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冰心:和亲公主跑路后掉马了+番外(16)
我愣道:“丸药?丸药倒还好……”
他收了笔:“那便吃丸药吧。一日两次,我每两日制一次药,制好给你送过来。”
我赶忙道:“那多麻烦宋公子,不如还是……”
宋瑾却笑道:“若真觉得麻烦到我了,就好好按时吃药吧。”
云鹤倚着门框笑道:“小芸儿这长年的晕症要是被你这个神医治好了,我可定得好好感谢你才成。”
宋瑾抬了抬眼,“哦?你怎么谢我?”
云鹤挑了挑眉,没个正经:“要不我……以身相许?你意下如何?”
我和蕙芯都被逗笑,宋瑾却边收拾药箱边悠悠道:“以身相许那要看是谁,你……就算了。”
两人一道出门去,蕙芯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回头道:“云姐姐你可知,我之前觉得吧,我哥哥就是原州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如今看到宋哥哥和云哥哥,再看哥哥,怎么就如同美玉变顽石似的,唉……”
我笑了:“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屡见不鲜?你不过是见你哥哥见得多,才会这样觉得。”
不过这三人若站在一处,倒真真是可以自成一道风景。
过了半月,我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常在屋中也闷得慌,便受蕙芯之邀,一道去看戏。
这个戏台子离张府不远,蕙芯还唤了两个平日里要好的姑娘,四人一道,观戏之地便在戏台对面的流芳楼。
流芳楼有双层看廊,这层除了我们所坐之处,还有一处中间位置一直空着。
我悄声问蕙芯:“那个位置看起来是个看戏佳座,怎的却一直空着?”
蕙芯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悄声道:“云姐姐有所不知,那是给大人物备着呢……”
我好奇心被勾起:“什么大人物?”
蕙芯道:“可不就是江太守家的女儿,江惜文嘛。”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气鼓鼓道,“姐姐你可知,自打江太守几年前带着家眷自上京来原州,原州的男子大半都被江惜文迷去了魂,见过的个个都夸她才貌双全,好像原州的姑娘都比她不过似的。那江惜文也是傲得很,据说觉得自己是上京来的,觉得原州什么都差上京一等,原州最好的绸缎首饰,都得先给她,她挑剩了才轮得到我们。这不,自打她要来这流芳楼看戏,最好的位置永远都得给她留着。”
说罢,她突然抬头看向我,双眼透着迷茫:“云姐姐,你在上京待过,上京真的比原州好吗?”
我摇摇头:“上京不过是国都,沾了些皇家之气罢了。在我看来,原州比上京不知好多少倍。”
我说的是真心话。
蕙芯眼中又焕发了光彩,高兴道:“真的?”
我笑道:“自然是真的。”
正说着,楼梯处传来喧杂人声,蕙芯撇了撇嘴,小声道:“每次都这么大排场,以为自己是公主呢……”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子走上来,女子插着一支赤金镂花长簪,额间点着梅花钿,着一身绢纱百褶如意月裙,款款走来,确实亮眼得很。
江惜文落座后不久,今日的戏也开了场,这戏讲的是个挺悲情的故事,蕙芯和另两个姑娘都看得眼泪汪汪。
正看着戏,我感觉侧方似有一道目光。
转头一看,却见是江惜文正看向我们这边。
我没在意,便转头继续看戏。
不一会儿,却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我面前。
“这位姑娘,我们家小姐想请您过去一坐。”
此时戏台上正演到一对苦命鸳鸯被迫分离,看台上的人大都在跟着抹眼泪。
蕙芯闻声,也转过头来,眼角还挂着晶亮晶亮的泪珠。
我觉得看戏中间来扰实在是无礼之举,对江惜文邀我也颇感意外,便问:“这戏还未结束,不知你家小姐找我何事?”
小厮似是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愣了下道:“我家小姐觉得这一层也就姑娘看着像个上得了台面之人,想和姑娘做个朋友。”
一句话说得褒贬全含,看似在夸我,却是将我身边这三位硬生生地归于了上不了台面。
蕙芯呆呆地看着我,我抿了口茶,看着戏台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与朋友今日还要看戏,怕是没时间交新的朋友。”
待小厮回到江惜文那里,蕙芯凑过来,虽刻意压低声音,但难掩兴奋:“云姐姐,你居然拒绝了江惜文欸。”
我本就无意在原州与不相关之人结交,更何况还是太守之女,便笑道:“怎么?蕙芯想和她做朋友?”
蕙芯吐吐舌头:“我才不想。”说罢,又不好意思道,“况且她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商贾家的,听说她,也就是王家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能被她看上眼,我们其他人呀,她都不正眼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