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183)
“遵旨!”
不消片刻,刘桐将名单理出,递给皇帝,又自行赶回京城。
皇帝捏着那张名单看了许久,最终摇头叹息,“李维中啊,聪明反被聪明误。朕念他父亲之功,一再善待李家,不想他迷途不返。”
“小金子,内阁这奏折,朕批了,快马送回京城,再下口谕,着李维中随驾通州。”
李维中收到皇帝口谕后,眼底闪过一丝幽黯,心腹暗卫问他,“老爷,您要去吗?”
李维中思索一阵,颔首道,“必须去,不去,他不就怀疑了么?正好,我要亲眼见证那一场盛世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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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月初一开始,各部官员并皇亲陆续抵达,皇帝三年不曾视朝,自是一一询问政事,或犒劳一二。
傅娆循例给皇帝送来药汤,却在御书房扑了个空,她将食盒置下,目光随意一扫,发现御案上搁了十几幅卷轴,若干卷轴似未卷好,微微松开,从傅娆的角度瞥去,看清似是美人图,她一阵好奇,上前不假思索打开,只消看了一眼,便是气得笑出声来。
明郡王与那位敏敏公主是第一批抵达行宫的皇亲,皇帝正宣二人觐见,怎知宫人来报,说是二人在前坪打了起来,皇帝扶额,愣是气得亲自去现场,却见敏敏公主拧着明郡王的耳朵在那训斥。
“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明郡王气得朝她踹脚,敏敏躲开,明郡王乘机逃出她魔掌,“本王喜欢的是贤淑温柔的女子,你这样的,还是早些回草原吧!”
“你既是不喜欢我,为何夜里跟我睡?”
饶是明郡王这样流连花丛的男子,骤然听了这话也不禁脸色通红,支支吾吾指着她,“你你你...本王那是在奉旨,奉旨你懂了吗?”语毕摔袖逃离。
“你给我回来!”敏敏公主气恼不已,跺着脚去追他,二人如猫追耗子闹得鸡飞狗跳。
皇帝瞧见这一幕罕见生笑,看来当初让明郡王娶敏敏公主是明智之举,明郡王一贯胡来,瞧着像是被敏敏公主治得服服帖帖。
当年嚷着要嫁皇帝的少女,如今瞧见皇帝也不羞不躁,不卑不亢。
可明郡王却是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倒苦水,口口声声嚷着要和离。
皇帝处置完这一庄公案回御书房,便见一俏丽女子坐在罗汉床上挑拣画卷。
他视线并不曾落在那画卷之上,而是认真打量起傅娆来。
近来傅娆以太医身份伴驾侧殿,她足不出户,侧殿各处又被人守着,除了谢襄外,并无外臣晓得她的身份,她原先每日穿着那太医官服,皇帝瞧着心里发痒,着人置了几身绫罗绸缎并几箱首饰给她。
难得今日她穿了一件海棠粉的缂丝薄褙,一条粉色素裙,梳了一随云髻,发髻上别了几枚珍珠花钿,斜斜插了一支点翠梅花步摇,脸颊也施了一层薄薄的细粉,杏眼雪肤,顾盼生辉,明艳动人。
她甚少装扮如此娇嫩,皇帝只堪堪瞧了一眼,再是挪不开视线,他背着手,踱步过去,侧眼瞧她,温声打趣道,
“哟,这是哪里来的绝色美人,倒是叫朕瞧迷了眼。”
傅娆闻言俏生生站起,朝他软软福了福身,指着那十多卷美人图道,“陛下所言不差,这么多美人儿,还真真是选花了眼。”
皇帝视线挪至罗汉床上,只见傅娆将各色美人图摊开在上,姹紫嫣红,目不暇接,他愣了愣,旋即脸色一变,
“这是哪来的?”
一小黄门苦笑着跪在门槛内,磕头答道,“回陛下的话,这是各州府献上来的美人,程老大人吩咐要送至御案,奴婢们不该擅作主张......”
端午龙舟祭祀,运河沿岸各州县,诸如通州,津口,青州,胶州,扬州,开封等各处官员纷纷奔赴通州拜贺,循例,将各家的女儿敬献入宫。
程康等老臣见皇帝尚在盛年,便绝了美色一途,十分忧心,是以,早早暗示各州抓住这次机会献女。
大臣们为了江山社稷,算是一份好心,却是害得皇帝叫苦不迭。
傅娆一贯端庄大方,连吃醋都是这般文雅闲致。
皇帝心底一时甜蜜一时苦恼。
对上傅娆意味深长的眼神,皇帝委屈巴巴解释道,“朕事先不知,娆娆莫气...”
傅娆笑语嫣然指着其中一幅美人图,“陛下瞧瞧,这可是扬州守备的嫡女,芳龄十六,眉尖一颗美人痣,家世出众,才貌双全,这样的人,您不纳入宫可惜了...”
不待说完,傅娆满脸忧色朝他眨眼,“只是陛下上了些年纪,也不知道能否消受?”
皇帝差点一口血喷出,
“还有这位.....”
“好了好了!”他听不下去,拂袖将那些美人图给扫落在地,一面拽着傅娆的柔荑,一面扭头呵斥那小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