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主动说道，“那时，我也是想成全你们的。但是你们真正的威胁并不是我。钱象祖是知情者，恐怕知情的不止他一人。钱清婉想当太子妃，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

第74章 第六章 太上皇质问

恭王府。

“殿下和娘娘要回来了，准备列队欢迎。”

话音刚落，凤儿跟赵惇便踏着大步进了府，一众侍女仆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高呼，“恭迎王爷、王妃归府。”

“起来吧。”赵惇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些王妃喜欢吃的饭食。”

有人答道，“早就在准备了，王爷和王妃沐浴更衣后就可以用了。”

赵惇搀扶着凤儿，边走边说道，“凤儿，慢点。”

凤儿一脸的无奈，嘴里不住地抱怨，“不用扶我，我没事。就这点小伤，你逼着我休养两个月了。”

赵惇一脸严肃地说：“你是女子，凡事不能大意，你的事情都是大事。”

赶了几天的路，身上酸痛不已，这个时候洗个热水澡舒服又解乏。如今已是冬月中旬，天气有些冷，洗个热水澡出来，身上暖和不少。

凤儿还未穿戴好，便有侍女匆匆来报，“王妃，太上皇驾临王府。”

太上皇？凤儿一听，匆忙收拾好自己。来到正厅，凤儿看到赵惇正被罚跪，在上座的太上皇一脸严肃，气氛异常压抑。凤儿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的太上皇，心里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凤儿小步上前，行了个下跪礼。

太上皇瞄了一眼凤儿，命令道，“凤儿，起来。”

凤儿试探地问道，“那赵惇也可以起来吗？”

太上皇冷冷地说：“让他跪着，自己做错了事，跪着好好反省一下。”

“可是……”凤儿不清楚太上皇在生哪件事的气，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太上皇也闭口不提，岔开话题道，“朕饿了，有备饭吗？凤儿丫头，陪朕去吃饭。”

“是。”凤儿起身，扶太上皇去吃饭。

凤儿夹了鱼身上最好的一块儿肉剔完刺放到太上皇碗里，笑着说道，“皇爷爷，这个鱼特别好吃，您尝尝。”见太上皇没有动作，凤儿又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太上皇看了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同恭王妃说说话。”

侍女退下后，太上皇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一脸慈祥地问道，“你的伤势可还有大碍？”

凤儿答道，“就是些皮肉伤，休养了两个月，早就好了。”

太上皇自言自语道，“这个惇儿，短短几个月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朕当真是小看他了。”

凤儿一听，慌忙解释道，“皇爷爷，被刺一事又不能怪赵惇。虽然他不懂武功，连自保都不能，但他也是此事的受害者。”

太上皇语气犀利地说：“受害者？愭儿离世刚刚一个月，他就提出两项大改革，引得朝中格局大变。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朝事，什么时候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过，这事是他自找的，只是连累你了。”

凤儿小心翼翼地说道，“朝中的事情我不懂，这样的变革是坏事吗？”

太上皇叹气道，“不算是坏事，不过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满。”

凤儿一脸懵懂地说：“治国我虽不懂，但如果一件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好事，那就应该去尝试一下，这样才知道适合不适合。”

太上皇一愣，停滞了好久，才说道，“惇儿也是如此说的。但你知道他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凤儿摇摇头，“我不知，请皇爷爷赐教。”

“为了储君之位。”太上皇毫不隐晦地说。

凤儿心里一惊，尽量保持着镇定，故作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就赵惇那懒散的样子，打死我都不信。我是叮嘱他去朝中担任个官职，好好做点实事，但是他总是左推右推，就对吃喝玩乐感兴趣。”

“那是以前，以前有愭儿。如今……”

凤儿急忙接话道，“如今也还有庆王啊，他可比赵惇强几倍。赵惇嘛，除了正事，别的都会干。更何况，当初成婚时，他可答应过我，终生只娶我一人，当太子能只娶我一人吗？”

太上皇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释然了，道，“罢了，随你们去吧。”随后，太上皇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太上皇离去，凤儿才敢来到正厅，看着依旧笔直跪着的赵惇，低声道，“皇爷爷走了。”

赵惇问道，“气消了吗？”

“比刚刚好一些，但是气消没消说不准。自打听你说了之前的事，我突然感觉皇爷爷的心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是一般人猜不透的。”凤儿一边扶赵惇起来，一边说道，“话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让整个朝堂鸡犬不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