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凡记(83)
这群女子彼此张顾,都缩后去了,牙婆腆着脸问,“大人,小的多嘴,只伺服奶奶倒不伺服大人了吗?夫妻房中也要通房不是?”
沈澄放下脸,正色道:“好大胆的奴才,这也是你们过问的事吗?有丫头只管送来没丫头就请出去。”
牙婆连忙告罪,灰溜溜带着人走了。
锦姐掀了帘从后头出来,沈澄搂着她一处坐了,锦姐问:“我看那几个女子都很好,要漂亮伶俐的丫头有什么不好?看着也舒服啊!”
沈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你要漂亮的干嘛呢?你就不怕我动心吗?”
锦姐眯起眼睛,指着沈澄的心说:‘你敢,你要是变了心我就做姑子去。“
沈澄拿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可舍不得你做姑子,我陪着做道士去吧。”
锦姐俏眼含情在他怀中靠着,沈澄会意扯开裙子架着腿儿就在椅上行事,锦姐娇喘着问:“你记得咱们小时侯一起午睡的场景吗?”
沈澄边吻边说:“记得,那时我就想你来着。”
锦姐情动全身发颤,腰儿迎摆,凑着上套,好不狂浪。沈澄恐她声响惊动外人,咬住了她嘴儿,锦姐唔唔呀呀叫不出来,扳着她转身从后头又弄了百下,锦姐香汗淋漓,爱水泥泞,已是软成一滩泥了,沈澄停住问:“是跟我好还是跟王兄好?”
锦姐正在痒处,性急道:“好哥哥,自然是你好,他哪有你雅性。”
沈澄听了直起身子不顾深浅一阵硬顶,铁姐不但身子化了一时魂都飞了。
事了之时锦姐已是站不起来了,还是沈澄替她系好裙子,扶着她房里去了。锦姐唤茶喝,沈澄端了来,锦娇作娇说:“我要你喂我。”
沈澄端杯在手,不解道:“这不在喂吗?”
“谁稀罕你手上喂,要你用口喂。”锦姐嘟起嘴那唇儿跟鲜樱桃似的诱人。
沈澄见羞,飞快地啄了一下,“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儿呢!”将杯儿放到锦姐上,“你慢慢喝吧!“说着去换官服,锦姐不依不饶道:”不行,你真是翻脸无情方才那么热络这会子事完了就不理我了。”
沈澄回头又抱了她一会儿,“我还在坐堂去呢,旁的事等我晚上回来说吧,到时你要怎么就怎样。“
“真的?”
“真的!”
锦姐举起手,沈澄就与她击了个掌。
后来得锦姐主意买了个丫头,是个死了主家的妾,主母本要卖去青楼的,锦姐看她生得好又会做南方菜就做主买了来,名叫冬英今年也有二十几岁了。
锦姐自跟了沈澄心满意足,两人的恩爱之处不可细说。那头王敏正自锦姐丢后好不孤栖,懒言少语,茶饭不思。当时事过了半月,济南报说王敏正中了第二十名秀才,阖府欢喜,老太太更要挂红请酒,王敏正此时别说是秀才就是中了状元也没有喜气了,只凭着老太太张罗自已跟个偶人相似。
王老爷心疼孙子一边让人去催知府寻人,一边想着法给王敏正寻乐散心,或是跑马,或是打围,终不见用,老太太提说:“治病要对症,昀哥儿他是没了媳妇我们再与他找个媳妇才是法儿。”
王老爷说:“孙媳妇又不是在了,只是一时没寻着,如何能再找?”
老太太说:“又不是找奶奶先寻个妾也使得,二十出头的青年让他鳏着吗?”
“这事你们女人家去开口吧,只要昀哥儿开怀,别说一个十个也使得。”
老太太得了老爷的话就如得了圣旨似的,当天就找了王敏正来说,王敏正听了大没意思,“老太太的心意孙儿领了,只是锦姐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不找她反急着做这件事?再说先头紫云好好的都去了,我如今还找妾做什么?将来锦姐回来没法交待。”
老太太心想,跑了的人如何能回来?就算回来?一个淫奔私逃的人还能充奶奶的款儿吗?看着孙儿这样一个好人心疼他遇人不淑,不也强求只软和说:“紫云的事当初我就不同意的,现在悔也没用了。你心心念念把她当奶奶,她现在还不知是谁家奶奶呢,她一年不回来你一年不娶,她十年不回来你十年不娶吗?”
王敏正听了这些话心下更难受,他只怕锦姐有个不测,一向不曾有旁的想头,现在听得老太太这话心想,她和春园两个何等美貌就是遭了贼人也不忍杀害吧?心中虽难受但念着她性命无忧反倒开通了,就说:“老太太的意思,孙儿都明白,只是现在才半月这话太早了吧,一年自然有一年说法,一年之后再说吧!”
老太太听着有路,一口答应,“行,年后这事全在我身上。“
王敏正送走了老太太,一个人在书房坐到天黑,灯也没点,饭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