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69)
玉察感到掌心烫烫的,刚才那一下子,打得真重,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
不过,他活该!他的话总是亦真亦假,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诱哄她。
“那……公主跟我打个赌如何?”
“我不想理你,反正,总是我输,你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让我真正占便宜。”玉察早就看穿了他的套路,胡乱抹了泪水,别过脸去。
紫袍青年听闻,站起身,转过身子,束手而立。
他故作烦恼,一边瞥着少女的脸色,一边叹息。
“刚刚听到公主说想回家,没想到,竟然是假的,看来,公主在白马津待得挺好,并不想回家,而是口是心非了。”
回家?一听到这个字眼,玉察的小耳朵竖起来,立刻改了口。
“大人……”玉察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您说回家,是说回宫吗!”
“那不然呢?”游澜京扬起嘴角,略微得意。
“本来,微臣是不愿意带公主回宫的,但是,听公主天天这么念叨,微臣的头都大了。”
少女瞬间眼眸一亮,想要再试探着问一问,可是,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公主赌还是不赌。”
“赌什么?”
“微臣,让你回家住个十日,毕竟,哪有不让你回娘家的道理呢,你在宫中,自己去寻找答案。”
“若是微臣输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打扰公主,”
他竟敢做出这种承诺?鬼才信他,他一定会百般抵赖的。
“若是公主输了。”男人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话语泥泞地混合在齿间。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带着笑意,最终,同那根手指一起,停留在了玉察的胸前,距离两三公分的地方,再也没有前进。
“你要做什么?”少女警惕地后退了一点儿。
他看上去正经极了,也没有笑意,眼眸也冷冷清清。
游澜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公主给我……”
后半截话语隐在了风中,却令玉察脑中轰鸣,神识不清,耳根子唰地一下全红了。
真是……太无耻了!她恨恨地咬住了下唇。
还没等她细想那令人羞恼的画面,游澜京忽然凑了上来。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玉察双手撑在青石板上,惊恐地后退,他要做什么?男人俯身上前,静静地望着少女。
“微臣在外头,等了好久,都不见公主出来,那时候,你知道微臣在想什么吗?”
玉察不稀罕知道他的想法。
正是春雨之后,竹林生长得挺拔清爽,笔直有力。
天空中,月光照得她心中发慌,那么亮堂堂的,什么东西都看得清,她一低头,游澜京已经蹲下了身子,那脸颊上的红色巴掌印,叫人好气又好笑。
“微臣什么也没想,知道公主一定会回来。”
“所以义父告诉我,在山上察觉了你跟李游的足迹,我守着门儿,像个傻子似的周旋,不肯让他们进去。”
“我以为义父骗我,都不会想到公主骗我。”
天高云阔,明月清风,在这一片竹林簌簌的山台前。
他捏住了少女的脸颊,神情十分认真,玉察不敢动,纵使竹林美景,也无法冲淡这份荒谬感。
“我下次,不会再信你。”
这句话,有些像孩童的赌气,又带着微微叹息。
林子中虫鸣四起,鸟雀盘旋,游澜京用手指一触少女鸦羽一般的长睫毛。
有时候,他真的只愿享受这一刻快乐,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就按照微臣喜欢的方式来。”一丝狡黠浮掠过他的眼眸。
手腕即将落在少女头顶,却被玉察握住,她眼底发红,竟然是寸步不让。
两人力量有如天堑,游澜京却再没有往前一步。
“一会儿若是真的垮山,哪怕公主再不愿意,恐怕,也要跟微臣死在一块儿,下辈子做夫妻了。”
他笑了一笑,将玉察的腰身搂起,抱在黑马上,远处,渐渐传来了两三声士兵的呼唤声,火把也开始汇拢来。
……
一只雪白的手腕撩开帷帐,玉察探出头,看到清晨的日头下,窗棂斜射进亮光,垂在一方黑檀书案上。
炉鼎里点着红桥雁齿的清冷香气,游澜京身着一身白衫,坐在书案前,正提笔写字,于是,书页翻动的墨香,也钻进了玉察的鼻子。
玉察见他拿剑拿惯了,第一次看到他动笔,这次想起来,游澜京文韬武略皆是超群拔流的,爹爹很认可他。
他真的很衬日光,明明带了微尘的光芒,在他身上蓦然洁净三分,这一身白衣显得他人模人样,儒雅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克制守礼的贵公子。
“公主醒了?”他看过来,“陪微臣一块儿写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