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仵作小娇娘(116)
海公公上前宽慰着让她切莫伤神伤了身子,太后娘娘稍后会来给她做主讨回公道,这回只怕连皇上也不能额外徇私。
云湛反脚照着他胸口便是一脚,“狗奴才,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奴插话,可有尊卑!”
“靖王好威风,不仅不给安嫔好脸色,还当着哀家的面打人,这就是你口中的尊卑?”宫女搀扶着太后进到大厅,正巧碰到这一幕。
海公公见他的靠山来到,便哭诉着上前连滚带爬跪在太后跟前,说着是他自己惹恼了靖王。
云湛甩着衣袖,收住方才急躁的性子,向太后行礼,“太后,既然您也到了,不如就先请等一下父皇,也好将此案的前因后果道出来。”
太后摆着脸色蔑视一眼不理,安嫔赶忙下来迎接,又让宫女重新斟茶上来,劝说太后不要为了一件小事和奴才伤神,不值当。
皇上是萧楚怀临行前亲自去请的,只因当时正批阅奏折,想来这会儿应当在路上了。
潇湘楼中只听得安嫔和太后的低声细语,陆绾跪在前方不敢动弹,看似死气沉沉一片,却暗藏杀机,稍不留心,便会葬身在这片沉寂的栅栏之中。
外面公公传唤着皇上驾到之词,这一声打破原有安静到可怕的气氛,皇上瞧上去有些憔悴,他端着架子问道此案如何,还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太后,见她面色难看,大概知晓靖王又忤逆了她的意思,宫中敢如此叫嚣猖狂之人也只有靖王了。
“怀王,你这般急冲冲让朕过来,有事快说,可还记得你们担保之人,朕金口玉言,要是不能寻得真凶,你们一个都难逃罪责。”
云湛双手拱于身前,将所有的证物都摆放在皇上面前,“父皇,儿臣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杀害浣衣局姑姑和宫女柔儿的两名罪犯,她们已经认罪伏法自我了断。”
太后哼哧一声,“好个死无对证,反正是你靖王在查案,怎么说都有理。”
“凶手虽然已经伏法,可幕后主使却还安然坐于堂前。”云湛将犀利的目光投注在安嫔身上。
皇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捶着桌面动怒,“让你查案子,你查到了安嫔这里,我看你是想存心气死朕……咳咳……”
“皇上请息怒……”
周围一大群人围了上去,安嫔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挤出几滴眼泪说自己性子虽冷傲了些,可也不会蠢到要去动手杀两个宫女。
萧楚怀见状也开始搭腔,“何止两个,娘娘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心头之患。”
安嫔哭着跪在皇上跟前,手拉着他的衣角晃荡着求皇上一定要为她做主,不能任凭她被人冤枉。
“你要证据,本王就给你证据。”
陆绾心有领会相望了一眼,直起腰来将验尸情况说于堂前几人,姑姑和鹊儿都是死于夹竹桃,鹊儿懂医理,为何偏偏要选择夹竹桃来了结自己,经验尸发现那毒是几天前服用下的,夹竹桃属于□□,不会立即丧命。
云湛将事情缘由全部摊在明面上来。鹊儿为报她姐姐的仇选择去到浣衣局,背后还有人在挑唆,一切始末都是由安嫔挑起。
她羡慕嫉妒得宠的丽嫔,而丽嫔前段时间滑胎也是与她有关,她让浣衣局的姑姑将夹竹桃浸染在她的衣服上,后宫娘娘的衣裳都是由专门宫女清洗,而姑姑便是掌管底下所有人的衣物,自然能够有办法接触到。
皕公公是海公公手底下的人,自然也能想尽办法逗得主子开心,而海公公平常也与安嫔走得较近,便将皕公公引荐到丽嫔寝殿分忧,铃花一直在丽嫔殿前服侍,因有几分姿色,被调配来的皕公公一直骚扰着,随即便主动受罚躲到浣衣局,可没想到姑姑也是安嫔之人,想借由皕公公来打探丽嫔消息,两人来往密切,就以皕公公心思将铃花送给了他。
可哪知他未净身由此让铃花有孕,铃花不甘受此大辱,便想诞下婴儿作为证据状告,但被姑姑发觉将其逼死,安嫔从姑姑那里得知此事后,便找来鹊儿,让她回去报仇。
安嫔听后哈哈大笑,“谬论,姑姑是本宫的人,本宫为何找人去杀她?”
云湛指着地上匣子里的衣物,怒道:“这便是你杀人的动机,姑姑虽是你的人,可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便将此物保留下来,你逼着姑姑服用了夹竹桃的毒药,两人相互牵制,可你得知姑姑找到能解夹竹桃的解药,心中惶恐,她一日不死,你的秘密终有一天会暴露,便暗存杀机。”
鹊儿也被逼着服下了夹竹桃的毒药,而辛者库的那名染上恶疾不久于人世的宫女也被你找来,你想用她们来转移注意力,你知道那名宫女要死,便没有逼她服药,让她去纵火是想烧掉姑姑尸首,以防查验出她一早便服用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