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番外(38)
跟着,她就看见宋云修的身后,红了一片。
魏堇歆跟着眉头一跳。
她口吻急切了些:“哪儿伤着了?”
宋云修一看再是瞒不下去,又羞又窘,声音更小了几分:“微臣...月事来了。”
本不是这几日的,他昨夜就觉得有点奇怪,想着至少还有五六日,就没放在心上,可今早醒来一离床,才见床上红了一片。
他身上没有换洗的干净衣服,便让一个宫侍去给他寻件换洗衣物过来,可那个宫侍不知去了哪儿,现在也不见人。
此刻陛下目光紧紧盯着他身上,宋云修羞愤欲死,男子月事被视为不详,不知陛下会不会因此恼怒于他。
魏堇歆神色有些怔然,随即反应过来,啊,对,宋云修今年都二十岁了,理应来这东西。
魏堇歆虽知男子每月有此一事,却不知具体是怎样的,只见宋云修身上那一片血,脸色又苍白着,想必很疼。
她抿唇,放柔了声音道:“没关系,朕让他们拿新的衣服过来,用水擦一擦就好了。”
宋云修咬紧下唇,一副快哭的模样,道:“微臣谢陛下......”
第18章
▍太傅还敢骂人呢
虽然有些意外,但宫里也不是没有男人在,很快处理好了让宋云修万分羞愧的事。
等床单褥子一应换了新的,宋云修就如一只鹌鹑一般缩在床上,羞得连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来月事了,还弄在了衣服上和床上。
魏堇歆默默站了一会儿,道:“是打算在朕这儿再住一晚不成?”
宋云修这才起身,小声道:“微臣是该回家去了。”
魏堇歆让文莺送他回去,心中却想,到底是男人,也值得为这点事羞成这样。
宋云修离开她那年才十二岁,好像还没有这东西呢。
十二岁他便与老二魏明月定下婚约,婚期本定在他年满十四,魏明月却不同意,急着将宋云修娶回去,宋云修十三岁,她们便拜堂成亲了。
真可惜,魏明月在她们成婚当晚,连新房都没进就死了,那以后京中便说宋家儿郎晦气,谁沾上他都难逃大难,几年下来,没人再上宋家提过亲。
现在又多一个孙家,不能让孙家这件事尽为人知,倒是她的可惜了。魏堇歆想。
上元夜宋云修失踪,急得宋飞雪如蚂蚁上了热锅,后来她听说孙家二娘也失踪了,吓得她以为这俩人私奔去了不成?
后来转念一想,不可能,于是她派人前往宫中一问,才知宋云修是宿在宫中了。
这已是宋云修第二次宿在宫里了,这样下去,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何能好听。
宋飞雪沉着一张脸坐在院中,等着宋云修来赔罪,听见福安说公子回来了,她便正襟危坐起来。
然后宋飞雪便眼睁睁瞧着她那儿郎低头急匆匆自廊下过去了,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当娘的!
“宋云修!”宋飞雪站起身,凶巴巴地瞪着他。
宋云修脚下一顿,这才发觉院子里有人,忙道:“大冷的天,母亲怎么坐在这儿?快回去罢!”
说完,他也不等着宋飞雪再说话,转身又急匆匆走了。
不像话!愈发地不像话起来!宋飞雪暗斥了几句,重重哼了一声回房去了。
宋府之中,宋云棠一心习武,是个看不进去书的,宋云寄年纪还小,完成了学堂里先生布置的课业就巴不住往外跑,是以南院的书院就只宋云修一个人在用。
时间久了,宋云棠和宋云寄便是有事,也不会出入他的书房了。
宋云修返家之后便率先进了书房,他亲自做了一个暗阁,暗阁中放着一叠纸,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一件大事。
而眼下,沥阳之事算是告一段落,接踵而来的便是邗沟渠坍塌的案子了。
邗沟距离沥阳并不远,二者之间水域相关,但讲道理沥阳水灾不应影响到邗沟渠坍塌,但前世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邗沟渠一塌,整片水域被毁,船只受阻,好几个县城被关在渠内侧,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无法传递东西进去,修渠哪儿是一朝一夕之事,几个县城里饿死了好些人。
那个魏氏遗孤王女魏彩,便是在这片混乱之中出现,开设粥棚周济穷人,揽了无数民心,那时她化名为李彩,在邗沟渠一案□□勋卓著,被陛下厚厚封赏,做了当地刺史。
之后,魏彩便利用这个职位几番收获民心,传得人尽皆知,后来她认回魏氏宗祠,天下人便皆称不愧是魏氏之女,生来便有治世之才,魏彩继位,乃是天命所归。
想起前世种种,宋云修目光沉沉,他绝不会让这等无名之辈夺了陛下的帝位,他的陛下才是真正的万世明君,却不知那魏彩是否真乃魏氏血脉,还是有人之心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