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前任莫挨我+番外(89)
自己瞧不上他这样不求上进的行为,却又忍不住羡慕,他活的肆意,让人仰望。
圣人宠爱幺子,在宫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见到,穿着大红箭袖的七殿下骑在圣人的脖子上,圣人带着他玩耍,像是民间的父子,殿下哈哈笑,圣人也跟着笑,全然不是在朝堂上的威严模样。
慈父严母,可到他这,却是慈父慈母,皇后姑母温柔和善,无论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她会亲手做来七殿下爱吃的茯苓糕,会温柔的用手帕擦去七殿下鬓角留下的汗,会亲至五台山,只是为了给爱子求一张护平安的符纸。
这些,是他从没有想过的幸福生活,他的父亲是名震一方大将军,常年征战,幼时,他便极少见过父亲。
他的母亲,是尊贵的皇家郡主,却只会让他读书写字,不曾停歇,所从来没有像皇后娘娘那般会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头发。
他一直深深的羡慕那个少年,那般肆意,那般潇洒。
可是,向来肆意妄为的七殿下也是又怕的人,太子殿下身为长兄,对于可以做儿子的七殿下可谓是严厉到骨子里,打戒尺、罚跪宗庙都是常有的事。
每当七殿下惹了太傅生气,拽着他耳朵向太傅致歉的是太子,七殿下磕破头,流了血,是整个皇宫大事,圣人皇后二人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只有太子会皱着眉头说:“不过是些许小事,阿爹阿娘未免也太溺爱小七了。”
可七殿下最亲近的人仍是长兄,在他磕破头之后,第一个找的人仍是太子,都说皇家无兄弟,可他却常常见太子在百忙之中,手把手的教七殿下射箭,亲自盯着他背书。
这些,可是连太子殿下的亲儿子——皇长孙殿下都没有过的待遇,可他确实隐约知道原因的,皇长孙身体虚弱,曾有太医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怕是无缘继承大统。
既皇长孙之后,太子妃又曾怀过一个皇孙,说来也巧,那个孩子与与七皇子是同时出生,只是,却还没活过三日,便未序齿而亡,此事在皇宫中忌讳莫深,他也是偶然得知的。
太子殿下清心寡欲,一心只扑在政事上,没有豢养什么姬妾,这么多年,也只得了皇长孙和庶出的四皇孙两个孩子罢了,他的心里,也是把七皇子当成儿子在教养吧。
但他知道,他也只能在心里这样想想罢了……
齐晗哥俩好的揽住崔原,道:“算来已近一年未见过崔原表兄,今日你我不妨痛饮三杯可好?”
他才不愿同这个混世魔王一同喝酒,崔原正要拒绝,又听到一个女声:“殿下大病初愈,饮酒伤身,还是少饮些罢了。”
他循声看去,见到一个翠衣女郎,身姿窈窕,容貌美艳,他识得。
他的嫡亲兄长娶得是勋国公的嫡长孙女,这位殷娘子正是他嫂嫂的堂妹,两家是正经亲戚,他是见过这位殷娘子几次的。
他点头,打招呼道:“殷娘子。”
殷采碧亦是点头。
齐晗目光停在二人身上,笑:“与崔原表兄相识的殷氏女郎,便是勋国公府的了,表兄既遇了旧相识,那我便不与表兄喝酒了,二位自便,小王先行告辞。”
自从知道了他的小娘子有个姓殷的青梅竹马,他便对殷姓之人没有什么好感……
言罢,齐晗便要遁走,才走了几步,忽地又想起一事,转了身,凑道崔原身边,轻轻嗅了一口,笑嘻嘻的小声道:“崔表兄方才是去了哪,竟一股子脂粉气。”
这样的打趣羞得白面书生脸色通红,崔原想起今日在街上闻到的薛陵婼身上的幽香,双颊瞬间发烫,便拉住转回身的齐晗解释。
齐晗自小习武,眼下身上虽带了伤,却也不是一个只会骑马的书生能拉住的,他力气大的很,步伐又快,连带着崔原的手脱了力,崔原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撞到栏杆上,自怀中掉出一个红色的檀木盒子。
殷采碧轻呼一声,吓道:“崔公子无事吧?”
齐晗连忙道歉,扶住崔原,拱手抱拳道:“一时大意,表兄勿怪。”
地上不像男子之物的盒子,齐晗瞧见好奇,伸出手捡起地上的盒子,瞧见上面的花纹,不由地对崔原暧昧地笑道:“表兄这木芙蓉,可是精巧的很。”
听到木芙蓉,殷采碧忍不住看向那盒子,上面雕刻的木芙蓉果然极是精致,好看的紧。
这是蜀地最常见的花,她想起在彭州时,木芙蓉生长在彭州的大街小巷,四处可见,每到秋日,彭州就会沉浸一大片花海中,她每每瞧来,总是觉得舒心的很。
崔原不语,接过盒子,爱惜的用袖子拭了拭上面的沾上的土,打开盒子,赫然是一支精美的珠钗,只见其通身洁白无暇,是上好羊脂玉刻成的芙蓉花,可精巧就精巧在,芙蓉花的顶端的花蕊却是红色的,犹如点睛之笔,栩栩如生。