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65)

作者:瑞曲有银票

“王爷!”拉配的话还未说完,便有王府侍卫慌慌张张跑来报话。

“何事惊慌?”

“禀王爷,藏书阁里的如意天珠不见了!”

景昭略一沉吟,屈着指问:“哪些人去过藏书阁?”

“除了洒扫之人外,再无旁的踪迹了。且洒扫之人出入都盘查过,不曾发现有夹带的。”侍卫答道。

平宜公主也吓住了:“如意天珠?可是皇爷爷亲赐的那个?”

景昭颔首。

“世间仅此一枚的东西,若是丢了可怎么好?”平宜急了起来:“莫非侍卫坚守自盗?还是有外贼混了进来?”

正当气氛被平宜的胡乱猜测而弄得有些焦灼时,管家迟疑着开了腔:“王爷,老奴倒有一报……”

“何事,且说说看。”

得了景昭首肯,老管家这才看了眼沃檀,低声道:“老奴适才带着这位姑娘去取银票时,曾路经藏书阁,且她行迹……有些可疑。”

一石激千浪,亭中顿时有数十道目光扫来。

沃檀心头微跳,登时鼓圆了眼:“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

老管家撇开头,低低干咳一声。

静寂之中,景昭目光投来:“既如此,少不得要请姑娘留下来,配合府中盘查了。”

第28章 乖些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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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滴漏走得格外缓慢, 折腾一番后,已到日中时分。

殿室之内,一串串的泼骂往外飞, 哪句单独拎出来, 都是大不敬之罪。

韦靖守在门口,被那阵阵激聒听得头疼,偏还只能装耳聋。

月老给他们王爷牵姻缘绳的时候肯定打了盹, 否则怎么会跟这样的女子搭上关系?

俩人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偏生还误打误撞地有了纠葛!

有人影近, 韦靖立时抬目:“王爷。”

见主子要往里走, 韦靖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却被景昭拦住:“不必, 你在外侯着便是。”

“这怎么行?”韦靖急了:“那女杀手正在气头上,定会对王爷不利的!”

“放心吧,穴道一时半会冲不开。”这话,是倒挂在檐下的万里说的。

摒退随侍后, 景昭缓缓推开门。

才迈过槛栏, 便收到一记眼刀。

姑娘扬着腮, 面容上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娇俏, 取而代之的, 是无边愤意。

“可觉肚饿?”景昭声色一如常温。

饿什么饿!沃檀瞪他:“你几时认出我的?”

景昭走到盥洗架旁净了道手, 拭干后又取了颗荔枝来剥,就着果衣托到沃檀嘴边。

沃檀警惕地看着他:“干嘛?你想毒死我?”

真是九拐十八弯的心肠, 让人忍俊不禁。

景昭眼底含笑:“不是想吃荔枝?”

吃什么吃!

“少看不起人了!我才不吃嗟来之食!”

景昭柔声哄她:“这不叫嗟来之食, 吃罢。”

见沃檀紧扣着牙关死盯自己,他唇角微掀:“很生气?”

问的这叫人话吗?沃檀拿眼剜他:“也不是很生气,让我捅你两刀, 气就消了!”

景昭舒着眉眼,听她顶着旁人的脸嚣骂于他,便放下荔枝,转而绞了帕子要帮她拭净脸上妆容。

沃檀自然不肯合作,虽然身子动弹不得,但脖子以上却是灵活的。

她像个不想喝药的小娃儿,扭着头躲来避去,甚至隔着巾帕一口咬上景昭手指。

“乖些,脸上糊着东西不舒服。”

看她咬得专心,景昭干脆换了只手,重新绞了张帕子给她卸妆。

眼下额心,眉角鬓边,他都轻轻拭着,足换了三四条帕子。

待真容剥脱,景昭这才捏了捏沃檀后颈:“好了,再咬牙该疼了。”

沃檀不肯松口,景昭便掐着下颌迫使她松开,又去替她轻揉腮畔:“酸不酸?”

“别碰我,不关你事!”沃檀向后仰了仰,挣开他。

景昭不顾自己指上深可见血的齿痕,仍旧伸了另只手,去替她拭走鼻尖上乌黑的油墨:“易容之物伤脸,往后莫要再扮了。”

沃檀冷哼:“少在这假腥腥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痛快点!”

“无仇无怨,我为何要杀你?”

“无仇无怨,你骗我做什么?”

景昭摇头失笑。不过短短几日罢了,她目中还真是毫无情念,有的只是恼恨和防备。

他将她面颊上沾着的发丝别去耳后:“檀儿,别的且不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

“但你恩将仇报!你骗我说失忆,骗我的钱骗我的吃喝,你卑鄙无耻你居心不良你伪君子!”沃檀喋喋啐骂,像在念着什么琅琅上口的乡谣,可实际火气乱撞,烧得眼角都现了红迹。

见状景昭胸口一闷:“是我错了,莫急,莫急。”

他走去倒了杯茶过来,喂到沃檀嘴边:“喝两口罢,润润嗓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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