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摊上事了(178)
何成面色发青,难看到极点。他惶恐道:“微臣冤枉,圣上,微臣冤枉啊!”
“来人,将何成关押大理寺,等候发落。”
不一会儿便上来两个带刀的侍卫将何成拉下来。何成挣扎着哭喊自己冤枉,声音凄厉,叫人闻之心悸。
“可是父皇,还是让刑部……”宇文清晖知道宇成帝在气头上,失了往日的判断。他身为太子,不得不去提醒他。
“不必多言。”
宇文清晖却还想说什么,成颐皇后却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宇成帝对殿下的陆向谦道:“慧妃一事多得陆太医细心才能发现其中端倪,不然他日黄泉之下她定会怪责寡人。”
陆向谦谦逊道:“微臣只是做自己该做之事。”
宇成帝早前就对陆向谦很有好感,如今加上慧妃一事就更加欣赏他了。宇成帝的心情似乎因慧妃逝世的真相能大白而好了些许,他对宇文清晖道:“陆太医有功,理当行赏。寡人就封陆太医你为院判,与院使协管太医院。”
陆向谦叩首:“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宇文清晖皱着眉头,觉得宇成帝作此决定过于草率。可刚才成颐皇后的眼神也在说,不要忤逆宇成帝的决定比较好,他才没有作声。
他甚至在怀疑,真的是何成害死慧妃的么?若然是他所为,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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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莱终于能闲下来,钱宝笙的病也好了,两姐弟不畏严寒,难得一起在后院打雪仗。
最近雪下得频繁,这才几天就堆积出厚厚的一层雪。钱宝莱原不打算让钱宝笙出来,怕冷坏了他。到底还是没拗过他,只答应他出来玩一会儿。
钱宝笙许久没玩得那么开心了。一不小心玩过头,身上就沾满雪花弄湿了身。钱宝莱忙让拾珠带他下去换身衣服,她则回屋去休息。
脱下斗篷,钱宝莱坐在铺了皮草的软塌上,拿过一边的手炉取暖。扶玉跟着进来,往屋内的火炉里加红罗炭。
“小姐要去戏坊看戏么?快过年了,戏坊一定有新戏上。”
钱宝莱将绣鞋脱下,看着上面的刺绣花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听到扶玉的话,她才将绣鞋放到地上:“也好。将军人呢,今日怎么没见着他?”
扶玉叹息道:“应该去了尚书府,听阿财说林小姐又病了。”
“……是么?”钱宝莱兴致忽然冷了下来,沉默一会儿又问:“让你去酒坊拿杏林香的事办好没有?”
扶玉把红罗炭悉数放进火炉,才道:“已经在温着了。小姐一到这个时节总会喝上两口,就像老爷那样。”
“又提旧事。之前你向飞衍说钱府以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都过去那么久,小姐你怎么还要责罚扶玉?再说姑爷不也因此对你有所改观,对你更加宽容了么?说来还是大功一件呢。你瞧瞧,你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叫的人,现在倒是一口一句飞衍了。姑爷有时也会叫你小名,听得扶玉都脸红。”
钱宝莱娇嗔道:“这么说你还想邀功了?”
扶玉洗过手,跑到钱宝莱身后,在钱宝莱肩上捶打按摩:“扶玉哪敢?不是见你与将军越来越像夫妻,替你高兴嘛。”
“你就嘴贫吧。”
说曹操曹操到。正聊着燕怀舒,燕怀舒就在外面敲门了。扶玉偷笑一声,朝钱宝莱挤眉弄眼:“姑爷来了,扶玉就不碍着小姐你的眼了。”
“死丫头。”
扶玉开门向燕怀舒行了礼就三步并作两步溜走了,反让刚来的燕怀舒一头雾水。他狐疑地走近屋内,正见钱宝莱坐在软塌上,盖一张锦被,握着手炉取暖。
“林小姐已经没事了么?”钱宝莱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问。
燕怀舒愣了愣,才走至钱宝莱的身边坐到软塌的一角,答道:“嗯,她很好。”
“那你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宫里最近事务繁多,有些疲累罢了。”宇成帝说退位的事还没宣布,就出了慧妃被毒害的事,燕怀舒不知宇成帝又是何打算,心里总觉得不安。
和钱宝莱说也无济于事,他便只能敷衍回答。
“你也会有疲累的时候么?不如今晚陪我一起去戏坊看戏,当是消遣。”
钱宝莱脸上的伤疤仍很醒目。看着她的脸,就无法忽视那道伤。她的目光盛着纯粹又期待的光芒,燕怀舒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的伤疤:“嗯,好。这里还会痛么?”
钱宝莱的脸刹那涨红了。她摇头,将他的手拉开握住:“早不痛了,别在意。还有,我让扶玉温了杏林香,一会儿你也喝些。我这酒冬天喝了很暖身。”
她的手才到他手的三分之一,太小了。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好。对了,你可知陆太医被升为院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