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带着侍卫逃婚了(106)

作者:百里虽

女儿家的一点心思,对于救命恩人的丝丝仰慕之情,被他一眼看穿,没有怜惜,没有抚慰,没有同情,就这么毫不客气地抖落出来,燕莹只感觉自己双睫狠狠颤抖,她竭力隐藏住发酸的眼眶中马上就要夺目而出的泪水,半屈着膝,为自己解释道:“郎君误会了,我并非是对你示爱,想要委身于你,只是……只是……”

她喃喃了好久,终是没有说完。

宴绥替她答道:“只是竭尽自己所能,想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哪怕是一餐热饭,一件新衣,一句嘘寒问暖。”他背过身,语气平淡,“大可不必如此,于我而言,并非是什么坏处,但对你来说,则会折损一定的名声,平白无故落人口实。”

“是,全都是我一时心急,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郎君提醒得对,我往后不会再这般自作主张惹您心烦,也恳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我置气。”燕莹直接跪着俯下身,惶恐道。

“我为何要与你置气。”宴绥转过身,蹙眉盯着她,“但今日我与你所说的每个字,皆不要传播出去,若是让你家主子知晓,她定会胡思乱想,一旦夜里不好好睡觉,白日里起来又该头疼了。”

燕莹这才发现,一向冷言冷语的宴郎君,却在提起元家娘子时展现出了超乎平常的温柔与浓情,原来所谓的心系某人,恰恰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明白,只是有一事想问问郎君。”她壮着胆子,犹豫道:“您所说过的心有所属,可是……郡守府的元小娘子?”

她的声音缓慢且谨慎,虽然有些僭越,但无异于是一把钩子,瞬间把嘉回勾得心痒难挠。

前者正在等着宴绥的回话,后者已经按奈不住把头贴在了窗户上。

嘉回从没有像此时这般心潮澎湃,激动之时竟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双手捂住胸口,眼睛也巴巴地朝里望去。

可是宴绥的嘴巴就跟被绣花针缝住了一样,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她越等越焦急,幻想中的答案早就在脑中闪过无数次,心情也从最初的震惊、欣喜、雀跃、期待,逐渐转换为最后的失落与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lag,下章一定得让绥绥亲上才行。

第五十章

宴绥负手而立,嘉回的一系列小动作早就落入他的眼中。

他之所以久久不回答,一来是不想对外人过多讨论自己对她的感情,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吊一吊嘉回的胃口,他藏了这么一点小心思,既然不能明说,那何不拐着弯让她主动去探索,上一次两人的对话,嘉回中途止住,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所以他不愿去强迫她,想等到合适的日子,最好的时机,与她道明自己的心迹。

可现在,他想提前了,想早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因此几番对话后就把燕莹带到了他所构建的话题中,她一旦问起那个暧昧的问题,打破的便是嘉回心中那个一直牢牢树立着的防线。

她一旦开始正视自己的情感,无异于是给宴绥递了一把打开她心扉的钥匙,他贪婪的想要占据她的全部内心,尽管这个方式有些不太体面。

宴绥勾了勾唇角,深深望了一眼嘉回站立的方向,虔诚又郑重地点了头。

他再接着竖起食指,抵于唇边,保持着沉默。

燕莹呆滞地看着宴绥的动作,只待回过神后,才笑着道:“原来如此。”

嘉回对此感到十分不解,想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原来如此”是何意思?宴绥到底说了什么,他葫芦里究竟又卖了什么药。

她急切地想寻找一个真相,等来的却是燕莹出现的身影,许是夜已深,不方便再待在一处,她只是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嘉回立在窗后,心情沉到了谷底,回答一句话又不难,为什么偏偏不说,卡在此处,真是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这时屋内传来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逼门前,嘉回后背一僵,悄然摸回了屋。

她像是一个落荒而逃的战败者,圈进了宴绥所编织的情网中,而她身处其中不自知,还在反复揣摩自己的内心。

嘉回暗自回想了一番两人最近相处的一幕幕,琢磨了半晌后发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他忠诚,耐心,温顺,处处维护着她,凡事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这么一来,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有点喜欢她的。

但转念一想,他却又未曾亲口承认过,先前的那位大人和今晚的燕莹明着暗着不都在试探,偏偏他藏着掖着就是不肯吐露自己的心意。

嘉回也猜不透了,心悦她为何不好开口,难道她有那么难以启齿。

反倒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宴绥挑起了兴趣,她的心情总是一点点受他影响,这算不算是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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