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锦鲤王爷争气运(27)
虽是看病,这么多年来却一段气色都没有,倒不如说是换了一种法子□□许灼。
许阙曾经提醒过许宴无需太过提防他,许宴当时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认同他的话。
“皇弟,我们这些个兄弟,有哪些是清清白白的…”
许阙一凝,看向他,勾唇道:“也包括我吗?”
许宴笑而不语,许久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
“许阙,朕不言,你应该明白。”
许阙抿了抿唇,久久未言,最终起身离开了,自始至终也没有去接那杯茶。
许宴凝望着那杯茶,茶水清澈,拿的稳,水面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他像是喃喃,又像是在问旁边的小太监:“你说,这一个个都走了,朕该如何啊…”
声音轻轻的,似与空荡安静的大殿融为一体,可随后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彻底打破了皇宫的静谧。
那个茶杯,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
“笃笃”两声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许阙从回忆中醒来,淡声说。
侍从走进来关上门,面色恭敬,将手中的卷宗呈上,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许。
“小王爷,事情有了些许眉目。”
许阙转身走回桌旁,接过卷宗,展开细细看着,越看眉越发紧皱,面色低沉,又沉声问道:“前几天抓住的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侍卫回答:“还没提审,人就被暗杀了。”
许阙勾唇笑了笑,眉目有些冷厉:“之前一直没动静,怎这时按捺不住了?”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卷宗,抬眼注视着侍从,声音冷了下来:“给本王继续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掩盖什么!”
“是—”
侍从领了命令,下去后,许阙又拿起了属下送上来的卷宗,上面赫然写着八年前异常惨烈的逐鹿之战。
为何被称为异常惨烈呢?
那一战,许灼亲自带兵出逐鹿战北炀,三万精兵,最后只堪堪回来三千兵,无数战士惨死沙场,血染红了半边天,白骨累累,许灼更是被北炀敌军百般折磨,最后废了他的双腿。
那是南溯之耻,更是导致后来发生皇室政荡的一根导火索。
虽当时许阙被困宫中,可总也想不通为何许灼带领着三万精兵会那样惨败,听说是他带兵过于冒失突进,直接中了敌人的圈套。
可是他认识的许灼,做事虽然急迫,但绝不会是轻易中计之人,更别说他带着几万士兵的性命。
于是许灼刚被送回来不久他就去见了他匆匆一眼,还未搭上话他就被送走了,再后来他要去探望时却遭到了拒绝。
许阙眯了眯眼,想到之后,嘴角紧抿了下。
听说他被许宴安排到了其他地方安心养病,当时正值政变,他自顾不暇,等替许宴扫清障碍后,他才知晓许灼被许宴安排到了鸿福寺。
他垂了垂眸,拇指轻轻摩挲过上面的字,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八岁那年,许灼那时才六岁,他十岁。
许垣那群皇子在欺负他走了之后,这个小家伙才小心翼翼地跑了出来,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好奇道:“皇兄,为何他们打你你不告诉父皇啊…”
许阙嘲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呵,告诉他就可以躲过了?还不如靠自己。”
一声轻呵声,让许灼对他这个皇兄充满了好奇,开始缠着他,还时不时要与他对弈几盘棋,可最后总是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许阙依稀记得,少年出征前,骑在马背上那英气逼人的模样。
“皇兄,等我战胜归来,我定赢了你那盘棋!”
可是后来,他看到的是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形容枯槁。
他突然觉得,覆了这皇权,又有什么好,许灼如此,许宴那般。
想到这里,他嘴角多了丝薄凉,用力攥了攥手中的卷宗。
没事的,许灼,皇兄帮你把真相讨回来。
第二日,王府来了一位客人。
主堂上,许阙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轻笑了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椅子,说:“来者即为客,坐吧。”
侯爷没有坐,只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小王爷,犬子不懂事,惊扰了您和王妃,今日我特意带竖子来给二位道歉,还请小王爷放他一马。”
说了这么一番话,侯爷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咬了咬牙,使劲儿扯了扯早在旁边抖得不成样子的顾玉韬。
顾玉韬连忙跪下,哀声道歉个不停,让许阙放他一马。
不知过了多久,侯爷心下不忍,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小王爷你应知你已经退出了朝堂,再得罪权臣总归是不好的…”
两句话下来,多了一丝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