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129)
□□的位置太特殊了,徐淮安又不是好相与之辈,沈峥看得极为长远,怎么可能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李承度甚至能够想到,此事宣国公应当并不赞成,是沈峥力排众议为之。
他们算是消息灵通,等再过段时日,大多数人知道后,□□和淮中郡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安宁了。
扶姣听着,亦有些紧张,“那现在你们是什么打算?”
“过几日徐淮安就要回□□坐镇,往临淮郡增调兵力,若沈峥继续南下,我便要去临淮郡一趟,兴许就在一月之后。”
“你领兵吗?”
李承度颔首,这样凝重的氛围,见扶姣愁眉紧锁,竟饶有兴致地问了句,“郡主认为,我和沈峥对阵,谁更胜一筹?”
“当然是你了。”扶姣不假思索,“你可是李蒙将军和听泉先生之子,又是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赢不了。”
说罢,又补充道:“不过沈峥是个笑面虎,一看就是狡诈之徒,你对上他,要格外小心些。”
李承度听了,道了声多谢郡主夸奖,转身净手和她同用朝食。
平时用饭,扶姣都是最心无旁骛的那个,她对淮中郡的美食正处于新鲜的时候,这儿口味偏甜,在她这儿,只要带甜的东西都不会难吃。
可今日听了关于战事的一番解析,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酸甜苦辣都辨别不出,用到一半,顺手拿起李承度的酒杯就一饮而尽,被李承度叫住时还茫然,问他怎么了。
“……无事。”李承度将杯盏移开,见她虽心事重重,但眼神还算清明,料想一杯应无大碍。
慢慢用了这顿早膳,看着下人收拾好桌子,扶姣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你去临淮郡,那我呢?”
“淮中郡目前很安全,郡主就待在赵家,王六亦不会走。”
扶姣摇头,“不要,我要跟着你。”
李承度意外,“战前太危险了,郡主无需亲自去,留在此地即可。”
扶姣仍表示拒绝,“你那么厉害,可以保护我呀。”
虽是如此,真正到了那儿,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危险,饶是李承度也不敢托大,并不轻易应下,道:“不一定只会在临淮郡外开战,若是主动迎敌,会驻扎在城外草原之上。郡主若待在临淮郡城中,远不如淮中郡安全,若是随我行军,会极为辛苦,可能数日不得沐浴,还要日夜行军。”
听到会无法沐浴、灰头土脸,扶姣果然面露犹豫,须臾还是用肯定的语气道:“我要同去。”
李承度很难分辨这是小郡主孩子脾气的执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沉吟片刻,“郡主给我一个理由。”
这还要理由。扶姣不高兴地皱眉,半晌回答,“作为主公,怎么可以不管属下,只安心待在后方呢。”
不得不说,她绷着小脸说出这句话时,模样颇为有趣,李承度唇角微微弯了下,转身往书桌去,“还不够。”
哪有什么这不够那不够的,扶姣恼了,她就是不想和李承度分开啊,淮中郡又没有其他可以让她安心的人,所以即便开战,她也不想离得太远。
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好像太丢脸了,她干脆道:“你不让,我到时候就让王六偷偷带我去,哼,他总不敢拒绝我。”
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王六确实也劝不住她,李承度脚步顿住,回头见小郡主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像个胡乱捣蛋还知道无人能制住她的熊孩子。
对于她,一味劝阻显然是行不通的,必须要能说服她。
李承度忽然道:“郡主还记得,那十盘棋局后应下的要求吗?”
扶姣当然记得,立刻反应过来,警惕道:“但当时也说了,不可以直接命令我做不情愿的事,如果你用它来提要求,我不应。”
“那就折中。”他一指腰间玉佩,还没把接下里的话说出口,扶姣就立刻扑了过来,正是撞进他胸膛的趋势。李承度本下意识要闪避,但照她的力度,躲开的话,小郡主就会直接倒向地面,便硬是忍住了,略带错愕地被她扑倒在书桌。
扶姣眼疾手快地摘下了那块玉佩,坐在他腰间很是神气道:“你说得太慢了,一指玉佩我就知道是什么要求,是不是想说在今日之内拿到它,就答应我?”
在这方面,她真的出奇得聪明敏锐。
“……是。”被她这么一冲,李承度发冠直接散开,脸色有些奇怪,“郡主已经拿到了,请起罢。”
“不起。”扶姣哼声道,谁叫李承度磨磨唧唧的不应她,顺手拿起旁边的羊毫,想在他脸上作乱,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握住手腕,“郡主,请先起。”
扶姣才不管,被制住右手,还有左手,可都被李承度轻易化解,方才若不是防着她摔倒,这一扑她都是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