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20)

作者:十二黑

这回周念蕴是真诚的道谢:“徐大人有心了。”

徐玉朗连道“应该的”,沉默一会鼓足勇气问她:“这回不走了吧?”问完又怕她生气,“在下随便问问,姑娘不答也行。”

被他谦卑的样子逗得一笑,周念蕴回他:“暂时的。”

“对,对。”徐玉朗连忙应和,“哪里会一直待在这里呢。”

见他自己说着,又绕进一死胡同。周念蕴忍不住疑惑,这真是这几日频频被人称道的徐大人?

听闻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列举袁家罪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对袁家的诋毁叫嚣置若罔闻,这回之后青年才俊,可造之材的徐大人形象算是深入人心,其美名更是扬至千里。倒了一个袁家,更有百个千个张家李家预备着攀亲家来了。

桩桩件件随意单拎出来都是拿得出手的,他合该春风满面的才是,可在她面前,徐玉朗总是这副拘谨的怕做错事说错话的样子。

“在下没别的事了。”话是这么说,但徐玉朗念念不舍的样子,可不像是想走。

磨磨蹭蹭的,他出了小筑的门,周念蕴突然喊住他:“徐大人。”

“何事?”徐玉朗一转头差点撞上门框,几个闪躲才稳住身形。

“我姓周。”这是徐玉朗前几天问她的话,那时没必要回复,此时被周念蕴没头没脑的说出来,叫他受宠若惊。

像是采得花蜜的蜜蜂,徐玉朗整个人也嗡嗡的,面上喜形于色,理智却告诉他要克制,这下子硬生生憋的脸色涨红,他清了清嗓子,温声回道:“我知道了,周姑娘。”

这话叫人听了,觉着像是什么值得珍藏的秘密一样,纵使她刚才是有意为之,周念蕴此刻仍耳朵痒痒。

点到为止,周念蕴笑而不答,只抬手推了推告诉他可以走了,徐玉朗会意,离开的背影都透露着雀跃。

人一走,周念蕴收敛所有情绪。

只靠虚无缥缈的喜欢她不知能拖住徐玉朗多久,周念蕴细细的想着,还是得想个别的法子才行。

第10章 .偶遇本官于男女之事上从未行差踏错。……

街上人头攒动,采郁一路护着周念蕴,二人挤在人群中,直叹今日出门不巧。

“怎也没人去通报一声,我们好错开时辰再出来呀!”采郁小声抱怨着,声音被鼎沸的人声盖过,甚至没传到周念蕴的耳朵里。

袁家的事瞬息万变。原以为小康成爷来了可以万事无忧,可不知赵钦差与他说了什么,小王爷第二日便收拾包袱回去了。

眼看底已亮出,三皇子不再藏着掖着,这几日小动作不断,用了各种刁钻的法子想保袁伯爵。赵闰知道事不宜迟,开始着手准备将袁家关押的众人上押回京。今日便是要将他们先行转移到兵部去。

周念蕴看得出赵闰的意思,他将袁家都有几口人,都是什么人展露给民众看,一是让大伙做个见证,二是做给三皇子看,他这般大张旗鼓必定留有后手。

远远的押解袁伯爵的刑车驶来,围观的人群情激奋,只恨周遭有士兵护卫,不然定亲自手动收拾他一顿。

“哎呀!你们看着点,怎么砸到徐大人身上了!”身旁一声娇喝,没抵得过他人的声音,却清楚的被周念蕴听去。

她一眼看到徐玉朗。

那人一身红色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与往日常服的书生气不同,与那日向赵闰汇报时恭敬的情态也不同,端正的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开道,威严又气派,自有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魄。

砸向囚车的菜梗子有意的绕开徐玉朗,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周念蕴看着徐玉朗无奈地取下误伤而来的菜叶不由轻笑,“掷果盈车”的盛景也算得见吧。

是心灵感应似的,正整理衣冠的徐玉朗蓦然抬头,目光竟直直的与周念蕴对视。

周念蕴一惊,她今日戴了帷帽,徐玉朗应该认不出。但当徐玉朗接着将目光投向她身旁的采郁,再看向她眼里露出难以抑制的欣喜时,周念蕴无奈——被认出来了。

顺其自然的,她冲徐玉朗微微颔首示意。

徐玉朗又看了她几眼,转而握住缰绳,轻斥几声,骏马往另一边去了去,人群只跟着刑车走,没一会儿周念蕴站的地方总算人群松动些。

采郁看不清周念蕴的神色,只觉得她的手心似乎出了层薄汗,黏黏腻腻的发着烫。才冲徐玉朗福了福谢过他的好意,听闻前面人群骚动起来。

一女子呜呜咽咽的哭的真切,自称是白玉楼的舞女,是要当街状告钦差赵闰始乱终弃。

但她显然没拿得准时辰,今日赵闰不在。

士兵要拖她下去,女子嘶声高喊:“徐大人,那回你可是在场的,您替奴说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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