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95)
那老仆老泪纵横,甚至竖指发誓道:“老奴从来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甚至还帮他们抢来的一个姑娘逃跑过,只那姑娘当时饿得没了力气,没跑出多远就被捉回来了。为了这事,老奴还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
秦元德义愤填膺地在旁补充:“这县官未免太过武断,查也不查便给人扣了罪名。几十年监刑满了,又拘在这驿馆里头充作奴仆,委实儿戏!”
“吱嘎——”
凳子离地的声音响起,是过于激愤的秦元德“腾”地站起身:“王爷!这等冤屈在前,必要严惩那糊涂县官,还人清白才是!”
景昭笑了笑:“秦都帅莫急,倘使这位老丈当真无辜,本王自会为他作主。”
这话后他思忖了片刻:“敢问老丈,适才你所说曾帮过一位姑娘,不知那人可还在?”
那老仆愕然了下。
景昭温声解释:“若得此人作证,本王为你脱这罪名,也就不必等那许多案卷翻查了。”
“这……”
那老仆低头回想了下:“那匪头子当时掳了那姑娘,本是打算要留下来做媳妇的。后来因为觊觎的人着实太多,甚至寨子里常有为了那姑娘打架的,匪头子瞧着不是回事儿,心里合计了下,便干脆把那姑娘卖到青楼去了。”
“青楼?”秦元德皱了皱眉:“可知是哪家青楼?”
“好似……是美仙楼。”
老仆这话后,景昭便吟思着接了话:“既知地方,将人寻来便好了。虽说寻人不难,但这事若换了旁人去办,就怕会泄漏……”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他若介入,便与翻案无疑,而若这堂案子真是县衙错判,那县衙之人若有所觉,必然会处理人证。眼下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悄没声地,将那青楼女子给寻回来。
可景昭这话若要挑错,便是他身旁最不缺侍卫,随便找谁去都成,但既他说这话,便倒是无心派遣自己身边侍卫去找人了。
再看另一厢,秦元德为人伸冤的义气正在劲头上,又哪里嗅得出这当中的古怪。
便见这房中才默了几瞬,秦元德凛然出声:“我去一趟就好了,这有何难?”
……
秦元德走后,那老仆也被韦靖带着往外走。
知晓自己即将能沉冤昭雪,恢复自由之身,老仆脚步轻快起来,心里自然也是感恩戴德的。
走之前,老仆还长长地向景昭作了几个揖,以求感谢。
说起来,今日他这小老儿配合着做了出戏,遵这位王爷的意思,故意去找了那位秦大人,又把那位秦大人引来这院里,当面说了陈年往事。
可如今眼下瞧着,这位王爷竟是要引那位姓秦的大人去美仙楼,也就是去找那位容影姑娘的下落,但……
似是知晓这老仆心里的不解,韦靖适时出声提醒:“老人家,今日之事你切要保守秘密,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老仆壮着胆子问出心中迷惑:“这位大人,王爷让那位姓秦的公子去美仙楼,去寻那位容影姑娘。可据我小老儿所知,那容影姑娘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王爷是何用意?”
韦靖自然不会答这话,他压低嗓音:“不该问的,您就莫要瞎问了。总之我们王爷会助您脱身,您且安心等着就是。”
这里头的告诫不能再明显,老仆当即噤了声,喏喏不敢再问。
送走这位老人家后,韦靖回到房中。
他抱着沃檀给的纸袋,再往秦元德院落的方向看了看:“王爷是想引秦都帅发现些线索,再帮助那女杀、那沃檀姑娘认回秦府?”
景昭摇摇头:“是否要回秦府是檀儿兄妹的自由,本王不欲多作干涉。只往昔那作恶之人,本王却不想姑息。纵是陈年往事,那个中孽力,也该有所回转了。”
韦靖知道自家王爷这话里的意思,并深以为然。
按他们的调查,美仙楼当初的那位花魁“容影姑娘”,便是当今的陈夫人。
素来有言可怜之人,则必有可恨之处。
那陈夫人当初被山匪给掳走,又被卖入青楼。虽说际遇苦楚,但什么样的际遇,也不是她能行那些恶事的原因。
为回邺京,不惜买凶纵火,意图轼夫食子……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经过这桩事后,韦靖总算是知晓了一个女子的心,甚至是已为人母的心,能狠毒成什么模样。
边在心中咋舌,韦靖边将那怀抱大的纸包放去桌上:“王爷,这是她给您捎的吃食。”
景昭眼中含笑,一层层掀开。
见了里头的东西,韦靖差点被口水呛着:“王爷,她是不是故意的?这,这叫您怎么吃!”
猪油饼块、白雪糍耙、八宝黏糕、豆沙酒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