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花娇灌日常(46)
现在倒是记住了,王远用手上的扇子点了点他们,到时间怕是又要一用就忘!
“师叔公?”其中一个高个子小童眼中露出好奇,“就是那个一药千金的师叔公吗?”
“学医之人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岂能以银钱度之!”王远点了点他,“阿江,你刚才的话是对师叔公的侮辱,也是对医药行业的侮辱。”
阿江看见师父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心内微惧。虽然师父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但要是生气起来,后果十分严重。于是他连忙承认错误,“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知错就好,下次再让我听见此等言论,决不轻饶......你们也一样!”
“是,谨遵师父教诲。”
众人见师父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都松了口气,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王远听不得这些人叽叽喳喳的,于是拿着扇子赶人,“都出去,围在这里做什么,出去看看你们大师兄二师兄他们需不需要人手,今日的人那么多,肯定忙不过来。”
“是。”大家便一窝蜂散了。
有几个小童边走边在咬耳朵,师父没在身边,被叫做阿江的药童将刚刚的话又提了一遍,立即引来众人附和。
“你不废话吗,不是他还有谁会让我们师父这般啊。”
“师父的医术就这么厉害了,师叔公是不是也很厉害?”有人羡慕。
“肯定十分厉害。”阿江接过话,一脸憧憬,“我要是有一天能成为师叔公那样的人就好了,一药千金,那得是多高的医术啊。”
“不过你们不好奇师叔公长什么样吗?反正我挺好奇的,我猜肯定是又老又......又不好看,不然为啥不肯在人前露面?”
“有道理。”
“成木,昨天不是你跟着师父出诊的吗,你见过师叔公吧,长什么样?是不是头发花白胡须老长?”
一旁的成木陡然发现大家正盯着自己,他抓了抓头发,昨天他是见过师父对一个人很是恭敬,但那人不是头发花白胡须老长,而是个年轻小伙子啊。
*
花花从雕花躺椅上醒来,是的,雕花躺椅上。
昨天花花脱衣服脱到一半,被相公一只手就拎到了外间。他还想将自己拎出屋子,被花花拼命扳动得挣脱了。
她当时瞧见有个雕花躺椅,于是跑过去死死的抓着不放。
最后相公就不管自己了,于是她就在这躺椅上睡了一晚。
从躺椅上爬起来,花花伸了伸懒腰,发现竟然全身都在酸痛。
这是怎么回事?她昨晚睡得挺舒服的啊。
她打算先揉一揉缓缓痛,结果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于是她下地走了出去。
屋子外是相公和昨天那位老大夫。
“大夫早啊。”花花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师叔母早。”王远行了礼,然后站好,有点紧张的等着师叔检验汤药。
时谦站在一旁,手里端着碗药汤,他闻了闻,又凑到唇边,自己抿了抿。
这次的还行。
见小短腿出来了,时谦将药碗递给她,“喝。”
王远见状,松了口气,这是通过了。
“这是什么,解药吗?”花花看着相公手里的药碗,黑乎乎的。
虽然她有点抵触这药汤,因为这让她想起了鹊儿村的符水,但因为是解毒的,她二话没说,端过来就咕噜咕噜的喝光了。
还有点甜,跟昨天喝的红糖姜茶有点类似。
“喝了这个毒就解了吗?”她问相公,相公不回答她就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一脸慈祥,“不是的,师叔母中的毒是一种慢性毒,所以解毒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
“哦,这样啊。”花花有点失望,“那需要多久?”
“这,这个就要问师叔了。”王远确实不知道需要多久,他一直觉得这个毒无解的,不过现在看来师叔似乎知道怎么解。
师叔不愧是师叔。
花花看向相公,相公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将药碗拿了回去,然后伸出手揩过她的唇角。
花花也跟着揩了一遍,然后想,没必要知道多久啊,这个毒最后能解就行了,管它多久。
这样一想心情就舒畅多了,心情一舒畅,周身的酸痛就明显了起来,花花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埋怨的看了眼相公,嘟囔道,“都怪你,昨晚非得不让我睡,害得我现在浑身酸痛。”
花花想说的是不让她睡床,害得她睡在躺椅上,现在浑身酸痛。
但一旁的王远听了这句话却误会了。他看了看师叔母,又看了看师叔,没说话。
嗯,这种事,确实是师叔的不对。
*
花花这几日几乎都是躺在这椅子上度过的。这虽然是椅子,但宽大得和床也没啥区别,就是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