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2)

作者:水波波

可金家夫郎却是个爱叭叭的人。

他一边扭了头不敢看女儿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边主动告诉陶青:

“陶大夫,你才来不久,不知道,那寡夫姓周,叫周福临,就住在咱们巷的巷尾,带着一个小弟弟,靠卖画儿过活。呵,什么福临,不过是个克死了妻主的晦气人儿,仗着皮相好,整天勾三搭四。”

“还有他那画儿,好人家的男子,会画那些莺莺燕燕吗?肯买他画的人,铁定也是心怀不轨。”

陶青明明没应声,在专心缝伤口,金家夫郎却越说越起劲。

他撇撇嘴:“等我明儿得空,再去找他算账。这种轻浮的人,在咱们巷子里住,那就是个祸害!”

“砰!”

医馆的门被重重推开。

忙活一阵,此时天已大亮。

红日爬上东方,晨晖撒到室内,照得满堂通明。

一人站在门口,逆着光,将手中荷包砸向金家夫郎。

金家夫郎身材干瘦,十分灵活,迅速一躲,那荷包就砸到了另外的人身上。

“啊!我的脑袋!”

金四儿刚缝好伤口,绷带还透着血色呢,就又被攻击了。

也不知荷包里头装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砸得她伤口迸裂。

钝痛传来,金四儿不由得抱着头鬼哭狼嚎。

她皱着脸,醉醺醺的,和她爹方才在外的表现有得一拼:“爹啊,疼!”

“呵。”

喧闹中,砸人者从喉咙里溢出几声笑,有些凉薄。

他悠悠道:“不是要找我算账么,怎么像一条狗似的趴在地上?”

陶青这才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烟青色衣衫的男子冷冷注视着这边,唇角微扬。

男子年约十七八岁,身量修长,用木簪绾起墨发,面容白皙秀丽。

他的眸细长却妩媚,眼尾斜飞入鬓,那双黑眸里,尽是对金家父女的厌恶。

他勾起唇,吐出的话极其锐利:

“活着不如死了的东西,下次再敢在我家门前晃悠,说些不干净的话,我就不止打你脑袋这般简单。还有你……”

男子高傲地指了指金家夫郎,望着对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谩骂道:

“生了个女儿就自认为功劳大了?你也就只剩这价值。她整天为非作歹,谁是祸害还说不定呢!”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一下子将金家父女镇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听他说话,陶青想,这估计就是事主。

好像是叫周福临吧。

嘴还挺利。

周福临还在骂:“不是说我晦气、克妻么。你女儿多次来寻我,对我这般‘看重’,不如哪天我就嫁给她,让她头一天欢欢喜喜迎花轿,第二天就下黄泉!”

“你,你,你……”

金家夫郎都要气疯了,脸涨得通红,想要上前抓花这个毒夫的脸:

“小浪蹄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也配嫁到我们家?!”

陶青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金家夫郎刚想破口大骂,就听陶青轻声道:

“这是医馆,不是闹事的地方。你们几位若还想争执,请另寻他处,陶某还要诊治别的病人。”

陶青说话的情绪起伏不大,但她注视他人时,那张总是微笑的清秀容颜却一下子瘆人起来。

金家夫郎瞬间汗毛直立。他发觉这个新来的大夫好像并不只是好脾气。

收回理智,金家夫郎想起女儿的伤好像又裂了,咬牙切齿对周福临道:“给我等着!”

“我就在这儿等,你倒是过来呀。”

周福临丝毫不怕,翻了个白眼,这模样惹得陶青又望了过去。

看来不仅嘴利,脾气也爆。

她转身重新替金四儿包扎,最后收了诊金。

金家夫郎听陶青说,四儿这几日需静养。

他本身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愤怒过后,倒是不敢再和周福临争,他也知晓是女儿理亏。

哼了一声后,扭了扭身子,故意避开周福临,拉着四儿走出去:

“沾了晦气,回去后一定得跨个火盆!”

医馆内终于清静了。

陶青低头收拾东西,总觉得有人看自己。

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周福临漠然的神情。

她手里动作没停,浅笑着:“怎么了?”

“我的荷包。”

周福临往下点了点下巴:“被你踩着了。”

周福临对陶青没有恶感,欺辱自己的是金家,和这个大夫没关系。

前段时间小弟生病,银钱不够买药的,他一直在家里画画,因此也没能瞧见陶青搬进来。

等小弟病好了,他又开始身体不舒服,因此一直没出门。

今日算是第一次和她相见,坏印象是没有,但他也不怎么客气,胸口处还有余怒。

金四儿羞辱他,他就打破了她的头,但心中终究是不安的,尤其是小弟昨夜看到了血淋淋的场面,还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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