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56)
“心机过重。”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徐玉朗瞠目结舌,原以为是常听闻的不听话,顽皮不读书,女红偷懒之类的,周姑娘家实在复杂。
“你们不是一个娘?”
周念蕴摇头,六个孩子五个娘,说出来怕
吓到徐玉朗,她转换一番:“都是姨娘生的?。”按照寻常人家说法便应当是这样。
徐玉朗没见过世面似的不知说什么。
看来云小姐家的确是大户人家,不然怎么家生子仆人也能纳妾?他怜爱的看一眼周念蕴,其余的都是姨娘的孩子,她这些年怕是不好过。
原意是要扯出个幼时美好的回忆闲聊一番,几句一说看来是没有。
耳边的笑声竟不觉添了几分刺耳,徐玉朗默默饮茶。
“你呢?”周念蕴不服输,她不愿一人不痛快,“小时候是如何被舅舅打的?”猛呛了一口水,徐玉朗赶忙拿帕子揩干净。
周姑娘竟在这方面也不肯服输。
时间隔的有些远,他思考着开口:“每次惹了我娘生气,不用娘亲诉说,只要舅舅来家里便能感觉到。”
倒是有些神奇,不过也听闻过人家的兄弟姐妹很有灵犀,而周念蕴没体验过罢了。
“以前住祖宅的时候舅舅只是训我,最多打手板。”徐玉朗说着伸出手,手掌宽厚,手指修长,一看就是握惯了笔的。
“后来搬出去了,舅舅常来。”说着竟心有余悸起来,“我便三天两头被教训。打手板,扎马步,顶水站立……”
“舅舅出身商贾科考本就麻烦。”徐玉朗解释,“他也无意科考,只是连家业也不想继承,这些都是外祖以往罚他的,他全用在了我身上。”
徐玉朗说着露出怀念神色。周念蕴一想,他舅舅参军多年杳无音信,这不免勾起他的伤心事。
“他们都去哪儿?”恰好底下人群开始走动,很一致的往前面走,周念蕴便问到。
徐玉朗对这是门清:“是咏荷会。”
当地的文人墨客自发而组织的诗歌会。放在以往周念蕴不会去这种文绉绉的场合,可今日情况不同,她率先起身:“我也想去瞧瞧。”
徐玉朗没什么不应的,自是跟在她身后。随着人群移动,行走变得缓慢。
先是淅淅沥沥的几个雨滴,没一会儿就有了变大的趋势。可往前不得进往后不得退,眼看就要淋雨。
卖伞的店家撑着小船过来,顿时生意红火。
“两把伞。”徐玉朗将钱递过去。
店家拿去一半,递给他一把伞:“凑过着吧,其他人还要的!”
没等徐玉朗多纠结雨是不留情面。他赶紧撑开伞,一把先遮住周念蕴。他不大好意思:“得罪了,周姑娘。”
没得选更没得怨,周念蕴不觉有他,她自己要去看的,淋雨也不好退缩。
人群逐渐撑起伞,又开始往前移动。
“徐哥哥?”熟悉的音色带着疑惑。
周念蕴和徐玉朗同时转头。万绅、王怀柯、柳月等人赫然就在他们后面。
只顾着看王怀柯,周念蕴对柳月的神色浑然没有察觉。
一个困扰柳月多日的问题又浮上心头,从没听说长公主离京,怎么她会出现在琼州?
第38章 .猜测你莫非认得我?
不待众人多说就被人群拥这往前走,行过一座只容两人并行而过的石桥,前面终于畅通。
万绅率先冲上来,对着徐玉朗挤眉弄眼,周念蕴冷眼瞥过去,他下意识看来。
万绅竟有些被镇住,好在周念蕴只一眼便转过头,他又失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王怀柯又娇柔的喊了几声“徐哥哥”,徐玉朗礼貌颔首,将伞倾斜向周念蕴:“前面就到了。”
周念蕴抬头,入眼是一座牌坊,高高的挂着匾额,上书“肆意轩”。里面已有了不少人,结伴而行或独自赏荷,都比不过正中央亭子周围驻足的人多。
“以荷为题,限时赋诗。”
越接近人群越是喧闹,嘈杂之下不知是想喊她回神还是周念蕴自己没注意,徐玉朗刚低下头周念蕴恰巧抬首,唇擦着她的耳朵划过去,引得一震酥麻。
徐玉朗比她反应更大,顾不上是在人群之中,他往后退上一步,后面的人猝不及防,纷纷讨伐。
“对、对不住!”慌乱之下伞也移开,徐玉朗连声道歉,脸上已经着火。他一眼不敢看周念蕴,直到撑伞的手被她一把拉回。
周姑娘没丝毫羞赧,更没一点儿不适,坦然到让徐玉朗以为刚才是他的幻觉。
只是她完全泛红的耳尖显露了一切。
众人进得肆意轩,雨打荷叶,水声清透。作诗进行的如火如荼,王怀柯被徐玉朗冷待,心中不忿,此时正再找时机说话。一眼看到亭中作诗的标题:“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