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仵作小娇娘(139)
白叔依旧不放心,可人一旦多起来,确实身份也更加容易暴露,白泽自告奋勇留下来,有他和胡娘一起保护着陆绾,白叔也心安一些。
几人在三岔路口挥手道别,陆绾托白叔一定要好好照看寨子,就算他们不在,也一定不能作奸犯科,更不能被官府之人抓到。
萧彦北一路上都是拉跨着一张脸,平日本就是冷着,自从见到这群山匪后,脸色便也没有好转过,看到陆绾和白泽在一侧谈论事情,便哼哧几声倚靠在树边冷眼旁观着。
“小姐,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冷冰冰的跟个冰块一样,你真的要……要嫁给他。”白泽不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陆绾莞尔一笑,“白泽,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此次我能有幸活到现在,也是全亏他的保护,虽然他性子冷,但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白泽见她笑得一脸灿烂,看着萧彦北,心中依旧颇为不爽,“即便他是王爷,我依旧瞧不上他这种权贵之人,王侯将相手上没一个是干净的,小姐,你真的愿意随他一直常留于宫中吗?那不是你的天地。”
陆绾没有同他再继续谈论这等无关紧要的话题,眼下他们要赶紧进宫,丽嫔的案子拖得越久,她腹中的胎儿就会多一天出现滑胎的迹象。
萧彦北冷冷瞧着她走过来,冷不防地奚落着,“他乡遇故知,天色这般早,怎么就不促膝深谈至深夜呢,良辰美景岂不是更别有一番天地。”
陆绾瞧着他那张像极了丽嫔娘娘冰窖中的冰块,捂嘴笑道:“眼下可没有饺子也没有面条,哪家酿的陈醋这么酸?”
白泽前着马想请她上去,却被萧彦北跨着步子喊住了。
“陆绾,”他上前揽着她的腰,向站立一旁的白泽示威,“本王的人,不需要他人来照顾。”说着便扶着她上马后自己也跃上马背挥动马鞭而去。
他双手将陆绾揽在怀中,胸膛发出一声声震动,“陆绾,本王警告你,以后少和他眉来眼去,你要记着你自己的身份。”
“可宫中姑姑也未曾不能和其他男子多言语啊,更何况他是自己人,他……”
“你将来是王妃,”这话硬生生被他打断了,“可还记得本王和你说起过的靖王府规矩?”
陆绾笑着不言语,她曾婉拒过云湛,可今日萧彦北同她提起却不再回绝,心中甚是欢喜,原来两人心中一直都藏着自己,即便他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也同样和那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出宫一日,丽嫔娘娘便病倒不起,御医说是受到了惊吓,胎儿有些错位,只怕要是一直心神不宁下去,皇嗣只恐也会保不住。皇上为此大发雷霆,又不敢多命人加紧在景平苑中巡视,生怕扰了丽嫔安稳休息。景平苑这几日人人自危不已,连大气都不敢出,白日安静异常,可到了夜里就常听到丽嫔娘娘在寝宫中撕心裂肺吼着。
丽嫔看到陆绾进来看她,便立即上前抱着她的胳膊,“姑姑,快,快施法让阎王将这些害人的鬼祟带走,本宫,本宫实在受不了了。”
说来也奇怪,整个景平苑只有她的寝宫几人瞧见过那团黑影在窗外,还有一片白影晃荡在横梁中,恍恍惚惚醒来就看到地上一滩水渍,还带着一些水草。
前不久陆绾查看水草时被人从背后推下湖,和靖王去冰窖中查验时,随行宫女被打晕,他们又被反锁在屋中,若不是发现里面藏有一个密室,只怕此刻早就去阴曹地府去给小珠伸冤了。
陆绾安抚着丽嫔,转头便看到她床头燃起的熏香,淡雅之味弥漫着整个屋子,令人心生安稳了些,可也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娘娘,之前从您熏炉中拿走的香料,我仔细查验过,虽说没有什么异常,可有与多种药物相混容易出现气味药性相撞,之前一个宫女便就是死于香料相生相克之下,”陆绾用手轻轻扇动着袅袅升起的熏烟,细嗅还有些呛鼻,轻咳几声不经意间瞥到了屋中四角都放着冰块,“娘娘您之前说过是自从怀有身孕后身子就喜热,还睡得不安生,皇上赐了这药香来?”
“是的,本宫想着是因肚中胎儿的影响,便也没有多加留意,后来越发觉得燥热,皇上宠爱,便修建了后院的冰窖。”
“娘娘,今晚可能还需要您配合演一场戏,或许还会受到惊吓,但这次我们会在一旁守着您。”陆绾拉着她的手手心全是冷汗,不知是身子虚弱导致还是被惊吓至此。
丽嫔忐忑问着今晚能将那鬼祟给请出来吗?她一直以为是小珠,可小珠不会那般待自己,她心善还贴心,从没有怨念感,待人亲和,即便是自己有夜游症将她推入河中,也不至于会一直缠着自己,也替她做过法事,不可能还游荡在寝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