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57)

作者:血之青

“最近匈奴物资缺乏,已经来了好几封信了。”

如今启朝北方边境屹立着两头狼,一只是胡族,一只是匈奴,启朝与二者都有互市的关系,平日倒也能友好相处,但如今年关将至,各大边境市场都在礼部的授意下陆续关闭。

物资缺乏,北方胡人还好说一些,因为常年游牧,对气候的适应也非常快,但匈奴人因为游猎在极其干旱的内陆地区,寒潮将至,寸草不生,就连水源也都非常的稀少,如今已经是对启朝边境虎视眈眈了。

王岳和阿木尔汗的交易,无非是一些利益往来,除却军国情报,基本上能给的都给。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谢家军队在北方守着,她谢瑜竟然还能在乾京蹦跶地这么欢实,老夫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谋略!小丫头片子,还敢跟老夫斗!”

王岳重重一拍桌,直接高喝道:

“拿纸笔!”

如今京城呈现一片混乱之势,自平州水患一案太子审理之后,每天都有官员不断下狱,昭狱和刑部大理寺的门前积聚着一股重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啪。”

一盆血水泼在刑房门前的腊梅身上,一片殷红在白雪上显得尤为惊人。

谢瑜今日同祁良夜一起来审案子,却发现这些人大多都前言不搭后语,胡说一通。

女人冷笑一声,脚下生风,就将穿着囚衣的某位官员踹进了盐池里。

一声哀嚎在室内久久不散,剩下的官员霎时被涌入的锦衣卫单独关押到某一间密室里。

谢瑜身后还跟着祁良夜,她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有点儿烦他。

男人在她身后一段距离,知趣地不再说话,就见她停步左转开了第一间密室的门。

“礼部的夏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人名为蒋晓宇,在户部任职,这两天刚下大狱,心里惴惴不安,闻言战战兢兢地说道:“夏生和我是同年做官,我们平时以好友相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下大牢了,简直莫名其妙,他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也没做好吧!

想到两天前自家花了头发的老母和担心不已的妻子,蒋晓宇眼泪都差点蹦出来。

“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什么事都没做,就被抓进来了。”

见他喊冤,还要哭不哭的样子,谢瑜继续问道:“夏生在五月十三日当晚,可曾送你一坛新丰酒,你二人在家中书房小酌,你一时困顿,便睡了过去?”

要说锦衣卫的监视效率极其高,祁良夜稍稍一指派,他们比有些身形矫健的暗卫都好使。

五月十三日,过去了将近八个月时间,蒋晓宇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他眯着眼努力回想,想到家中存封的那罐新丰酒,回忆霎时明晰。

“的确如此,那罐新丰酒到现在还在我的书房呢。”

谢瑜头微微一点,净值转身出了密室,锦衣卫一人守在一门前,飞鱼服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不算狭窄的甬道内满是血腥气和潮湿气。

有不断哀嚎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祁良夜与她分成两路行动,二人一间又一间地往下审。

祁良夜遇见一些最硬的不免动了手,鲜血凝成深红色有几滴溅上了他的脸。

谢瑜则是对朝堂各部分的势力并未深入了解,没有办法只能请祁良夜再审一遍。

男人的手段狠辣阴毒,谢瑜看见他用钉子往人的腿上扎成一排,还颇有心意地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这才明白当初审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时,为什么没让她跟着进来。

他对审讯这件事情颇有手段,整个过程间都没有什么表情,白色的狐裘上沾了血,他嫌热将那披风脱了下来塞进女人的怀里。

谢瑜看他眉目冷峻,心突然痒痒了起来。

她愉悦地弯了弯唇角,将狐裘叠好放在了怀里。

“你府上的家人已经被孤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大可不必有后顾之忧,”祁良夜闲适地将刚刚按进去的钉子又拔了出来,那官员受不住,眼看着就要咬舌自尽。

谢瑜上前一步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个抹布。

“夏生的上司就是王岳,你替夏生做事,身家性命早就捏在了王岳的手里,夏生如今下了大牢,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语罢,又拔出一颗,男人精致的手骨微微捏住一颗螺丝钉,塞进了刚才的窟窿里去。

“呜呜。呜呜呜”

他疯狂摇头,谢瑜拿出他嘴中的抹布。

“我说,我说。”

血染了祁良夜一身,他慢慢擦了擦手,“说吧,具体经过,你的下属,贪污银两,谋害的人命,都交代了吧。”

刑吏在谢瑜的示意下开始拿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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