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7)

作者:水波波

没走出几步,头顶被阴影笼罩。

水雾中,模样清秀的女子背着一个药箱,撑着伞,跟在他身旁:“周公子,令弟患病,不如让陶某同去。”

她的笑温柔和煦,犹如春风,抚平了周福临焦虑的心。

周福临唇色泛白,喉咙滚动了几下,最终轻轻“嗯”了声:“有劳陶大夫。”

陶青将伞尽量挪到周福临那边,配合他的步伐往前。

……

“吱呀。”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腐朽不堪的声响。陶青一进周家就忍不住蹙眉。

周家住在巷尾,屋子实在阴暗潮湿。黑漆漆的,狭小的窗户不知被什么堵住,哪怕是白天,外面的光也很难透进来。

往里走,墙面是石头砌的,多年没有修缮,经过时,能蹭到一身灰色粉末。

家具很少,只最里边儿有张床,陶青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缩在角落。

屋内充斥着药的味道。

“哥……”

这道呼唤很稚嫩,还带了点哭腔。

周福临忙去察看弟弟的情况,掀开被子,听见弟弟微弱的呼吸声,他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并不烫。

“阿盼,哪里不舒服。”

周福临压低了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叫阿盼的男孩儿只一个劲叫哥,老半天才多说了两个字:

“难受。”

周福临是急性子,却对弟弟格外有耐心。

他没有继续问,站起身将位置让给陶青:“麻烦您给看看。”

陶青点燃油灯,借着光,看到床上的小男孩。

男孩孱弱无比,瘦巴巴的小身板弯成一道虾,头发枯黄,眼睛半睁不睁。那和周福临相似的面容上满是痛苦,胸口不断起伏。

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陶青拨开阿盼的眼皮看了看,又察看半晌,问静立一旁的周福临:“最近他是否时常咳喘。”

“嗯,湿冷季节,小弟就会这样。看过大夫后很快就会好,平时我也有熬梨水给他喝。”

周福临反应过来:“是咳喘没治好的缘故么。”

陶青安慰他:“别急,令弟体弱,咳疾没有彻底治愈,才引发了不良症状。”

她将药方递给周福临:“到两条街外的那家药铺抓药,银钱若不够,先记我账上。”

“不用。”

周福临下意识拒绝,又觉得这样不好,低了头,干巴巴解释道:“前几日挣了点,足够抓药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等他走了,陶青才想起,这人又没带伞。

走到门边看了看天,雨变大了,豆子似的下落,她干脆又开了张药方。

万一他着凉可如何是好。

陶青捏了捏床上的阿盼的小手,他的手骨瘦如柴。心中滑过不忍,她开始替阿盼施针,使其呼吸平缓。

等到阿盼能正常呼吸了,她叹了口气,呢喃一句:

“都不容易啊。”

……

“药抓来了,我去熬药。”

很快周福临便赶回,匆匆走向隔壁的屋子,那是他们做饭的地方。

陶青本想提醒他换身衣服,奈何对方没听进去,不断忙活着。

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他将药端来。

陶青朝隔壁走去,嗅到了浓重的草药味。

那屋子是没门的,迎面就是灶台,上面放了一个瓦罐。

灶内燃烧着火,噼里啪啦作响。

一个清瘦的身形背对她坐在旁边,发髻乱了,松松地垂在肩后。他拿着一根木柴,也不往灶里送,似乎闻不到呆呆地出神。

“周公子?”

陶青叫了他一声,兀自去看瓦罐。

药汤翻滚,正在沸腾,徐徐飘着白烟,说明已经熬好了。

那为何迟迟不端来,熬煮时间若是太久,也会散了药性的。

她准备提醒周福临,但一扭头,便话语一哽。

眼前秀丽的男子不复在外人面前的冷漠,褪去了锋芒,反而显得脆弱。

对方的衣衫是湿的,贴在身上,描绘出美好的身线。

他脖颈纤细,线条优美,领口处露出了深深的锁骨,白皙肌肤覆盖在坚韧骨骼上,玉琢雪砌一般。

即使周福临低了头,陶青也眼尖地瞥见他的眼尾有一抹红痕,似乎哭过。

哭了?

“陶大夫。”

躲在安静地方发泄情绪,却被人撞见,周福临倏地起身,擦了擦脸。

他手里还拿过木柴,灰尘抹到了脸上,脏兮兮的,加上红红的眼眶,看上去十分可怜。

周福临对此浑然不觉,放下木柴,发现药好了,用两块布裹住手,将瓦罐端下来,结果因为心慌,又将手烫着了。

“嘶。”

罐子马上就要倒,陶青及时扶住,关心道:“没事吧?”

“还好。”手指只是略微被烫一下,不是很疼。

周福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废物,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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