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质(95)
他们很有经验,热水备了不少,冷水却是一时来不及。
幸好乐宁公主没怪罪,只下回公主要再沐浴,他们肯定冷水热水都给备上了,才不至于失职。
过后几日,楼心婳与怀策看似相处如常,可却没敢离他离得太近。
说话时不光隔了一个位置,楼心婳也没再夜夜要求怀策陪寝。
怀策看出这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挺高兴。
这代表乐宁公主总算意识过来,自己与她的差别。
所以他也没说破,很配合乐宁公主。
他们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一直维持到他们要启程那日。
楼心婳身着素雅的淡色衣裙,面上妆容去了浓艳,仅仅施了薄薄一层淡妆。
她本身长相就生得清丽,就算脂粉未施,五官也是明媚的。
一国公主和他国质子要离国,虽得了皇帝同意,这事仍不可声张。
对外,泰隆帝的说法是乐宁公主和怀策病重得养病,不让人打扰。
忘忧宫只进不出,连太医也是聚在忘忧宫里,替两位贵人苦思可解之法。
实际上楼心婳与怀策早已悄悄离了宫,连帝王都不好来相送。
他们走得低调,马车也不好太令人注目,故,楼心婳是与伪装成她侍女的宫女一辆车。
只是……
“人怎么还不上来呀?”
楼心婳左等右等,第一次遇到还需要人等的宫女。
人没到,马车就没法启程,就会误了行程。
正当她心急时,车帘被掀开。
楼心婳看了过去,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上车。
怀策在她面前坐稳没多久后,马车摇晃起步,开始行走。
楼心婳看了看外头,又看了看他,“……你怎么?”
她宫女人呢?
怀策不慌不忙,同她说道:“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尤其你我二人的身份不宜暴露。还有,公主容貌招人,扮演因病缠身,不得不戴面纱的妇人,总比扮闺中姑娘,效果要来得更好。”
楼心婳对自己容貌那是相当有自信的,听怀策这拐弯抹角的夸她,楼心婳自己很是受用。
怀策也的确说得有道理,楼心婳并不觉得扮成妇人有什么不好的,点头便答应。
她问:“那你呢?”
怀策倾身,楼心婳因他突然靠近的举动有些紧张,呼吸一窒。
待听清怀策附耳对自己所说内容,楼心婳瞪圆眼看他,很是惊讶。
而怀策他本人还是笑得风清云净。
他们离开京城前,挑了一间成衣店稍作停留。
一行人换过身上装束,挽了妇人发髻的楼心婳。觉得自己就像是哪家的太太,带了车夫、家丁奴仆和随车大夫出行。
她按了按自己面上差点被吹起的面纱,上车后,才同跟在自己身边的怀策问道:“阿策,我是夫人的话,那你是什么呀?”
就算是护卫,也没有跟府中夫人同车的吧?
可怀策扶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车,那应当不是护卫这身份才是。
哪家的夫人让护卫扶上马车,回去老爷还不得打断他的手?
怀策对闪着好奇眼神看向自己的乐宁公主说:“公主是夫人,那我还能是什么?”
楼心婳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出答案,眼巴巴地看他,等他解答。
怀策露出的笑容,特别像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他握着乐宁公主的手,笑言:“自然是——你夫君啊。”
楼心婳不清楚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还在为那一句“你夫君”风中凌乱。
然而怀策已经很是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怀策掀开车窗的帘子,指着外头对楼心婳说:“娘子,快看看,那间酒楼的糖醋鱼相当不错!”
楼心婳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现在比起什么夫君娘子的,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阿策以前来尝过呀?”
怀策点头。
“虽来晋国为质,到底也是雍国的皇子,身边人不敢慢待,想去哪儿,自是不会被拦着。”
是因为后来晋国二皇子出了事,他才变得那样不自由。
可也是因为这个不自由,他才能跟乐宁公主走得更近。
真要说来,他与乐宁公主有今日,兴许还得感谢晋国那位二皇子。
在雍国寻红色琐裙花的楼灿没忍住,狠狠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人急忙凑了过来,问他,“主子,可有大碍?”
楼灿摆了摆手,“我没事,花应该就在附近,仔细找找。”
鼻子都痒成这样了,在这儿没找着花也说不过去。
话说回这头。
楼心婳露出羡慕的眼神往外看。
她极少外出。
小时候在民间生活,哥哥和皇祖母也不会带她上酒楼。
酒楼里的菜油大,对她身子不好,她二哥就是自己学着下厨,也不敢随意让她吃外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