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冰心:和亲公主跑路后掉马了+番外(122)
他抬头直视着宋瑾的眼睛:“你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她的事。”
宋瑾微怔了怔,笑道:“好,既然如此……”他顿了顿,“二殿下也要多关心关心她的身子,不知殿下是否知道,她有晕症,以前怕是也常犯,而此症,最忌愁思。”
以前怕也常犯?
他想起那晚她晕倒在他怀中的样子,不禁心中一揪。
“宋瑾,我在原州这边,暂时还不能时时待在她身边,你如今和她走得近,若她万一出了何事,可否及时告知我?”
宋瑾想了一会儿,道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宋瑾起身离开,却在开门前犹豫了下,还是回头道:“二殿下,以前有位智者曾与我道,人生很多事,可遇不可求,遇到喜欢之人,若不好好抓紧,可能……便会永远失去了。”
宋瑾走后,他一个人,在雅间坐了许久。
二月二十三,庞家老太爷的生辰,他也去了贺寿。
那晚离开后,他与雅芸便没再见面,他知这日她会来庞家,本就是借着机会想来看看她。
可看到的,却是她目不转睛,神情紧张地看着庞诣在场上比剑。
而庞诣赢得比赛后,第一时间看向的,也是女眷席的她。
看着那二人目光相接后默契的笑容,他只觉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
本欲吃罢宴席便离开的,谁知那庞诣喝醉了,居然说要找人掰手腕。
他眸色一沉,正合他意。
“我来。”
手上的伤其实还未大好,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赢。
他要那块冰凌石。
可他赢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在庞家花园的亭子里,他遇到了雅芸。
说了几句话后,她突然问他,当初为何要答应替大皇子和亲。
结果他还没答,她就自问自答:“看我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当时咱们俩,可不都是身不由己,如果有的选择,谁喜欢和陌生人结亲啊……”
所以,她其实是不喜欢的吗?
因为本来就不喜欢,所以才离开的?
他由不得有些发怔。
他最终还是将那块冰凌石给了她,因为本来他也是为她去赢的。
两日后他便去了蒙县,谁知刚从蒙县回到原州,便听说她出了事。
居然有人用了软香散,差点掳走了她。
他一路策马狂奔至宋瑾那里,直到开门看到她好好地半躺在榻上,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果然,就算她不愿,也应把她留在身边的,若是早些时候便让她住进太守府,又怎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当他让她一道回去时,她却死活不愿,还说要去寻庞诣帮忙。
他又急又气,但又不忍心对她硬来,只得拼命让自己冷静,软硬兼施,百般说服,到最后,更像是在求她同他回去。
终于,她被他说服,同意和他回太守府。
回府后,他为她上药时,她说自己不算是他的妻子,让他不要因为责任,而对她好。
但他知道,他对她,并不是责任。
就算没行过合卺之礼,她华雅芸,也是他的妻子。
第二日在院中,他本是怕她吹了风,想来给她送条毯子,却看到她与江惜文坐在一起。
江惜文说起齐国公主时,她一脸平静,只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之后甚至还笑着打趣他,说不知他若是破了相,还有没有人争先恐后地要嫁他。
他压着一口气,一字一句和她说:“芸儿,我娶的人是你,不会有人再嫁我。”
他拉住她的手,刚想和她表明心意,就听她问他,原州事情结束后,能不能让她离开。
她说她不会给他惹麻烦,也不会再和他针锋相对,但她就是想走。
未说出口的话如鲠在喉。
而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一阵风吹来,他低下头,未说好或不好,只苦笑道:
“我做不到。”
她确实身子弱,白日吹了风,晚上便发了热。
第二日喝暖汤时,她却一脸无所谓地说,来北梁的第一年,因着不适应这边的寒冬,常常晚上发些低热,所以没事的。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
他想起昨晚,她瘦弱的身子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样子,还有宋瑾所说时常会犯的晕症。
所以三年来,她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他以前不知道,也从未留意,但今后,他不想让她再一个人。
可她又问他,她是不是可以回张家了。
他不想让她走,可她如今身子好了,也没了理由再留在这里。
“待到迎春节吧……等迎春节过了,你就回张家。”
虽说如此,他却想着,迎春节若能来得再慢一些,便好了。
他和她一起画迎春节的面具时,她画了只小猫,说自己最喜欢小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