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夫君造反了(50)
他只好开口问:“害怕水吗?”
林星雪点头又摇头,她在沈寒星掌心补充:你在,不怕。
小姑娘很会说话哄人。
沈寒星嘴边划过一丝笑,他握紧林星雪的手,“那跟着我走。”
他牵着少女径直走进那座最好的水上花厅,烛光烟火将水面映得波光粼粼,小小花厅里摆置着糕点茶水,两边窗子皆可推开,向前延伸还可走出花厅,靠近夕水中央。
表演的队伍划船行入夕水中央,廊下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起,预告着烟花秀即将开始。
林星雪张望着远处,一边拿走沈寒星怀中的糖葫芦。
她刚咬一口,船上的灯笼悉数亮起,引线燃起完美的弧度,形态多样的烟花冲上天空,在黑夜里尽情盛放绽开。
船上还有人挥舞着烟花棒,或表演杂耍,属于火光的温暖闪耀在微冷的水中,耀眼夺目。
林星雪忘记咬下另一半的糖葫芦,她怔怔看着盛放又转瞬即逝的烟花,一轮接一轮,似乎热闹永不会退场。
水中漾出一圈圈的波纹,一艘画舫绕夕水而行,为花厅的客人表演小节目。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在少女眼前变换出一朵牡丹,少女却不为所动,她看着那刚刚燃起的烟花棒,桃花眼分外明亮。
“送给你。”男子转瞬变出一支烟花棒,贴心地点燃递过去。
林星雪欣喜接过,她起先还有些怕,见伤不到自己,学着旁人的手势旋转挥舞。
少女迈着欢快的步伐围绕沈寒星挥舞烟花,笑容灿烂,扯着他的衣袖,和他一起看烟花最后燃尽的样子。
远处的烟火依然盛放,此刻花厅却安静下来。
林星雪蹲在沈寒星身侧,手中烟花冷却,她看着沈寒星那张脸,心口跳得极快,快到像要蹦出胸腔。
她忽然理解那些姑娘为什么要频频看过来。
明明她日日会见这张脸,此刻还是忍不住心动雀跃。
她悄悄勾住沈寒星的一根手指,见他亦低头望着自己,漆黑的双眸映着天际的烟花,明亮璀璨,又似某种鼓励。
她起身,蜻蜓点水一般碰过去,一触即离。
少女唇上还染着山楂的糖丝,过分甜腻。
沈寒星抿了抿唇,少女仓促躲进花厅,糖葫芦还在沈寒星的手中。
剩下的半颗糖葫芦摇摇欲坠地挂在木棍上,直到落入某人口中,甜腻的味道没有引起反感,反倒让人愉悦地勾起唇角。
远处最后一轮烟花燃尽,烟花秀悄然到了尽头。
沈寒星推着轮椅走进花厅,他将玉雕放在桌上,轻易夺去少女的注意力。
雪白的小兔子卧在狼的身侧,狼兔相依,如同那日的雪雕。但这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永远不会融化消失。
林星雪捧住那巴掌大的玉雕,双眼亮晶晶地指向自己:送给我?
“嗯,你的,”他朝林星雪伸出手,笑容蛊惑人心,“小兔子,要跟我这只恶狼回家吗?”
林星雪望着他少有的笑容,茫然又听话地点头。
沈寒星握住少女软乎乎的小手,又轻轻吐出一句话:“那就不能再逃了。”
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兔子进入恶狼的领域,那便只能属于恶狼。
第25章 处理
黑夜如幕,侯府马车悄然归来。
林星雪跑进内室,一头扎进绵软的被子里,许久没有抬头。
梧桐被她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一趟回来感觉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林星雪默默坐正身体,梧桐一眼看到她唇角的伤口,顿时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是磕到哪里了吗?”
林星雪捂住嘴唇,不好意思说。
沈寒星进来时,她也侧过身子不去瞧他,双手无措地抓着被衾。
她今日定是糊涂了,不然怎么能连着主动两次去亲夫君?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林星雪心里紧张,连梧桐退出去都不曾察觉。
直到沈寒星勾住她的下巴,指尖点着冰凉的膏药涂在她唇角的伤口上。习武之人的指腹粗粝,涂抹唇角的动作却轻柔。
林星雪被迫看向他,其间好几次瞥过他的唇,又匆匆收回目光。
沈寒星涂完,收回药瓶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林星雪腰间的玉兰荷包,他想起那日赢来的玄青色荷包。
那荷包还放在落言那里,沈寒星叫他拿过来,随即递过来的还有一把剪刀。
沈寒星勾着荷包的系绳,在林星雪面前晃了晃:“你绣给他的?”
少女曾经差点和顾宴定亲,为他绣荷包也是正常。
但沈寒星就是看这个荷包不顺眼。
锋利的剪刀还放在一侧,林星雪敏锐地察觉到危机,她快速摇头,怕沈寒星不信,又去放置母亲遗物的那个箱子里翻出一个旧的荷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