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53)

作者:水波波

就如同陶青的“陶家医馆”。

陶青的祖母是自学成医,属于野医,那会儿的“陶家医馆”只是一面随风摇荡的旗帜,她祖母就走在乡间小路上,给邻里乡亲看病。

到了陶青的母亲这一代,由于上过一段时间的私塾,加之从小练习,又四处拜师,收集民间药谱、医书,三十五岁便自成一派。

“我们阿青以后是要继承陶家医馆的。”闲暇之余,她娘就拍着她肩膀道。

不求在乱世中济世救人,只是很纯粹的愿望:让陶家医术流传下去。

故而陶青每到一处,就开一家“陶家医馆”。赚诊费只是顺带,更多的意义在于……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一个念想。

证明了这此人曾经来过。

“不急,时间还长。”

陶青从袖中摸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颗颗酸梅干。

她取出一颗递给周福临:“不是说近日吃东西总觉得腻?试试这个。”

周福临并不想吃。他不忍拂了陶青的好意,仍是尝了尝。

酸梅干是真的很酸,一入口,周福临就直皱眉,勉强吞下去,端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漱口,有些怀疑陶青又在戏弄自己。

很快他就发现,胃里那股腻人的感觉消失了。

“你何时做的酸梅干?”他问。

定亲后,周福临和陶青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不短,只知她要诊治病人,偶尔要进新的药材,每日还跑到胡家变着花样儿地做菜,怕他不高兴,便做了桃花酥……

周福临猜测,酸梅干也是出自陶青之手,因为她很少买集市上的吃食,说是担心不干净。

是的,经过周福临的长期观察得知,陶青其实是个非常爱干净,甚至有些过度的人。

她爱穿白衣,诊治完病人之后一定要洗手,一天得洗好多回,只要衣服沾染一点灰尘,就会心情不佳,回去后立马换上新的,之前给他们买糖葫芦,也是确认了小贩卖的东西干净新鲜才掏钱。

这就叫做洁癖吧。

陶青的洁癖只苛求自己,不苛求他人,在平日的来往中,周福临若不细心留意,根本无法发现这一点。

“没事的时候随便做了点儿。”

陶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见周福临盯着她看,又掏出另一块,执起他的手,耐心地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手掌、手腕,都仔细擦了一遍。

周福临:“……”

你身上有多少块帕子?

陶青处理完药材,站起身来:“真的决定自己开一个画坊吗?”

用来做画坊的屋子是可以租的。阿盼的身体好了许多,吃药花费的钱也少了,周福临手上还有刚拿到不久的卖画的钱,咬咬牙还是能够在城东租一间较小的店铺。

陶青本打算直接在城东买下一间店铺,可周福临不要。

在这方面周福临格外执着,认为陶青开他的医馆,他开他的画坊,即便二人日后可能会成为一家人,生意上还是得分清。

不过他答应陶青,若是遇到了困难,不会一个人藏着掖着。

这日他们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

聊罢,陶青送周福临回去,无论是护住桌角,还是提醒周福临小心台阶,以及将袖中的酸梅干熟稔地塞到对方怀里,一切的行为都是习惯使然。

不知何时,陶青开始为周福临而掩盖自己的一些习惯,同时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习惯。

“慢些走。”

陶青和周福临靠得极近,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正这么说着,忽然感觉脸颊一阵温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了自己的肌肤。

身旁的男子目不转睛直视前方,攥紧的手指却反映出内心的紧张。

他的睫羽如蝶翅般轻微颤动,光线下,侧脸线条柔和地不可思议。

陶青很早就觉得,周福临的睫毛很长。颤抖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意,凑上去亲吻它。

“为什么亲我?”她压低了声音。

“我没有。”

周福临难得幼稚了一回,掩耳盗铃似的,将方才的主动亲吻一事视为不存在,还看了看四周道:“到处都黑漆漆的,许是你弄错了。”

尝到了甜头,陶青可不会这样放过周福临,在对方的一声惊呼之下,将其拦腰抱起。

才出医馆,又倒回去了。

这回陶青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轻啄一口便罢。

之前是怕吓着他,这次心上人这么主动,陶青就当他默认了。

把周福临放下,不依不饶地逼问:“没有亲,嗯?那刚才我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也、也许吧。”周福临抿紧薄唇,后背紧贴墙壁,嘴硬地作最后的抵抗。

“原来如此——”

陶青拖长了声音,围着屋子寻找起来:“我看看,那只蚊子飞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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