵在她腿侧的悍利。
这样想着, 里头的那件轻衫竟有些滚烫起来, 贴着皮肤,灼得人无所适从。
阮雀额角冒出细密的汗。
司朝擦拭得也极为艰难,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一时没有忍住,将人抱到腿上来坐。事到如今,也只能说些旁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他仍旧垂着眉眼,叫人看不出神色,羽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道,“楚香萝和顾廷康明日再收拾,他们俩还有些用。”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怀疑顾廷康背后站着阿尔汉,但看今夜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阮雀坐得有些不适,轻轻挪动了一下。
司朝的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哼,吓得她立刻又停住。
“王爷是想引蛇出洞,一网打尽吗?”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室内又重归于寂。局促的感觉肆意蔓延,哪怕窗外有一丝风声,这室内的气氛也不至于僵凝成这种局面。
阮雀动了动身子。
她想从司朝腿上下来,可惜锦被太过蓬松,将她的行动约束得有些笨拙,是以她动作的时候一个不稳,差点跌到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她眼疾手快,又攀上司朝的臂膀。
……旧事重演。
她掌心里,又沾满了血。
司朝眸色顿时深得骇人。
别人的血太肮脏,可以溅在他身上,哪里配沾在她手上,还沾了两次。
他看着那只手,将巾帕往桌上一扔,掰过她的另一条腿,将她转成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这么怕我,嗯?”
他抬起眼,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带着危险的意味。
偏生他那张脸,白皙透粉,两瓣红唇像抹了丹朱,称得上郎艳独绝。也就是这样的郎艳独绝,将他眸子里的险意衬得有如深渊一般,幽幽如雾,难测其意。
“这么怕我,为什么自己送上门?”
他的手从锦被的缝隙间,强横地探了进去,落在她那把纤细的腰肢上。
阮雀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慢条斯理地,抚了又抚。
奇异的是,到了这一步,她紧绷的额角反而倏然松缓下来,肩颈回落,整个人松了口气。像是知道迟早会谈及这个话题一般,将心里准备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才刚……才刚进了里间,瞧见了那面铜镜。王爷搬入姬府的时候,它还不在。敦煌飞天的镶边,好似西狄常见些。”
她顿了顿,垂下眉眼,“我的意思是,王爷既是从西狄运回了铜镜,想必也运回了许多金银钱财,我阮家之财,该不入王爷法眼才是,王爷怎么就轻易答应了我?”
司朝勾勾唇,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我们阮阮觉得呢?”
阮雀道:“总不至于真是为了我。”
司朝闻言,一时间咬牙切齿。
他掐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摁过来,两个人紧紧贴着,他恨恨地咬了一下阮雀的唇,“就是为了你。”
从前她是顾家妇,他的心思不好声张,只恐污了她的清名。如今她豁得出去,他便没有理由按捺自己的渴望。
司朝手掌下移,轻轻拍了拍阮雀的屁股,压低了声音道,“明知故问,今晚再收拾你。”
轻衫挡不住他的大掌,已经在里头皱乱得不成样子,是以他的手掌和她的肌肤之间,偶有轻衫相隔,更多时候是空无一物的。
他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不硌人,却也有些粗砺。
阮雀身上本就泛着热|意,被他这样撩|拨,颇有些难以自|禁,听他说那句“今晚再收拾你”,忍不住并了并腿。
早前和顾廷康的夫妻生活过得极不和乐,阮雀从未体会过极乐的滋味,下意识便有些抗拒,特意避开了许多床第之事。她在这方面还有些纯涩,即便明白男人容易被什么样的女人勾起想法,却不明白此事带给女人的快慰。
是以她眼下满心满脑,都有些畏惧。
她怕的,不是司朝,她只是下意识抗拒那样的事。
“我会自己送上门,是因为这天下,迟早要落入王爷手里,恰巧王爷心里有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手握王爷这把利刃……”
白鲤手里端着一碗热姜汤,搡开门走进来,打断了阮雀的剖白。
“姑娘,喝了这姜汤,去去寒吧。”
一抬眼,见屋里凭空多了一个人,吓得张大了嘴,牢牢钉在原地。
司朝慢悠悠将手抽出来,整理好阮雀身上的锦被,道,“今夜恐要劳累我们阮阮,好好歇着,晚上一起用膳。”
阮雀听了,满面羞红。手上却没什么动作,眉眼之间仍是清冷的模样。一如冰与火交汇,俨然是种别样的媚态。
司朝一抬眼,看见她这副模样,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