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25)
“无妨,她救了本殿,该得双份赏。”
也许是不好越过太子给的数,五皇子最终只赏了她百两银票。
虽然显得有些小气,但平心而论,对普通百姓来说也不算什么小数目了。
片刻后,揣着银票的沃檀谢过赏,老实跟着陈宝筝往宫外走。
虽不曾回头,沃檀却切切实实感受到那五皇子的目光,在自己背上停留了许久。
盯得人都没影后,五皇子才往里去给自己母后请了安。不过在里头待了小会儿,他便往自己寝宫赶。
“皇叔可来了?”
“回殿下的话,王爷自陛下那处归来,现去了后头的荷亭。”
听了宫人的话,五皇子足下生风地去往那荷亭。
这个季节的荷叶恁地小气,把湖面水镜给遮了个七七八八。
跨廊尽头,一处攒尖的四角亭内,景昭坐在面向荷池的几案之后。
案上铜炉汩汩烹着茶,溢出的离雾摇摇荡荡地拂过墨画般的眉眼,更忖得他如离尘之士,清嘉且渊雅。
“皇叔!”
五皇子欣奋入内:“我听说了,那对姓沃的兄妹年龄都对得上,八成就是桓王的儿女!”
第12章 烫伤 当宠物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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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五皇子亢扬的声音,景昭开罐取茶,不急不缓道:“这当中疑点颇多,待查探之处仍有许多……”
“还有何好犹豫的?那个叫沃南的若不是旧朝皇室之后,怎么能掌着最重要的天番堂?乌渔不也说了么,历任天番堂主便是下一任六幺门门主!”五皇子声音促促,话如泉涌。
疾走几步,他坐于景昭对面:“皇叔,若按我的意思,便直接捉了那女子逼问鬼功球的下落,届时咱们寻着旧朝的藏宝之地,再将此事禀奏圣听。为着这事,父王也得记我一大功,储位不就更有望了么?”
景昭拢起眉:“她到底救过本王一命,岂好以刑逼供?”
“说不定是个局呢?否则哪有那样巧的事?”五皇子心情实难平静:“再说了就算真是碰巧,咱们也是帮了她。归于朝廷安抚安置,好过跟着六幺门谋逆起乱不是?”
景昭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去:“那我且问你,倘那兄妹二人当真是桓王之后,六幺门恐怕早便将他们供了起来,又怎会由他二人抛头露面执行任务,做刀尖舔血的事?”
五皇子顿住。
景昭眄视着他:“还有,那鬼功球当真藏着宝图,亦可开那古墓,为何六幺门不早些取了那墓中财物,反因本王坏了他们来钱的路子,便投靠了陈府?”
“呃,这……”五皇子不由语塞。
“所以才要等,要试,要查。”景昭收回目光,提了烧开的水沿着壶壁浇入:“我已派人去追踪那印记之事,或可探出个消息源头,其它事,待我想法子慢慢套来。”
韦靖亦在旁补充道:“五殿下,我们王爷可是为了您的大业,才屈身去给那女杀手作外、咳……此事着实非同小可,万不可心急坏事啊。”
提起这茬,五皇子再度来了劲:“她若真为桓王之后,便是冲着杀皇叔而去的,皇叔日日与她待在一处,何其危险!”
“可她若真为桓王之后,那鬼功球,兴许便有下落了。”韦靖提醒。
五皇子讪讪,这才闷声道:“本殿知晓。正是因为这般,本殿才想快些了结此事。皇叔一世磊落,眼下却被个女子当外室养起来,想想就觉得憋屈。”
日头越来越灿,高升的灿阳照卷荷叶,总算能看得清底下浅淡的鲤鱼了。
景昭起身到了护栏房,取瓷钵往里洒了些鱼食,这才重新说道:“若妄动,就怕惊动的不止是一个六幺门,还有旁的旧朝余势。”
“你说的坐实太子与六幺门勾连,需知道眼下太子与陈府仍未结亲,就算日后结亲了,东宫也没那么快和六幺门直接对接。若轻易出手,太子也有许多法子,可将罪名推个干净。”
五皇子兴致勃勃地来,蔫蔫地又挨了通说,不由闷闷地坐下,自己倒茶喝。
喝着喝着,他突然想起方才的事:“对了皇叔,我适才在母后宫中见到那女杀手了。”
蓦然听见这话,景昭手下动作停了停:“怎么?”
“也没什么……”五皇子掬着茶盏,照原把过程复述了一通。
按他的理解,沃檀那几个模糊的回答应当都是掺了假的话,否则哪有人连自己姓什么,祖籍哪里都不记得?
甚至五皇子还忧思道:“照我来看,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皇叔平日里与她相处着,还是要警觉几分。”
景昭眉目松和地听着,末了嘴角徐徐挑起:“不过是有些匪气罢了,我尚且应付得来,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