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后(86)

作者:菌丝木耳

他握着赵归雁的手,语气带上了几分郑重:“时机未到,朕不会碰你。”

赵归雁不解,时机?什么时机?

程景颐柔声说:“朕等你哪一天心甘情愿地愿意与朕圆房。”旋即换上一种肆意的语调:“若有那一天,你便是不愿意,朕也要圆房。”

骨子里的邪肆与霸道彰显无疑。

赵归雁却不觉得反感,反倒心里生出无限的庆幸与安心。

君子坦荡,程景颐这样说,那便一定会信守承诺,她也不愿意每天挂着笑,胆颤心惊地活着。

只要她不点头,只要她不被迷惑了心智,程景颐便不会强迫她。

程景颐将锦被扯过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温柔地安抚她,“睡吧,别想太多了,安心睡吧。”

赵归雁没想到自己主动的一天居然被拒绝了,高兴之余又有几分失落。

怕是程景颐实在是不喜自己吧……

她眼皮便开始一搭没一搭的,困意来袭,她想撑着精神,可实在是太困了,又许是程景颐的怀抱太让人安心了,很快便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程景颐看着,觉得自己放过她总要讨些报酬,沉默了半晌,低头,吻落在眉间。

“你个小丫头,险些将朕逼疯了……”

第40章 搬进凤仪宫

程景颐夜宿凤仪宫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宋太后刚由嬷嬷伺候着梳洗完,就听到贴身嬷嬷小步走进来,脸上欲言又止。

宋太后对着铜镜抹了一下鬓间的发丝,悠悠道:“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嬷嬷神色一紧,恭恭敬敬地俯身在宋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宋太后听完,讶然地抬了下眉,道:“皇帝又宿在了凤仪宫?”

她旋即又问道:“夜间可唤了水?”

嬷嬷摇了摇头,“未曾,寝殿里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天明,也没听到凤仪宫里叫水。”

这夜里没叫水,显然就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了。

宋太后慢慢地放下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就知道皇帝不过是在哀家面前做戏罢了。他几时肯听哀家一回?”

宋太后想到昨日被程景颐拂了面子,更是郁气浓重。不过想到程景颐也不待见那个赵归雁,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她与程景颐近年来越发不和,程景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小时候大病了一场,便说什么也不喜欢女子近身了。

视女子如洪水猛兽。

宋太后大怒,将伺候的宫人都打了一顿,才得知程景颐偷偷跑出去玩迷了路,再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接着就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染了这个毛病。

宋太后当时心中惴惴,以为程景颐撞破了自己私会的画面,可她多番试探,却见程景颐面无异色,且他那时尚年幼,也不像现在这般喜怒不形于色,有那样深的城府,加之先皇待她也一如既往地宠爱,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为一国之君,登基多年,膝下没有子嗣,早就惹得群臣不满,议论纷纷了,若不是程景颐手段果决,有治国之才,震慑住这帮大臣,恐怕朝中早就要闹着陛下过继宗室子弟为太子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程景颐年岁越发年长,皇嗣还没有着落,大臣们怕是死谏也会逼着程景颐过继了,那样下去,定会惹得朝中上下人心崩离。

宋太后无法忍受,她远离最重要的人,已痛失所爱,她决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后尊荣让与他人。她筹划了多年,让她的儿子当上了皇帝,定然不愿意再将皇位让给其他人。

更何况,她需要一位皇嗣,一个拥有程景颐血脉的孩子。

宋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暗,她美艳的容颜映照在铜镜里,扭曲了面庞的镜面上显得有些狰狞。

一侧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碧衣的小太监走进来,对着宋太后请了安,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雪白的信。

那信封上未署名,只有一株玉色的兰花,很是雅致。

宋太后一见着这封信,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绽出温柔的笑意,一扫方才阴郁的脸色。

她亲自起身将信接了过去,匆匆展开,仔细看完了信,才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起来。

一旁的嬷嬷见状,屏退了侍从,弯腰将宋太后扶起来。

她是宋太后的心腹,知晓许多事情,自然也是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

嬷嬷见宋太后难得露了笑,温声道:“可是小公爷送来的信?”

宋太后点了点头,道:“是他。他特意来信让哀家过些日子一同去参加冬猎呢,这孩子,自己身子骨不好,倒总是喜欢这些刺激的事情,每年冬猎总是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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