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25)
钱瑶本是猫在家里的,因为夫郎非要出来看热闹,不得已陪着过来,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低声道:“当初周小哥回到巷子里住,他公公还托人带了句话,无非是说他克妻克全家,留不得。现在主动给周小哥说亲,别是和介绍的那户人有仇吧?”
陶青懒得猜测中年男子的目的,把针贴近他的脖子:“还闹吗,这是病,得治。让陶某再扎几针就好,放心,价格便宜。”
“唔唔唔!”
男子拼命想要摇头,却无法动弹,急得脸白了。
“咦,这位病人是何意,要陶某帮忙诊治?好好好,您别急,我这就……”
陶青拿出平日对待病患的耐心态度,噙着笑举起了针,就要朝着对方脖子而去。
中年男子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你,你这是欺负人。”
一名长得酷似中年男子,下巴尖尖的干瘦少年站出来道。
他方才被众人的气势吓着了,现在才回神,鼓足勇气道:“我爹是好心。那姓周的克死了我姐姐,我们没有多加计较,还放他走,如今还给他找了归宿,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爹?”
说得他爹是大善人似的。
陶青仿若未闻,那针横贴在了中年男子的皮肤上,后者敏锐地感到一阵冰凉,竟是两股战战,眼泪瞬间滑下,后悔今晚的到来。
低柔的女声问他:“可还要陶某诊治,若是不必,就眨眨眼。”
他疯狂眨眼。
等到眼睛泛酸,中年男子身上某个地方忽然发热,他下意识想要弯腰察看,没想到自己能动了,用力过度栽倒在地:“哎哟!”
“爹!”少年冲过去扶中年男子,被其破口大骂:“都是死人啊?一个个的有什么用!”
中年男子本想说“明儿我还来”,触及陶青的眼神又怂了,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推开儿子和小厮,飞快地溜了。
陶青漠然地看着他们离去。
转身对邻居们点头:“夜深了,诸位都回去吧,若是没睡够,明日做事没精神,那就不好了。”
众人“哇”了一声,亲眼见到将人定住的本事,觉得甚是神奇,还有小孩儿说:“陶姐姐是不是会飞檐走壁,我能不能拜你为师?”
和陶青关系好的,认为她乐于助人,对她更亲近了,背地里嘴碎说陶青的,皆悄悄退后,以后可不敢再招惹。
这些都不是陶青关心的地方。
她把阿盼的小手牵起来,摸摸他的脸蛋:“吓着了?”
阿盼先前的确想哭,后来看到坏人半点儿没占到便宜,大夫姐姐那么厉害,早就不怕了,激动地瞌睡也没了。
要是他家有大夫姐姐这般厉害的人,谁敢欺负自己和哥哥?
阿盼说自个儿没事。
但陶青表示:不,你有事。
“看这小脸冰得,来,姐姐带你进屋看看。”
陶青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茫然的阿盼进了胡大爷家,她还没忘记周福临和胡大爷,在门边儿对他们招手:“陶某给你们开一剂安神的汤药再走。”
“陶大夫可真热心。”
“是啊,胡大爷你们就别推辞了,赶紧进去吧,这风也变大了,人家陶大夫是好心。”
众人还催呢,丝毫不认为陶青有什么不妥,大夫治病救人嘛,都知道她喜欢阿盼这孩子,多照顾些而已。
当然,像刘家夫郎、李家夫郎,还有部分人,那是心知肚明,分明陶青就是为了周福临。但他们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一说出口,被人骂“心思不正,胡说八道”呢?
也不知这寡夫有什么魅力,又不温柔又不体贴,巷子里比他长得美的男子也有几个,偏偏陶青对他另眼相看。
腹诽了几句祸水、狐狸精,跟着大家散去。
胡家的木门关上了,房檐下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陶青确定阿盼无恙,又问胡大爷:“方才见您仿佛撞到门上了,可有碰着?”
“哎呀,哪儿那么多话,福临才是最需要诊治的,你快去看看他。”
胡大爷心道,我还不知你怎么想的,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就爱拐着弯儿做事。
那眼睛不知道瞟了多少次福临,还装矜持呢。
陶青这才道:“我去看看周公子如何了。”走得比跑得还快,跟着前面的周福临进了灶房。
“嘘,阿盼乖,今晚别去扰你哥哥姐姐,跟爷爷睡。”胡大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眼尾挤出了皱纹,“这危难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事啊,若是能一直如此,福临跟了她也能不再吃苦了。”
阿盼抬起小脸疑惑地看胡爷爷,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也捂着嘴笑。
大夫姐姐是不是要给我当嫂子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