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181)
“领罚吧,不是你说的,难道是太子妃说的不成?”这不咸不淡的话,来自矗立在旁的胡飘飘。
……
半晌后,眼看着那侍女领了处置,而沃檀还没欣赏够陈宝筝那难看的面色,景昭便轻描淡写地清了场。
莫说他如今担着她未婚夫婿的名,与她私下相处片刻亦是得了长辈允可,就算没有这些,想来厅中也无人会拦着。
秦元德……不足为患。
而半日时间,已够让人想清些内里了。
嘟囔了声口渴,沃檀转背去倒茶,以避开那双清黑的眸子。
若将人比作蚂蚱,那沃檀觉得自己已经长了对灵敏的触须,捉摸到这人的性子有八成。可这会儿她大抵猜到他要说些什么,却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
盖因她……有些心虚。
茶倒好了,沃檀背着身小口啜饮之时,听得景昭迈脚朝自己走来。
一步,两步,三岁。
数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步子,一缕焦烘烘的灼意在沃檀体内散开。
这灼意让人无序,而先发制人四个字,实心砖头一样砸得她乱了阵脚。
察觉到未婚夫婿停在自己身后,且提了气便要张口,沃檀脑子轰然一下,闪出个别样的念头来。
不顾还含着一大口水,她蓦地转身,踮起脚便将人脖子抱住,再主动亲了上去……
第66章 天作之合 我可招人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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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被撞到身上, 景昭抱着人连连后退。
她能耐见长,竟使这样的招数来堵人嘴。
唇被封着,更有茶水徐徐渡来, 不温不烫, 不浓不淡。
倘若沃檀是个行家也便罢了,偏偏她也没什么经验,加之景昭准备不足, 于是最终她挂在他身上, 给自己呛得狼狈不说, 还把二人衣襟都给濡湿了。
先发制人的下不来台, 咳着咳着还指责他不配合。
景昭带着人坐到椅中, 替她拭净下颌与颈间的水渍, 也很给面子地听她东扯葫芦西扯瓢式的指责,待她开始鬼打墙一般说车轱辘话,他将帕子垫在她下巴处,拖过腰重新吻了上去。
毕竟得她主动这事, 说不受用是假话, 但浅尝辄止却不是什么好习惯, 得有始有终才成。
而有始有终这事, 便是但凡有一方要躲避, 另一方必定撵上去重新再来。
沃檀从来不知自己心虚起来, 脑子会像刚才那样搭错筋,但眼下亲着亲着, 又觉得这招好像也不算差。
于是由起初的进退维谷, 渐渐变作颠三倒四般的沉迷,而慌不择路,则演变成了得陇望蜀般的不依不饶。
原来只是碰碰嘴唇子, 也这样有乐趣,原来……还可以那样地追。
放浪形骸,可真有意思!
韦靖与万里铁人般守在外头,厅中便只剩下这对未婚夫妻。
沃檀勾着景昭的脖子,一双莹黑的眼珠子转着清光,嘴角笑意朝两旁牵扯着,肌薄肤透,占尽风流。
见她笑成这样,景昭便知这姑娘脑子里头,定然又用了什么胆大的措辞。
是真成精怪了么,竟在他跟前使这些卖乖的招数,让人只想依顺。
他伸手去碰她的鼻子,眼底是比忍气吞声要甘之如饴的纵容。
沃檀虽嫌痒,却又忍不住用鼻尖去追他的手指,最后埋在他颈窝窃窃偷笑。
过了会儿,她与他贴着耳根私语:“太子跟那个陈大人怎么没来?”
“大理寺有桩重要的案子,他翁婿二人俱得了圣上钦点。”景昭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右手整只被她捉去把玩。
听到圣上,沃檀便又问道:“你跟皇帝不和吧?他有没有为难你?你怎么说服他赐婚的?”
景昭低头,见她捏着自己指腹在玩民间那些数螺斗的把戏,不由笑了笑:“无需我多费口舌,圣上乐见其成。”
没有掌权者不爱下头斗法,斗得越欢,上头越是心安。他若娶了秦府新认的干女儿,便相当于将秦府势力一分为二,天子自是无任支持。
唯要费些口舌的,无非是他与她的相遇相识,以及后头的情愫依往与思恋纠葛罢了。
口径得对上,才不至于在明面上穿帮,是以沃檀也耐心听着,偶尔发笑几声,为他想的那些桥段与话语。
话听完后,沃檀环着景昭的腰,鼻子这里蹭蹭那里嗅嗅,恨不得钻到他衣摆里去,仿佛这样就能锁住他的香味儿。
脑子是这么想的,人也是这么做的。然而沃檀的手才抠进那鞶带之中,便被另只大掌给包拿住。而惩罚性地几下松握则相当于在告诉她,那里是禁地。
最起码在这座府邸里,在这样青||天||白日的现在,是不能随意游走的,得听约束。
沃檀哼哼几声,把脸栽回他胸前,拿头怼人。
他现在讲规矩啦,周正得不得了。穿上这凉丝丝的袍子,就是个温和自持的周允君子,哪里像昨儿那一身匪气,只知撞人的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