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134)
闻弦歌而知雅意,郑氏这是想让皇帝给她留意女婿人选。
刘桐与孙钊二人已经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
孙钊胆大,硬着头皮替皇帝拒绝,“夫人,县主聪慧果敢,陛下甚是看重她,曾放话要给县主指婚,县主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
孙钊想一劳永逸赌了郑氏的嘴,可惜他不了解市井妇人。
郑氏闻言千头万绪涌上心间,好不容易被人牵了话头,立即倒豆子似的,将心中苦水倒出,
“怎么可能不操心呢,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哪能真的上心,不过随口一言罢了,再说,陛下若真的指婚我还不放心呢,金口玉言,我没得挑,索性在陛下指婚前,给娆儿寻一个妥帖的郎君才好,我要求也不高,这头一条得是人品过得硬,其他诸如年纪得相仿,相貌也不能过丑,家中不能纳妾,我们家虽是小门小户,祖上却有来头,断不能辱没了祖先的门楣.......”
郑氏如愿将心事道出,末尾还补充了一句,
“陈先生,您可得帮我留意着。”
皇帝原先尚且还能扶着茶盏,独自喝闷茶,眼下却是连口气都咽不下了。
依着郑氏这格调,他是哪点都不符合人家女婿的要求,心里呕得吐血。
皇帝堪堪默了半晌,只从齿缝挤出几字,“婚姻自有天定,夫人放宽心才是。”
郑氏泄了气。
傅娆匆匆做完一道小菜,不放心这边,立即赶来客厅。
郑氏已强撑不住,见她过来如释重负起身,“娆娆,你们聊生意上的事吧,娘去厨房瞧瞧。”又与皇帝招呼,“陈先生先坐,我布好膳食便请先生过来。”
傅娆立即应下。
皇帝强忍着憋闷起身颔首。
待郑氏离去,刘桐与孙钊二人哗啦啦扑跪在地,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傅娆吓了一跳,抬眸望皇帝,“陛下,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母亲做了什么惹恼了您?还请您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她。”
语毕,扶着小案要下跪。
皇帝伸手扶住她,朝刘桐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悄悄退出,东厅只剩下他和傅娆。
皇帝再是忍不住怒意,当即将傅娆腰身一揽,迫着她贴过来,温柔又克制地撬开了她的齿。
傅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也不敢反抗。
这是她家里,她不敢闹出动静,只得默默由着他。
不知不觉她已坐在他怀里,被迫仰面承受着,她双手不轻不重推在他胸膛,克制不住发出一些声响。
皇帝也知这般做不太妥,可实在是控制不住。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心中的闷恁,愧疚,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半晌,皇帝终是克制着松开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靠在她发髻低喃道,“你母亲盘问了刘桐与孙钊....”
傅娆从这一句话便猜到了所有,她闷出一声笑,难怪皇帝气成这样。
憋着气,还不能吭声,倒真是为难他了。
傅娆红唇被他亲的布满了水光,眼底也微微流淌着醉人的酡红,她头一遭,轻轻地抬起身子,主动往他唇瓣压了压,湿漉漉的眸眼闪过一丝雪亮的光彩,轻笑道,“让陛下委屈了。”
皇帝募的僵住,双臂搂着她腰身,将她圈在怀里,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一动未动。
傅娆这一点点主动,竟是如破冰的春阳,有着冬雪初融般的效果。
心中气消,面色却绷得极紧,“朕没这么好打发。”
“朕今晚来寻你。”
“寻你讨债!”
一顿午膳吃得兵荒马乱。
皇帝一行离开后,郑氏瞧着满桌不算精致的菜肴,及厅堂里大大小小十几来个箱子,满脸愧色,自是又将傅娆数落一顿,方才罢手。
入夜,傅娆心中便十分不自在,来回在屋内踱步,
怕他真要来,若来了该如何是好?
秋香已知皇帝底细,尚可放心留在身边,可桃儿却是留不得,上次皇帝来,将桃儿放倒,小丫头呼呼睡在耳房角落,留了一夜口水,傅娆心疼,思来想去,借口傅坤过两日回,着桃儿去收拾傅坤屋子,晚上就歇在那边,将桃儿支开。
后又不放心,去到正院,干脆在郑氏安眠香里加一味海茵草,让她睡得更沉些,而钟嬷嬷也常日歇在郑氏屋内,闻了这香气,大约夜里是不会醒了。
傅娆心虚地安顿一番,彻底将家中诸人安排妥当后,才堪堪坐在屋内等着皇帝过来。
与此同时,隔壁陈府,平康公主刚从宫中太庙而归,累得眼皮掀都掀不开,她这几日有多辛苦,内心就有多憎恶傅娆,她把这一切倒霉悉数归到傅娆身上。
可惜明里暗里她都不能把傅娆怎么着,是以这口气天天呕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