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48)
季顺皱眉,好似理解却有不甚明白。
“公子你啊,是看上人家姑娘美貌了。”柳月笃定。只听闻自古英雄救美人后喜结连理传为佳话的,其余的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不图回报的。
与季顺投缘,柳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如果只图外在不能交心,公子怕不会得偿所愿。”
季顺恍若未闻,柳月以为他是在沉思,实则他是惊讶过度——那个小官天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公主美貌!
顾不得周念蕴是否已经歇下,季顺势必要见她一次。
他噗通跪下,结结巴巴地告状:“那徐玉朗简直该死!”周念蕴眉头一皱,正要问话,季顺比自己吃亏还委屈,“他、他只是看重公主相貌,动力不纯,不足以深交啊公主!”
等了半晌没见公主发怒,季顺抬头,只听周念蕴轻飘飘一句:“我知道。”他们来往都是浮于表面,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季顺更呆,他将白玉楼的事讲述一遍:“……柳月一下猜出是因公主貌美。”所以他急急地回来禀报,谁料公主居然知道还不恼怒。
周念蕴直觉无所谓。相貌是父母给的,也不能阻止旁人不看,更不能操控他人喜欢不喜欢,哪一项都由不得她做主,便不那么在意。
只不过她的心思全在柳月的另一番话上,徐玉朗再清明也总得图点什么,而怜惜和美貌周念蕴都占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要借由徐玉朗探曾如易那整个府衙的底,自是也不能光浮于表面。
周念蕴思索一番,交心?倒是不妨一试。
第33章 .意乱听着像吃醋。
“徐大人如何识得白玉楼的女子的?”徐玉朗被拒门外好些天,这才进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个问题,没待他回答,周念蕴又问,“你不是不去白玉楼?”
听着有些吃味,徐玉朗嘴角上扬又不敢太过放肆,憋得辛苦,他一想便知是端午那日被她看到的:“柳掌教是袁家一事接触过几次,算不得相熟。”
周念蕴想到那日唤他“哥哥”的姑娘,似乎与他和万绅都认识,她顺嘴问了,没想到徐玉朗竟没印象。
“有的,就是在万大人身旁的那位。”周念蕴提醒到。
这样一说他才反应过来:“她呀!白玉楼的舞女,叫王怀柯,万绅与她认识许久了。”
“万绅的妹妹?”周念蕴疑惑,不该哥哥做着官妹妹却在白玉楼,关系不明不白的。
“不是。”徐玉朗知道些什么,只是羞于启齿,“万绅是家中独子,他……只是与那位姑娘相熟而已。”
说的支支吾吾的周念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大概是白玉楼另一个相好的,她直言不讳:“比与柳掌教的关系还好吗?”
徐玉朗摇头:“这些我确实不知。”
看他不像是扯谎,再问恐也问不出什么,只待叫季顺去打探一番得了。想到季顺近来对他意见奇大,周念蕴不免好奇,但是这份相貌能叫他魂牵梦萦这么久?
“记得以前大人说要为我赎身。”周念蕴旧事重提。
徐玉朗愣怔后不大好意思。他声音微小,不知她意欲为何:“周姑娘不是不准我再提么?”怎么自己先说?
“还从未问过你,为何要替我赎身?”周念蕴不由他说谎,问的话掷地有声,“是可怜我?”
徐玉朗张了张嘴不知解释才好,在周念蕴坚持不懈要他回复的眼神中,他索性放开了:“若我说一见钟情是有的,”但一对上周念蕴看过来的眼神,他反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姑娘信么?”
周念蕴“嗤”地一声笑了:“钟的是什么?”
徐玉朗静默。周姑娘的笑里带着什么他看得出,但他实在没有更好的说法向她解释。说是夕阳下她忽然唤他的那一声叫他心神一荡此后魂牵梦萦……徐玉朗迟疑不定,说出来会不会永远进不来门?
“罢了。”他那边还在纠结,周念蕴先不逼他了,“料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目视徐玉朗脱口而出:“谁知道你有没有对什么柳姑娘王姑娘也说过这话?”周念蕴本意是不想他过于陷入进来,若是只利用他来打探府衙的消息,这层关系有些多余,说开了叫他自己认清现状也好,“今日便请你收回,我担不起。”
可徐玉朗一听赶忙赌咒发誓,直说自己从未对其他人说过这话,实在是冤枉。
周念蕴不解,觉得他听错重点:“我是叫你不要再抱有替我赎身的想法。”替谁赎身不过随口一说,与她有什么关系。
徐玉朗没了声,眼巴巴盯着她看。
样子透出几分可怜,无辜中带着希望落空的破碎:“赎身、赎身哪就这么简单的?”她看得思绪一乱,心软的话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