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番外(20)
“谢前辈,”魏书照接着道,“谢小姐为了找你跟我们一道来了北域,不论如何,我与赵朔先带你离开此处,其他事我们从长计议。”
“这无形居,进来容易出去难,我如今已是废人,出不出去没什么两样,赵朔......”谢独秀看向他。
“晚辈在。”赵朔应道。
“总归楚心的招亲大会你过了武试,如今我就做了这主,把她许配给你,只是待我身死,楚心需守孝三年,不知你......”
“谢前辈,只要晚辈还活着,谢小姐便不会少一根汗毛,只是这婚嫁之事......”他与魏书照对视一眼,“还是看谢小姐意愿。”
“好,好...”谢独秀喃喃道,“多谢体谅我为人父的苦心,死而无憾了。”语毕,竟要咬舌自尽。
魏书照眼疾手快扯下发带塞在谢独秀嘴里,及时制止了他自寻短见。
谢独秀浑浊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不忿与痛苦。
也是,当世武林豪杰被折磨成如今这番模样,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等到有人来寻他以求护住独女,现下想要寻死求个解脱竟也不能。
魏书照开口:“眼下丁喜刚暴露身份打发走了郭是珍,谢盟主这边便出事,恐怕会连累到她,也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回去准备一番会再来打探这无形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营救前辈,天高海阔,活着总有很多希望,谢姑娘已失慈母,某万万不愿见其再失严父。”
谢独秀神情依旧煎熬,只是略有些松动,魏书照便再问:“谢前辈若是同意我所说的,便点点头,我便拿出发带。”
面前的老人应声点头,遮挡物拿出,谢独秀问道:“方才竟是忘记问少侠侠名。”
魏书照低头:“在下不过是一介莽夫,谢盟主不必挂怀。”
言谈间又有些无形居下人走动声传来,谢独秀忙道:“二位少侠快走,老朽一定再苟活几日,不给各位添麻烦,也替我多谢方才说的丁喜姑娘,二位若是再要来探听,明日此处恰好要摆宴席,人多眼杂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魏书照还要再多说什么,可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更听得有人唤了声“主上”,两人无法只得道了句“保重”,匆忙盖上大瓮盖子,一同离开了。
另一边,谢楚心与圆圆也遇上了小麻烦,不过好在有一妙龄少女出手相助,是以赵朔与魏书照折返之时看到的便是三人蹲在地上从被扎成刺猬的小厮身上拔针,圆圆一脸苦大仇深,谢楚心则开口问:“姑娘使的可是揽月峰的‘暴雨梨花针’?”这位少女嘟了嘟嘴,正要发话,却听另一熟悉的声音传来,“胧月小丫头这些年可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是丁喜!捧着从郭是珍那里坑来的大包小包出现,胧月低下头,不情不愿叫了一声:“小师叔。”然后飞速拔针,嘟囔了一句,“比半年前少用十根呢!”丁喜看她一眼,见银针收拾得差不多了,从手里抽出几盒名贵药材递给她,“拿回去给你师父玄霜,就说郭是珍家的不义之财,有多少用多少。”胧月应道:“知道了,您得空回一趟七峰吧,孟峰主和闻蝶师叔不在,您也不在,山上闷得慌,师父又不爱出门,天天在峰上盯着练功呢......”丁喜揪她耳朵,“那你还练成这个鬼样子”“疼疼疼!”胧月忙不迭答道,“这不是得循序渐进么,不急不急。”丁喜又奇道:“那孟语唐跟闻蝶去哪儿了?””这我哪知道,您瞅着我敢问么.......”
第18章
是日夜里用饭,圆圆缠着丁喜打听胧月的事,丁喜指着他的鼻子骂:“死胖子休想染指我们七峰弟子!”也不知是不是被“死胖子”三个字刺激到了,圆圆也急了,两个人叉着腰对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谢楚心着急忙慌地拦架,而那两位赵公子和魏公子则一语不发地吃着饭,直到小二端上来一碟猪耳朵,这二位终于扔下筷子黑了脸,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圆圆和丁喜也不自觉停了下来,丁喜试探地埋怨了句:“大冷天的上凉菜有事儿么这店小二......”圆圆附和:“就是啊就是......”
赵朔:“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魏书照:“我也先回了。”
随后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卧房。
丁喜:“他两是不是不对劲?”
圆圆:“我觉得是。”
丁喜本来是想趁夜深人静偷摸着去找赵朔问问情况的,不曾想被魏书照逮了个正着,揪着她的衣领呵斥:“深更半夜别瞎跑。”
丁喜套了件毛茸茸的披风,探出个小脑袋来,“你两在里头聊啥呢?怎么从无形居回来就神不守舍的?那腌菜坛子里有什么?”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